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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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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庭希拜托了江欲行来帮个忙。业主开口,果然毫无意外得到了答应。 边走边聊,苏庭希心里却转着些不纯的小心思。 然后等江欲行穿上鞋套进他家门把包裹放下,苏庭希便又开口,试图拜托江欲行能帮他一起进行大扫除。先立个友情的牌坊,再挂个全面清查维护住宅设备的羊头,最后还用刚才“套话”出来得知江欲行今天并不忙的前提,笑盈盈地抹掉了江欲行拒绝的余地。 江欲行倒也是没想到,苏庭希能这么给力,这想留人的借口简直是给瞌睡的他递枕头。 大扫除么…… 于是这会儿,江欲行脱了外套,只穿条背心赤膊上阵,做起了职务外的工作。 苏庭希家的清洁工具相当齐全,连折叠梯这样的大件都有,不过也不难怪,他这洁癖的毛病一有空就大扫除。 今天有江欲行帮忙,可谓是苏庭希这么多次大扫除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了。但,他留江欲行帮忙,可不是为了找个苦力。 然而脑子里想了好几个方案,又挨个被他自己推翻。 比如说,让江欲行去他的卧室,“一不小心”发现他的那些宝贝收藏品……但这风险太大了,万一江欲行这人靠不住说出去了,他名声可就毁了! 苦恼得一不小心走了神,被唤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然后转头看向折叠梯下面的江欲行,对方问他要不要把脏抹布给他去换洗一波。 “哦,抱歉,在想事…”苏庭希踩住一格台阶,倾斜身体的重心想把手里的抹布递过去。 没料,脚下踩到水,小小地打滑了一下,本来这种弧度的失衡还不至于大惊小怪,但在高处会被放大恐惧,苏庭希便不禁惊叫出声。 “啊——” 他的反应联动了就立在旁边的江欲行的行动,后者条件反射一般快速地伸出手,按住了坐在梯子顶端的苏庭希。 本来苏庭希也只是晃了一下,江欲行这一按没花什么力气就稳住了苏庭希。 但是,这按住的地方,就比较尴尬了。 苏庭希心有余悸地准备道谢,便有所觉地低下头,一双凤眼微微张开地盯着按在自己胯间的手。那手就按在自己大腿根和性器的部位,那么大只手,唧唧都被包住了一半…… 不得了,他还没被别的男性摸过性器,虽然隔了两层布料。 仿佛受惊,苏庭希一个激灵夹住了腿,这下本来只是按在腿根的手,就完全被他夹在了中间,跟他裤子里那一包鸡巴挤在了一起。 一股电流窜过尾椎骨,苏庭希觉得夹住江欲行小臂的大腿都酥软了。他被自己骚了一把。 虽然苏庭希恨不得再夹紧了蹭两下,好歹脑子还在,他打开双腿,满脸欲做坦荡的不好意思:“啊…抱歉,我这……” 江欲行收回手。“没事,苏律师注意安全。” 然后弯腰捡起苏庭希刚才脱手掉在地上的脏抹布,提起浑浊的水桶往卫生间走去,留苏庭希坐在梯子上,回味江欲行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苏庭希摸了摸自己微硬的鸡巴,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直觉刚才江欲行应该有发现吧。 但那个反应是什么意思呢? 既不像一般直男那样,借题发挥一个荤段子调侃;也不像同道中人,对此会心一笑心照不宣;也没有惊讶,厌恶,甚至连尴尬都不明显…… 这叫苏庭希把跟上一次江欲行看见他玩弄过的奶子后的反应联系在了一起,也就越发确信,江欲行应该是个双。哪怕还没跟男人搞过,但对同志行为的接纳程度应该还是比较高的。 这个结论一下激发了苏庭希更多的期望! 于是,等江欲行清洗了工具回来,估计是因为苏庭希刚才差点失足的原因,江欲行提议高处的作业交换选手时,苏庭希同意了,并且故意叫了江欲行扶他一下。 然后他比之前更加露骨地,趁着江欲行扶他,一只手骚哒哒地在人家胳膊上摸来蹭去。 在走下最后一阶台阶、踏上地面那一下,更是借着并不大的惯性,撞上了江欲行的胸膛,另一只手贴上只隔了一层背心的结实胸肌,心猿意马地摸了好几下。 如果是老gay,估计早就看透他的勾引了吧,可惜这个还不开窍。苏庭希惋叹,然后在过犹不及之前适时收手,扭着屁股走开了。 苏庭希故意挑了一套紧身的连体雨衣搞扫除,挺翘的屁股被勾勒得相当惹火,他这扭动的姿态也是练习过的,既不显得风尘,又足够骚。毕竟旷了三十一年,这些“骚操作”他有不少时间来琢磨。 接下来,更是无处不在的勾引。 