送了苏庭希回到他的公寓,江欲行被挽留了下来。也许江欲行是出于顺从一个刚经历了糟糕事情的人的体贴,但留下他的人显然意图不纯。 一直到洁癖严重的苏律师让他们两都洗刷干净出来,江欲行似乎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直到苏庭希赤裸的胸膛贴了上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结实的后背,埋首在他颈窝,暧昧又动情地说:“我想要了。” 江欲行沉默了一下,然后摸上他的后颈,“心情不好?” 苏庭希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要你,欲行,我想和你做爱。” 他现在非常地,非常地想要感受江欲行的存在。想要更亲密的,更亲密无间的触碰。 “现在?” “现在。” 江欲行并不是每次都会答应苏庭希的求欢,但苏庭希知晓这个男人的温柔,这个时候,他不会拒绝。就像江欲行丢下了他独自回家的儿子,答应了留在这里陪他。 ——在回来的途中,他已经问过江欲行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了。 果然,男人没有拒绝,带着安抚的心态,将他抱到了床上放好,开始熟练地为他润滑扩张。早在苏庭希自己洗澡的时候就清洗过了,所以扩张也十分的容易。 跟以往出于性欲或者情感需求的心情不同,苏庭希此刻觉得心里好像包了一颗香浓到融化的糖,又甜又烫,满满的,让他四肢百骸都酥软得不行。 他知道这是什么。 他丝毫没有抗拒这种感情,因为滋味太美妙了,他并不想停止,也不想压抑,他放任着,至少在此时此刻。至于之后的事,那就之后再说吧,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怀着浓郁的爱意,性爱都被感染成了最敏感的模式。苏庭希只觉得后穴里的手指都让他战栗不止,细微的动作都在感观里被放大了,让他知道属于江欲行的手指是如何奸淫他这具身体的。 色情变成了情色。 后穴分泌的肠液也格外的旺盛。 他整个人从身到心由里到外地,在发情。 这样的感觉莫名地让苏庭希甚至是产生了一种感动。 且让人上瘾。 他两只胳膊挂在江欲行的脖子上,仰视着身上的男人,一双渐渐泛上水色的丹凤眼里满是爱欲和情意,鼻腔里泄出一声声或轻缓或短促的呻吟。 “欲行,欲行……”他缠绵地唤着江欲行的名字。 他并不常这样。 所以江欲行:“嗯?” 苏庭希略过了这个双方都其实并不在意的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弯了弯嘴角,说到:“你今天那么突然出现,跟英雄一样。” 他其实更想说骑士的,不过那太玛丽苏了,有点羞耻。 苏庭希也不知道自己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突然像个怀春少年一样,因为一个场景动了少女心。 但他是真的怦然心动到现在都甜蜜不已啊!被保护的安心感,被主导的依赖感,被在乎的满足感……真是老树逢春,又羞又喜。 “太夸张了,我只是刚巧碰上然后带你走了而已。” 苏庭希又嗔怪又好笑地捏了捏江欲行的两个耳垂,“你太没情趣了。” 但他也喜欢江欲行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透露出的理所当然。他看上的这个男人,就是那种做大于说的好男人嘛。 吐槽完,苏庭希也没在意江欲行不善言辞的沉默,而是被那抽出的手指带动地哼了一声,然后催促到:“快进来,欲行,操我。” 阴茎顺滑地操进了做好准备的肉穴,粗长的凶器顶得苏庭希往上耸动,发出满足的喟叹。 “啊……欲行,用力,啊哈,再,再……啊,好舒服,要化了…哈啊……” 尺寸傲人的性器每一下都那么深入而用力,慢条斯理的节奏温柔却也过于折磨。 “不行啊欲行,会受不了的这样,快一点,再多要我一点,啊,再快,把我操坏吧,唔啊,啊,啊呜,欲行,哈啊……” 苏庭希对比于江欲行来说堪称精瘦的体格,被操得颠簸不止,前端的阴茎也挂着液体甩来甩去。 双臀被拍击出连绵不断的肉响,结合的地方则满是黏腻的水声,苏庭希淫媚的呻吟无比的放浪形骸。 他在江欲行胯下早就没了矜持,今日则更是多了心动的情不自禁。 … 当江欲行也射出来后,情至深处的苏庭希看着半伏在他身上的人,忽而不由自主地抬起脖子,想要去亲吻江欲行的嘴唇。 在这样做的时候,苏庭希脑子里也后知后觉地想起,虽然他跟江欲行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亲吻,却竟似乎是从未有过? 本来,一开始他只是想找个床伴,亲吻就显得不是那么必要了,尽管有时候作为人类也会产生对情感的需求,从而有想亲吻的冲动。 而最主要的,还是他的洁癖。和别人交换口水什么的,想想他都犯恶心。 但现在…… 当然舌吻他还是克服不了心理障 碍,但只是碰碰嘴唇的程度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实在是想要亲吻的欲求太浓烈了。 苏庭希就是带着这样期待又欣喜的心情,吻向了江欲行的嘴唇。然而他没料,那两瓣差一点就要吻上的唇,会突然移开! 完全是下意识的躲闪。 苏庭希惊愕,心下猛地一个空落。 愕然让苏庭希的大脑都几乎空白了几秒。 他去看江欲行的神色,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所以,江欲行对于他的亲吻的躲闪,真的就只是无意识的。 可正因为是无意识的,才更伤人! 江欲行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适应与人这样亲密,还是不想和他苏庭希这样亲密? 夹杂着酸涩和委屈的愤怒腾地烧满了苏庭希的整个胸腔! 这一瞬间他甚至忘了他的洁癖,忘了他再怎么荒淫放浪其实打骨子里就自恃的矜傲,凭着一股完全的冲动,十指用力地扣住江欲行的肩胛骨,抻着脖子,强硬地吻上了江欲行的嘴唇。 那几乎可以算是咬。 这个吻其实是苏庭希的初吻。 但初吻该有的青涩悸动和纪念性,现在都被苏庭希抛在了脑后。 他像只被妒火烧坏了理智的野兽,迫切地、凶狠地、笨拙又一股脑地亲吻啃食着江欲行的嘴唇,攻进江欲行的口腔,汲取江欲行的津液。 江欲行被这架势搞得愕然,但因为嘴巴失去了自由,他疑问的声音被搅碎在彼此的唇齿间。想要拉开距离让苏庭希冷静一下,也被紧紧抱住了后背。 于是他只能沉默地任苏庭希索求,秒后,才有了其他念头。 江欲行轻易地拿回了主动权。 他加深了这个吻,把挤进他嘴里的舌头顶了过去,把战场转移到了苏庭希的口腔内。他在这里攻城略地,有力而厚实的舌头横扫了每一处粘膜,带着苏庭希的舌头共舞。 江欲行的主动,在苏庭希眼里约等于对刚才那个闪避的补偿,让他得到了一点安抚。然后才在怒火退下后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他们正在做什么—— 江欲行吃了他的口水,而他也吃了好多江欲行的口水。 说不上多么厌恶,但苏庭希还是感到了不适。他想要推开江欲行,但现在似乎已经不是他能主导的了。 “唔!不唔!啊哈,唔!” 过于霸道的吻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大脑晕眩。 略微的窒息让身体有了种别样的感觉,亲吻本身带有的亲密意味让苏庭希自发地开始索取更多深入的接触。两腿就着这个姿势夹上了江欲行的腰,用大腿内侧磨蹭男人的腰肌。 苏庭希满意又得意地感觉到还停留在他体内的性器又再次胀大。江欲行顺势结束亲吻,掐着他的腰开始大力抽插,操得刚恢复呼吸自由的苏庭希呻吟破碎。 …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让苏庭希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他身心都感到餍足——只是,当他双眼于迷蒙中看到了江欲行结束一切后那平淡的神情时,心又是一落,忽而很是介意。 他一直只觉得江欲行是这样不形于色的性格,表面老实温和,内里疏冷寡淡。所以之前看到江欲行在最让人失控疯狂的肉欲欢愉中也能表现持重,他虽有些索然,但并不以为意。 但现在,他感到了不满。 这种不满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惶。 苏庭希想要,让江欲行和他一样,失控沉醉。