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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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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握瑜梦遗了。 他是个比较早熟的人,有点意识时,就知道该如何去解决生理问题,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梦遗,起因只是看见了屏幕里项凡的两条大腿。 在曾握瑜梦里的项凡也如早先屏幕中的一样,面无表情,不管曾握瑜怎么干他欺负他,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即使他将项凡的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浑身覆盖满乳白色的脏污,也没得到项凡的哪怕一声嘤咛。曾握瑜一拳头砸在床背上,他拿剪刀剪碎了沾着精水的内裤及床单,又用刀将棉被划出了一条条的裂痕,刀剑不长眼,这过程中他手掌被割破了也不自知,任一滴滴血液掉在地板上。 “我终于找到你了!” 李凯文抓着餐盘狂奔过来,往曾握瑜面前一坐,一抬头,他惊讶地“哇”了一声,眼前这个头发凌乱黑眼圈明显胡渣一块有一块无的人是谁,那个永远摆着处变不惊的表情,干净精致的曾握瑜去哪儿了。 “我打了你好久的电话,可全是关机,到处联系不到你,你去了哪儿?而且你的样子……好糟糕。” 曾握瑜勾了勾嘴角,切下一块牛肉送进嘴里,低声道: “我手机摔坏了,还没去买新的。” 李凯文点点头,眼睛止不住往曾握瑜脸上瞟,看得曾握瑜浑身不舒服,抬眼带了点杀气地回看过去。 “我忍不住了,你究竟是怎么了?” “课业忙了起来,没怎么睡。” 曾握瑜撒谎道,他与李凯文分属不同系,平时上课的教学楼一前一后隔得也远,互相不知道彼此的课业情况,也不怕李凯文揭穿他。 “那今天放松一下?我……”李凯文前倾身体,小声道,“我找了几个人,又靓又骚,准备开个群体派对,灯一关,轮流来,如何?刺不刺激?是不是心痒了?” 曾握瑜放下餐具,擦了擦嘴,端起餐盘站了起来,他摆出惯常的皮笑肉不笑表情,拒绝道: “听起来不错,可我的课业不允许,下次吧。” 说完,曾握瑜跨出长凳,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李凯文叫不住曾握瑜,只得在他身后喊道,“那你快去换个新手机!下次再有好事,我联系你!” 曾握瑜无法入睡是真的,他一直做关于项凡的梦,不是项凡对他的所有作为都毫无反应,就是项凡在所谓的“朋友”身下被干得像是当初他们两个厮混时候的样子。好长一段时间,白天里的曾握瑜眼睛里总带有睡眠不足的血丝,大拇指的指甲也被他咬得参差不齐,活像个毒瘾犯了的人。曾握瑜好几次都要给项凡拨去视频电话,都在最后关头停住了,无论如何点不下按钮,就像他之前说的,他不喜欢被人安排,不喜欢失控的东西,更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曾握瑜整理好自己,以课业负担大,睡不好觉为由,在学校诊所配了一些安眠药,他决定重新把作息摆正过来,不让项凡牵着他鼻子走。曾握瑜重新接受了李凯文的邀请,参加一些聚会,以及淫乱的派对。 李凯文找来的除去一些外校的人,还有暂时没有什么名气的十八线小明星,个个盘靓条顺,行为无一不表明他们是风月场上混久了的人。直到灯暗下来,整个屋子里不加掩饰的淫靡声此起彼伏,曾握瑜都没有感觉到一丝兴奋,他坐在沙发上,两边全是拍肉声。突然一人朝曾握瑜摸了过来,看不见脸,但浓烈的香水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黏糊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耳廓,热气蒸腾。纤长的手指顺着曾握瑜的脸一路往下,解开腰扣,伸进内裤抚摸着他蔫头耷脑的阴茎。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曾握瑜愣是没能硬起来,显然摸他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手上动作停滞了一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曾握瑜略为惊慌,不管有没有性致,大脑有没有想做的想法,下半身这种东西是没有思想的,何况摸他的人技巧了得,握住茎身时拇指会不断按压马眼,时不时抠进伞冠边缘,无处不是神经敏感之处。 而曾握瑜的阴茎纹丝不动。 他硬不起来了。 “啊。” 