各种“不经意”露出来的胸口、胳膊、大腿;结合扫除凹各种诱惑的姿势,360度找地点正对着江欲行摆出撅臀或者双腿大开的造型;一有机会就靠近过来摸摸蹭蹭近身相贴…… 就算江欲行一脸不为所动,苏庭希也不觉得失落,还越挫越勇,大概撇开勾引的目的,他也享受这种当着别人的面卖弄风骚的羞耻感吧。 而只要江欲行面对他一些个过于露骨的行为露出一点点不自然的神态,他就更是跟闻到腥味的狗一样来劲了。有时候江欲行都有种错觉,这个骚货就是下一秒脱掉裤子扒开屁股求操他都不惊讶了。 江欲行开始故意地频繁看向墙上的钟表,想走人的意图不言而喻。 但在他终于要开口之前,苏庭希先下手为强地说留他吃个午饭算是道谢,他亲自下厨,这就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似乎是因此又“不得不”滞留在这里的江欲行,只得继续扫除。 浴室里,卖弄了这么久风情结果把自己搞得欲火焚身的苏庭希,在水流下一边回味,一边抚弄自己的身体,一边心下好笑:这个江欲行虽然内里性格有些冷淡,但还真是不懂拒绝,可能是老好人当太久了? 这样也好,挺好拿捏的。 而这边,江欲行已经输入密码,大剌剌地打开了苏庭希的保险柜,在一沓沓用自封袋或者回形针整理好的文件中快速地翻找了起来。 文件封面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标题、概要,一些他都有所耳闻的案件,一些他听都没听过、可能查都查不到、但说不定会有两篇批了皮大事化小的相关报道的案件……江欲行面无表情地一一略过。 终于,在靠里的、被压在中下层的位置,江欲行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拉开自封袋的龙骨条,江欲行整整齐齐地抽出了里面的全部物品,嗤呼一片黑影划拉而过,江欲行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指夹住溜出文件的一张照片,然后才定睛看清。 照片上,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笑得一脸明媚。 江欲行眼底漾过温柔,不过瞬息便又收敛起。然后靠着刚才的瞬间回忆,他把照片插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拿出手机,快速地将这一沓资料一张张拍下。 最后是从裤兜里掏出刚从外套夹层里拿出来的伪造户口簿,跟真品完成对调…… 苏庭希拿毛巾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颊,也不知道是蒸红的还是别的原因。 他给自己做了一套简单的护肤,然后出了浴室。转头往书房一望,门竟然关着? 他走过去,拧开把手,推开门,还有阻力。 不过阻力很快就消失,门后的人后退半步跟他对上视线,手里还拿着抹布,显然刚才就是为了擦拭门里侧才关上门的。 苏庭希迈步进来,对着书房环顾一圈,场面话地感慨一句:“又做了这么多了啊。” “你没洗多久,我也没做多少。” 苏庭希笑了笑,不置可否。只道:“我待会儿估计只能做两个小菜,算是感谢你今天的帮忙了。不过你的食量应该不小,怎么也不敢让你挨饿,所以我打算点几道外卖,你也别跟我客气,这已经比请你去外面吃寒酸多了。跟我说说你爱吃什么菜,有没有忌口?” 江欲行摇头,“我都可以。” 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好吧。该你去洗澡了,还有就是委屈你先穿浴袍将就一下,我家实在找不出你能穿的衣服。” “没事。” 苏庭希带着江欲行到浴室,说明了一番洗浴用品的使用,然后退了出去。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听里面很快传来水声,心想这些“直男”脱衣、洗澡真是麻利呢。又意淫了一下里面一门之隔的肉体,心痒痒地离开了。 浴室内,江欲行用力摩擦着手指,十指上不断被搓出白色的粉末,随着淋下来的水流冲刷而去。 这是他刚才涂在手上的万能胶,为了翻文件的时候不留下指纹。虽然有手套能遮住,但待会儿要跟苏庭希吃饭,手上可不能留着这些胶。 … 苏庭希换了家居服,先到厨房捣鼓一阵米饭。然后又到客厅,拿沙发上的手机点了外卖。 “嘣——” 玄关处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坠物声响。 苏庭希转头看去,是江欲行挂在墙上的外套掉了下来。 于是他便起身过去将地上的黑色棉大衣捡起来。可这衣服一上手,他就眉头一蹙。 重量不对。 