为他而失控沉醉。 …… 江欲行履行承诺在苏庭希家过了夜,第二天一早,苏庭希还想表现出心灵受创的样子来挽留江欲行多陪陪他,连向事务所请假的准备都说了,但江欲行还是拒绝了。 “孩子才回家,而且还来了同学,我得回去。” 本来就是有家室的人,没道理有家不回一直赖在他这儿,昨天都为了他丢下接到一半的孩子自己回家了,他还想要人家怎样? 再说了,他苏庭希也不是出了多大的事儿,这一晚过去,他精不精神,江欲行还不知道?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苏庭希讪讪地地跟江欲行道别,心里对江欲行那个儿子的存在越来越不喜。 以前不喜,是觉得占了江欲行陪他的时间,如果没有牵挂,江欲行便是来跟他同居也不无不可;现在更加不喜,便已经是他希望江欲行完全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说来,江辰真是一无所觉地拉了不少的仇恨。苏庭希的,楚轩的,哦,还有丁雪小姑娘的。 说到丁雪—— 离开了公寓小区的江欲行,拨通了颜平的电话。 “干嘛啊,这么早。”颜平显然是被吵醒的,他的作息完全是个夜猫子。 “帮我查一下小语出事前一个月左右那段时间,一中有没有宿舍检查之类的活动。” 颜平的声音一下清醒了很多:“怎么了?” “小语有一本日记,那段时间在宿舍丢失了。” “日记??”颜平很惊讶。 他也不知道周青语还有写日记的习惯,不过他和江欲行一样,理解少女心思没必要都告诉他们这些老爷们儿。所以他的惊讶只是转瞬便释然。 而后心里升起的另一份对于日记这个存在的惊讶,才是真的有点慌了。 他现在刚醒脑子还有点不灵光,一时捋不清日记丢失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推理,但有一个担忧却是最显而易见的,那便是日记这种东西,就代表私密,私密丢失,绝对有隐患! 所以他很慎重地回到:“好,我马上查。” “还有,查一下小语同班一个叫丁雪的女生的家庭住址。”从学校档案入手很容易就能查到。而更多他想知道的东西,连个人手机都没有的丁雪,再想让颜平查也没有途径。 挂了电话,江欲行继续骑着摩托往家里的方向而去。 且说江欲行让颜平查的宿舍检查,那是他想到的除了同宿舍、甚至是同性作案之外的,另一种可能性。 首先说,女孩子间报复性恶作剧的可能。 这个江欲行觉得可能不大。他知道小妹的性格,从丁雪的只言片语中也能推断出小妹和同学间相处挺不错,性格好成绩好,在学校本来就是吃得开的类型。 尽管丁雪是被一部分人霸凌的对象,但却基本没影响到小妹的人际。毕竟对于丁雪来说,小妹可能是她唯一的朋友,但对于小妹来说,这份友谊只是其中之一。 所以,女同学、舍友之类,应该不大可能会有对小妹不满到会做出偷人日记本这样过分行为的人吧? 不过,回忆起那个霸凌了丁雪的女生辱骂小妹的用词,让江欲行有些在意。 虽然江欲行觉得恶作剧可能性不大,但他也不会完全排除。 而第二个可能,受人指使。 那这个主使就是不容易自然进入小妹宿舍的外班学生,或者无法隐秘进入女生宿舍的男生了。 但找人帮忙干坏事这就是授人以柄,也许初中生不会考虑那么周到,但如果真是性格谨慎的人,比起拜托别人,肯定还是自己动手比较没有后患。 那这种情况,作为一个外班学生或者男生,只能在特殊时机偷偷潜入,或者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进入小妹宿舍了。 前者基本无法调查,而后者,倒是有迹可循。于是,江欲行叫了颜平去查。 …… 楚轩对江欲行的一夜未归十分好奇,但他没有立场去询问,好在江辰跟他“心有灵犀”。然而他的江叔叔用一句“碰到个朋友”就敷衍了过去。 碰到朋友叙旧过个夜什么的确实说得过去,但楚轩还记得江欲行当时的神情,以及那一晃而过的骚乱人群,他并不觉得是老友叙旧那么简单。可惜江辰那个傻子真信了并抛到了脑后。 周六日两天一晃也就过去了,楚轩呆在江家要说发生什么吧也没有,但这样一点一滴潜移默化的相处,在彼此间也确实有在慢慢地改变着什么。 毕竟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而是一周又一周的叠加。 他的存在于江家父子而言似乎越来越习以为常。