这棉大衣是物业的制服,胸口还有logo,不是那种质量特别好特别厚实的棉大衣,偏薄款吧,所以衣服里装了一定重量的东西的话,还是感觉很明显的。 苏庭希没忍住阴暗了一下,怀疑江欲行会不会手脚不干净? 虽然觉得这人看着正直老实,但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家里放了不少贵重物品,现在江欲行可是能自由出入的,一个挣不了俩钱的小物业要是一下被贪欲蛊惑犯下错,也挺可能的。 苏庭希猛然后知后觉地清醒了一下:自己为了泡个男人,就让一个并不怎么认识的人进自己家随便走动,这也太不谨慎了! 不难怪自古都说,色令智昏。 他盯着手里的衣服,怀着一点点违背自身修养的愧疚,手伸进大衣的衣兜里翻找起来,希望别真让自己失望。 所幸,确实什么属于他的东西也没翻 到。不过翻到的东西也挺让他诧异的,简直像在翻哆啦a梦的口袋,怎么什么都有? 多功能军刀,万能胶,绝缘胶带,一大串钥匙,打火机,小手电,绳子,笔,速记本……甚至还有几颗水果糖。 真是好多工具,不过联系到江欲行物业的身份,这些物品就都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看到速记本,就忍不住随手翻了一下,也不是想看什么,就是单纯的手贱好奇吧。 囫囵一翻,这巴掌大的速记本也就写了一些工作内容和电话号码,估计是业主的,没啥好说的。不过,字意外还不错? 好像微妙地增加了一点好感。 “嗯?” 苏庭希的手指在某一页停下,这一页上写的是他。 [苏律师 生日1120 电话:xxxx h栋308 爱干净 作息规律,晨跑 周六日不一定休假] 就是很普通的业主笔记,但苏庭希看着他生日被圈起来还用铅笔画了个小星星,他莫名就心跳了一下。 难道这人有什么打算? 或者是自己想多了吧。物业给业主过生日的事也不算新鲜了,也许就是个流程而已。不过,一般只是发个祝福短信吧,除非是特殊的年岁或者撞上节日,可自己的生日也一点不特殊啊…… 不由期待地胡思乱想起来。 虽然他是不稀罕收到什么礼物的,但,如果是江欲行为他准备的话,他还真有点好奇。 突然浴室的门响了两下,让心虚的苏庭希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塞回衣兜,把大衣重新挂好。回头对上江欲行的视线,解释到:“你衣服掉了。” “哦,谢谢。” “你洗澡太快了,我的菜都还没炒。你坐着等会儿吧。”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说好我请你呢,怎么还能让客人动手。”苏庭希走过来,邀请江欲行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电视让江欲行稍等。 过一会儿还洗了一盘水果过来,真是相当好地尽到了待客之道——如果不看苏庭希故意一个手抖让两颗提子滚到了茶几下面的话。 苏庭希按下了要帮忙捡提子的江欲行,亲自蹲下来,垫了几张纸在膝盖下,跪下,然后在茶几底下瞎摸。要不是这里已经大扫除过了,苏庭希真做不到不戴手套就来摸索。 而要说他闹这一出幺蛾子图什么,看他趁着这个姿势,把屁股翘得老高,正对着沙发上坐着的江欲行摇来摇去,就知道了。 随着苏庭希那一把柔韧的腰肢越来越下塌,本来就挺翘的屁股简直要撅上天。而宽松的短款浴袍下摆也一点点上收,并且终于卡在了臀尖这一高坎。 这下,一丝不挂的屁股就彻底暴露给了后面的江欲行。然而苏庭希却好像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已经走光,专心地摸索那该死的提子滚到了哪里。 白花花的屁股就在江欲行面前晃啊,那皮肤好的简直不像个三十岁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形状也好,看着就充满弹性。 更生草的是,随着苏庭希的动作,那两瓣屁股肉时不时一开一合,每每张开就能露出藏在深处的菊穴,也同样一翕一张的,含着湿淋淋的水汽,煽情极了。 江欲行想,苏庭希刚才在厨房,怕是给自己扩张了两下,不然这洗完澡也有一会儿了,哪还能这么湿润。 江欲行只仔细看过楚轩的屁穴,少年的那里相当粉嫩。而苏庭希这个自己玩了这么多年还能保持深红色,大概也不错了,比起少年的青涩还多了一种熟夫的骚情。 脑袋趴在下面的苏庭希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骚动,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甚至自觉能感觉到,江欲行的视线现在就集中在自己的私处!这个认知让他情潮涌动,鸡儿梆硬,感觉好想摸摸自己的骚穴,好痒…… 突然,苏庭希僵了一下,他感觉有什么热源在靠近他。 心头不禁一阵狂跳:难道,江欲行被他色诱到了,这是要对他做什么了?? 既期待又有些羞怯,他等待着一双手能摸上他淫乱的身体,玩弄他欠操的屁股,插进他饥渴的后穴! 可是他等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刚才那靠近的热源,都仿佛只是他错觉一场。 好像这次勾引又失败了…… 失落,还有些气恼。 但再恼也得点到即止了,不然就很可疑了。 于是苏庭希抓着早就找到的两颗提子,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仿佛自始至终没发现自己刚才走光了。 但苏庭希没想到,自己这一转身看到的居然是江欲行把脑袋转到了一边! 居然没有看他吗?? 自己这么活色生香的肉体就在面前勾引他了,居然视而不见?? 刚才什么视线感啊,靠近啊,结果都是他想多了?? 苏庭希这下是真恼怒了, 还很难堪。 连话都没再说一句,后脑勺一甩就丢下江欲行去厨房了。砧板被他剁得砰砰响,泄愤和引人注意的意图昭然若揭。 厨房是开放式的,故意搞出杂音后,苏庭希挑衅且报复性地朝江欲行那边瞪了一眼。却没想到,这一眼,他就撞上了对方躲闪的视线。 害他一时间都怔住了。 心头又重新狂跳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刚才是在偷看我?不是偷看干嘛那么可疑地移开视线!可是为什么偷看自己? 虽然很想自恋地觉得对方是因为中意他,但就这种程度的交情,一个没开窍的男人是没那么容易就被掰弯还动情的吧。所以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江欲行刚才其实有看见他…的那里吧,而且还产生了某种动摇。 看见男人的屁眼,不是无感而是有所意识,不觉得恶心而是羞赧,这,这是有戏啊! 苏庭希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于是下午他继续兴致高昂地各种勾引,尽管江欲行的反应还是微乎其微,但在忽上忽下几次心路历程后,苏庭希现在已经不自觉地会抓取各种蛛丝马迹来证明江欲行对他有所动摇了。 等天色转暗,苏庭希恋恋不舍地挥别江欲行,甚至都有了一种挥别恋人的错觉。 “明天……”苏庭希欲言又止。 “嗯?” “没什么。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那么,苏律我走了。”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江欲行对苏庭希的称呼从“苏律师”进化到了“苏律”——应苏庭希的要求。 本来苏庭希是想让江欲行直接叫他名字的,甚至再亲密一点也可以,不过江欲行客气地婉拒了。 这一点苏庭希还诧异了一下自己居然不觉得失望。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这说明江欲行这人内心是真的待人很疏离的吧,这样的人如果攻略下来岂不是更有成就感? 江欲行的身影逐渐隐入昏暗。 裤兜里的东西有些膈应,他把手机、户口簿和从烟雾探测器里取出来的摄像头掏出来装进了大衣里。 好在知道这两天周末苏庭希比较闲,可能会搞大扫除,所以昨天该他当班时专门请了假,好跟今天的同事换个班。不然,摄像头要是被搞扫除的苏庭希发现就麻烦了。 说来运气真的不错,苏庭希主动邀请他,可比他制造由头不请自来自然多了。 …… 是夜。 江欲行把手机里今天拍下的资料记在脑海里,记下一张便删掉一张。实际上父亲准备的这些“证物”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张。 小妹的音容笑貌定格在手机里,叫他默然地注视良久。 手指停在删除键,在把小妹照片里这一刻的模样烙印在心底后,按下键,这张照片便如同那三个月前所有被他珍藏多年却最终皆由他亲手焚毁的照片一般,消逝而去。 再任由颜平远程入侵他的手机,清除掉所有痕迹。 … 第二天,苏庭希一早就收到了物业部发来的生日祝福短信,真诚却也模板化,他都懒得多看一眼。只等着,江欲行画下的那颗小星星可能意味着的惊喜。 然而他等了一天,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苏庭希气疯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明明讲道理,对方跟他只是业主和物业的关系,江欲行没有义务也没有理由要给他准备什么心意才是……可是! 可他就是郁闷极了。 也许是因为这给了自作多情的自己狠狠一巴掌吧。 