而在江家的生活,对于楚轩来说也成了习惯,他自己也挺惊讶居然到现在也没厌烦,这样平凡到乏善可陈的生活。 甚至,要不是怕管家唠叨、父亲警告,他说不定周一到周五也都不想回他那个家了。江辰住校,就他和江叔叔两个人,他还更期待呢。 而这,其实还是后话。 眼下,在江欲行给颜平电话后的当天,他就得到了反馈,拿到了丁雪的住址,以及在宿管活动日志里确认了在3月25日,也就是刚好差不多是小妹出事前一个月的时间,一中确实有过宿舍大检查! 在那个时间段里,能够进出所有宿舍并翻找学生物品的人,包括宿管、每个班的班长、生活委员,以及学生会、班主任和会抽查少部分宿舍的校长。 这个可疑范围还挺大的…… 说到底,究竟是谁会对一个初中小女生的日记感兴趣? 恶作剧?情感纠葛? 结合这个日记本的主人在遗失日记后还身亡的结果,甚至都不排除阴谋论的可能。所以乍一看不会扯上关系的班主任、校长这些成年人,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 但如果真是后者这种情况,那小妹出事就可能不是单纯的“事故”,那个日记上就可能是小妹无意间写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但说实话,这太戏剧性了,江欲行是不大信的,目前也没有任何痕迹显示出这种可能。 即便是被牵涉到的成年人们,也只是为那些小恶魔们擦屁股而已。 总之,在线索太少的情况下,仅靠这些猜测,还是很难有什么进展。最大的突破口,还是丁雪。 所以自然的,江雪的住址,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而且最巧的是,江欲行发现这个地址,距他家不远。或者说,就在一个坊里。 说来是巧,但可能也并非完全的巧合。毕竟,他租房的这个 百民东二坊,是繁华a市几个“贫民窟”里最大的一个、也是最靠近一中的一个了。家庭条件贫困的丁雪一家会住在这里,并不奇怪。 总之,这样想要自然地接触到丁雪就更容易了。 在江欲行的观察后,他发现丁雪的母亲有在菜市场摆摊,而周六日放假的时候,丁雪也会出现在那帮忙。 于是,江欲行借着买菜很自然地与菜摊老板娘渐渐熟悉了起来。 然后,他特意地等过了两周,才又“意外”地跟周六过来帮忙的丁雪撞上面。在小姑娘惊喜的、鼓起勇气的主动招呼后,江欲行再将重逢的喜悦过度到逐渐熟稔的交往。 而另一边,牛郎店接近关文茵的任务推进,却不太顺利。 且说关文茵这个人,颜平之所以很难调查到,倒不是因为背景太过雄厚神秘,关文茵什么出身,江欲行基本都是知道的。 颜平难以下手,只是因为关文茵这位市长夫人、名门关家的大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古董”! 这个女人,仿佛活在上个世纪,仅最少限度地使用着现代的科技产品。娱乐就是看书、旅游,远程沟通直接打电话,日常操持有女佣…… 因为没有固定工作,她几乎不会特意安排日程,所以去哪里、做什么都是随机,总不可能让颜平监视着关文茵会去的所有场所吧? 性格也是孤高如浮云,遗世独立的样子,跟这个社会的交接点少得可怜。 而她会在a市出入的场所,也不是江欲行这个档次的人能接触到的。所以在偶然发现关文茵会去蓝调找牛郎前,江欲行完全没想过会有这样接近关文茵的机会。 原本,若是接触不到,江欲行其实也没想过要对这个女人做什么。 因为从他已知的线索中来看,小妹的事里,完全看不到一丁点与关文茵有关的痕迹。她甚至是和楚轩关系非常冷漠,就连对孩子犯错抱以包庇的家长心态似乎都不会有…… 但现在,既然关文茵已经机缘巧合地出现在他面前,那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了,江欲行没打算放过这个送上门的机会去接近后面那个更难接近的楚旭修。 如果说关文茵的难接触是因为圈子不同、人又封闭,那楚旭修的难接触,则完全是太过警戒、防备严密了——那会是一条注定步步为营的攻略路线。 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 江欲行说关文茵这边不太顺利,便是因为到了这牛郎店,这一位也还是风格依旧,封闭地只与尧歌一人亲近。 