他甚至冷笑着决定就此放弃了。自己看上去太可笑了,以他这样的条件,至于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物业搞得这么患得患失么?指不定对方还怎么嘲笑他下贱的勾引呢,或者甚至根本无动于衷? 苏庭希的气量是真的非常狭小。 这一气甚至都没有睡好,他明明是很注重美容觉的。 … 翌日清早,苏庭希推开门,呼出一大口白气,冷得他一个哆嗦。 昨天下雪了呢,自己生日还碰上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也算幸运吧。可惜昨天实在白耗了一天,什么意义也没有。 整理了一下大衣,提上公文包,往电梯走去,降到地下车库,开着车缓缓驶出来。 若不是有几个小孩聚在那里吵闹,苏庭希觉得自己可能都不会注意到,就在停车场开出来不远的草坪上,堆着一个足有一米多高的雪人。 雪人高举的两根树枝手之间,绑着一根红色的彩带,上面用白色的字写着: 生日快乐 这一刻,苏庭希只感觉心门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没有指名道姓,但苏庭希就是知道,这是谁堆的雪人,又是堆给谁的。 他捂着胸口,直觉告诉自己不太妙。 他让自己尽量用轻忽玩笑的心态来调侃一下,比如说吐槽:这个老实木讷还有点疏冷的男人,没想到 还挺会的么,哈哈…… 哈个屁啊。 胸口的衣服都要被他抓皱了。 要不是后面的车喇叭已经震天响了,苏庭希怕是还要缓一会儿。 怀着聒噪的悸动,在路过管理处的时候,苏庭希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江欲行在不在,得知今天不是江欲行当班的时候,竟无可遏制地失望起来。 他现在好想见江欲行一面。 不过,既失落,又松一口气。因为他也不确定,现在对上江欲行,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等劳碌的一天结束,他的悸动和热切也冷却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苏庭希就开始感谢和满意自己的冷静了,也能更好地审视他对江欲行这个人的感观。 他得承认,这一下,他对江欲行更中意了。他不想自己陷进去,这绝对不要,尤其还不知道对方对他是怎么想的,就算是出于骄傲他也不会容许自己先动心。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目前来说,他对于拿下江欲行,是更加势在必得了! 于是,接下来,在一切可以遭遇江欲行的场合,他的各种暗示明示骚扰勾搭就更加变本加厉了。甚至,这几乎都要成为他的兴趣、习惯,乐此不疲且逐渐潜移默化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这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如今,江欲行甚至有在苏庭希家过了两次夜——都是被苏庭希“算计”而强留下来的。 而苏庭希,甚至会在家里穿着在冬天显得相当单薄、乃至有些情趣意味的衣服,在江欲行面前走来走去,露出各种不设防的姿态。 且不说江欲行有没有被他诱惑到,苏庭希觉得自己是快要忍不下去了,每次想要卖弄风骚,都是先把自己骚到欲求不满,他现在还能忍住不扑倒江欲行都是他要脸了! 每次都觉得只差捅破窗户纸那一下了,可每每又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发现还差一点。太过折磨,又折磨得人欲罢不能。 苏庭希现在的状态就是,时刻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出击。 而江欲行则始终不紧不慢,就这么若即若离地挑逗着苏庭希,一边重点还是关注着所有目标。 就在昨天,出事后就被父兄送到国外等风波平息、等了足有七个多月的陆明玦,回国了。 …… “我是让你出国反省,好好冷静一下你那个只知道惹是生非的脑袋,别给陆家丢人,你倒好,玩得乐不思蜀是吧?” 陆明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这个弟弟实在太让他不省心,父亲是不管的,自己就是又当哥哥又当爸。 而且这一个多月来,他是每天都因为那个威胁而担惊受怕,将近年关工作又重,真是身心俱疲。 “我有反省啊。”陆明玦一脸不以为然地回。 “你还敢说?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被我送出国的?