而被江欲行视为突破口的尧歌,偏偏,跟他不太对付。 说不对付,但这个帅气逼人的青年,貌似只是看他不顺眼。 本来就是个桀骜张狂还有点喜怒不定的人,绩效又好,在店里的地位自然也高,寻常同事都不被他看在眼里,也就是在经理和老板李齐笙的面前乖巧一点。 江欲行没做过什么得罪人的事,这人大概只是年轻气盛,天然跟他这种老派风格的长辈有代沟。加上他本来风头一时无两,一个假期过去回来却看到江欲行这么个老男人在这个消费年轻男色的地方居然还混得风生水起,觉得碍眼吧。 “嗤。”尧歌看着九号卡座那里,跟某太太谈笑风生的江欲行,又是嗤之以鼻。江欲行的沉稳淡然在他眼里都是闷骚装相、故作深沉。“老男人只配舔老女人了。” 今天难得他来店里,既没有关太太预约,也没有追在他屁股后面的莺莺燕燕。刚应付了一个少妇太太离开后,便跟一个还算说得来的同事坐在角落休息,休息时无聊便看到什么说什么,看到江欲行了就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旁边那同事恭维他:“那是,肯定不能跟你比,店里你是独一份了,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哈,那些年轻漂亮的千金小姐都拜倒在我们尧哥的西装裤下了哈哈哈。” 尧歌也知道这是恭维,心下还有些厌烦鄙薄这样苍白的恭维,但面上倒也无喜无怒,颇有点不为所动的意思,眼睛还盯着江欲行那边,眉头也依旧因为看江欲行不顺眼而微皱着。 “一把年纪了还来挣这种钱,能有什么出息。” 同事心道,你一个大学生了不也在挣这种钱,你又能出息到哪去。但面上还是笑呵呵,嘴上直附和。 这边的塑料兄弟情江欲行是听不见了,但看两人、尤其是尧歌不加掩饰的脸色,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他不放在心上,只是想着今晚难得尧歌得闲,要怎么制造机会接近一下,不说一下亲近起来,能拔掉两根刺也算有进步了。 要实在没法好好沟通,他不介意采取激进手段,跨过尧歌这一步。 不过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先出现了个变故。 店里来了个男人,一开始江欲行本没有注意,不过等男人去了包厢后没一会儿,坐在角落休息的尧歌便起身去了同一个方向并许久不再出现,江欲行才动了下思绪。 尧歌接客确实是男女不忌的。 毕竟长了张帅到男女通吃的脸,做的就是出卖色相的 生意,当然不会拒绝出手往往更阔绰的男客人。反正这是牛郎店不是鸭店,除了被咸猪手一下,心理上膈应一点,倒也没什么损失。 江欲行寻思这个男客人会占用尧歌多少时间,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人就又出来了。 这就有些纳罕了,不过等江欲行看出了此人身上散发出不悦的气息后,也差不多猜到了包厢里的情况是不欢而散。 放到尧歌身上这倒是常有的情况,这人那套八点档狗血恋爱剧式的待客手段,常常把人弄得又哭又笑,上一秒还浓情蜜意,下一秒就可能歇斯底里,但最终都会重归于好,变成了所谓的小闹怡情。 只是对象是个中年男子的话,就不太常见了,反正江欲行是第一次看到。 那男人出来走过大厅的时候,戴着帽子江欲行看不清模样,只看身形的话不是年轻人,大概三四十,身量不高,中等体型。跟一米八几、模特一样身材高挑匀称的尧歌一比,似乎就显得弱势。 但蓝调的客人都说过非富即贵了,那久经沙场身居高位的气势,完全压得住尧歌这样浮躁的年轻人。 而且说实在的,尧歌他表现得再傲,可他如果真有傲的底气,他能来这里挣钱么? 尧歌不能说是一个蠢货,但还是缺点沉淀,飘久了就有点把不好轻重了。 江欲行会这么想,是因为他感觉到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离开时,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有点危险——他在这方面的感知异常的敏锐。 而惹得客人不快离去、后才施施然走出包厢的尧歌,似乎还一点没有意识到不对。 江欲行想,也许不用他去制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