你才多大成天只知道乱搞,纵欲过度伤了底子你是想你下半辈子当不了男人吗?还在国外乱搞,染上病了你就给我滚出这个陆家!” 陆明玦撇嘴,嘀咕:“谁才不是男人啊,二十多岁没有性生活的老处男。” “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都是戴套了的,那些洋妞也是朋友给介绍的,没病。”其实嗨起来谁还想得起戴套啊,反正糊弄过去就是了。 “我看你是完全没……” 陆明琛还要再教训,陆明玦可实在受不了,不耐烦地打断:“你这么洁身自好,你自己不也来这种地方,凭什么只管我啊!” “我跟你能一样吗,我是成年人,而且我来这里是谈生意。可你才14岁!你昨天才回家,今天就跑来会所,你是牲口吗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陆明琛真的怀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 但事实上,应该是他陆明琛不像陆家人。他这个弟弟才是完美继承了父亲的血脉并且发扬光大,看看他父亲在外面留的种吧,以后陆明玦怕是还要青出于蓝给他搞出更多的侄子侄女! 陆明玦心说这不是洋妞睡多了,怀念国人妹子的滋味了么,还是这边细皮嫩肉的妹子抱着舒服。还有,骂你同父同母的弟弟是牲口,那你是啥? 但他不想跟陆明琛争了,于是很是敷衍地妥协到:“是,我错了行吧,我这就回家,读《清静经》皈依佛门行了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 “你还要怎样??” 这就是你陆明玦当弟弟、还犯了错该有的态度?陆明琛差点又要质问,但他也不想跟陆明玦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他招招手,让候在一旁的保镖过来。 并对陆明玦警告到:“让他跟着你回家,别想再出去鬼混。”而且这么晚了,一个孩子太不安全。 陆明玦不满地咋舌。“行,我是犯人,来把我押回家吧。” 陆明琛目送自己的保镖跟着陆明玦离开,然后才回到先前的包厢。本来是陪客户来这里谈生意,结果送客户离开却看到自家弟弟在这里瞎搞…… “嗯?你 的保镖呢?”包厢里的朋友疑惑到。 “让他送陆明玦回去了。” 朋友嘿嘿笑了两声。他其实想吐槽一下,陆明琛这个弟弟小小年纪如此耽于声色,其实应该分一点给自己这个工作狂发小的。不过看发小这么糟心的样子,就算了。 但,另件事就不得不好好问问了:“你请保镖是怎么了?还形影不离的,都有人猜测你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了。” “不是,只是之前碰到点事,有点后怕。”真相太耻辱了,便是从小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发小也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但自己这位发小有军方背景,如果拜托他介入调查一下或许能有所进展也说不定。所以难得今天得知他执行任务回来有空,就立刻约了人过来。 “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什么?” “应该是抢劫和杀人未遂。” 发小一下正色起来,扯到人命这就不得不重视了。“你担心犯人会回来灭口?你有看到他的脸吗?或者任何证据。” 陆明琛摇头。 他疲惫地坐下来,窝进柔软的沙发里。根据好友的提问,挑挑选选把一个整了容的案件讲述出来。 在好友沉默梳理头绪的时间里,陆明琛起身准备去趟厕所。 起身那一下还有点头晕,没注意好像喝的有点多了,实在是紧绷着神经太久,在发小面前终于能卸下一点重担,不免有点放纵自己喘口气。 但还好,缓一下也没太大影响。 避过夜场疯魔的客人,进了厕所还能看见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要不是生意对象偏偏喜欢这种地方,他是绝对不想来这里的,以前不喜欢,现在就更是厌恶了。 大概是陆明琛西装革履跟这里太格格不入,气场又强,让两个亲热的小年轻颇觉得不自在,于是牵着手一溜烟跑了,陆明琛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解开裤子。 他抖了抖唧唧,把释放过的小明琛收进裤子里,刚要把腰带扣上——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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