曾握瑜一把推开身边的人,趁着黑灯瞎火,急速离开了派对现场,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奔进卫生间中,脱了裤子自渎。可是没有用,阴茎像是断了连接线,没有了任何反应。曾握瑜将卫生间中可以砸的东西都砸了,他抖着手颤颤悠悠晃到了客厅,手里握着手机仰望着天花板发呆。良久,曾握瑜拨出去了一个视频电话。 “阿瑜?” 曾嵘接了电话,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曾握瑜这边没有开灯,惨白的荧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有些可怖。 “爸。” “怎么了?我这上班呢,有急事?” “……没,想着有一段时间没打电话回家了,时差没算好。”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在那边都好吧?” “挺好的,爸,家里……都还好吧?” “你这孩子,出了国倒知道担心家里了,都挺好的,你妈挺好的,凡凡也挺好的。” “……”屏幕照 不到的地方,曾握瑜一手抠着另一手,皮肤抠破出血他都没什么感觉,“凡凡之前交的朋友,还经常来家里吗?” “是啊,别说,凡凡这朋友交得好,成绩挺不错的,这段时间经常过来和凡凡一起学习,帮他提升了不少呢。” 昏暗的客厅中,曾握瑜的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爸先忙,我挂了。” “哎,好,你注意身体啊。” 曾握瑜抱膝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咬着拇指指甲,外边天光开始发亮,晨鸟鸣叫,他摁掉了响起的闹铃,旷掉了这一天的课。临近十一点时,曾握瑜放下了手指,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等待对面接通,一通不成,他又接连打了第二通、第三通,终于在第四通时,项凡接起了电话。 “哥哥?” 项凡明显是被吵醒了,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将手机翻了个个儿,架在床头柜上。屏幕中的人因刚从棉被中出来,气色红润,眼角带粉,睡眼惺忪的样子清纯无比,但却同时勾人心魄。 “你去我房间。” 项凡停顿了会儿,大概是觉得反驳无意,便不太情愿地下了床,拿着手机慢慢走去隔壁,进了曾握瑜的房间中。 “哥哥想让我做什么?” “你跟你那朋友什么关系?” “朋友?”项凡想了下道,“就是朋友。” “你没跟他做过?” “……”项凡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才答非所问地轻轻说道,“有没做过呢……” 这样的沉默在曾握瑜这里就是承认了,他的手又开始无意识地抠起了皮肤,额角青筋凸显了出来。 “你脱了裤子给我看看,我要检查你!” “为什么?这跟哥哥没有关系吧。” 项凡说这话时,手搭上了小腹,转圈慢慢地揉了一下。曾握瑜只觉得眼皮一直跳动,他抓起杯子重重砸在桌面上,砸得手机跟着晃了晃。 “我要检查你的逼!我要检查你有没有被人肏过!” “哥哥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还要睡觉,明天要上学的。” 项凡一手撑地,似乎是准备要站起身,曾握瑜大脸凑近屏幕,喊道: “不许走!你必须要给我检查!听见没有。” 项凡不说话,人已经站起身,准备点挂断按钮的手指慢慢靠近屏幕。 “求求你!” 就在项凡的手指即将摁到屏幕之时,曾握瑜的大喊止住了他的动作,他保持了好一会儿这个姿势,而后手指向后退去,重新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屏幕中曾握瑜急切喘息的样子。 “哥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 曾握瑜嘴唇抖动着,没有出声,沉默在相隔几万里的两个空间中蔓延。 “哥哥再见。”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曾握瑜用力到挂在脸侧的头发也在微微颤抖着,“我说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检查你下面,求求你让我看看你下面。” 项凡静默了会儿,不知是否是曾握瑜的错觉,项凡似乎有了一些难以言明的不明显表情。 “那好吧,只能给哥哥五分钟时间,很晚了,我明天会起不来的。” 项凡说着脱掉了裤子,不过他脱裤子的动作在屏幕以外的地方,曾握瑜看不见,只能看到他抬起一只白嫩的脚,内裤从脚尖离开,放置于一边地上。项凡动了一下,似乎是调整了个姿势,他把手机放在了地上,使得曾握瑜能看见他并拢的两腿间一条黑黢黢的缝隙,他两手向后撑,抬起了腰部,两腿向两边分开,把中间白嫩、微微张开缝隙的小馒头凑近了镜头。 只是这一瞬,曾握瑜的下体难受了起来,叫嚣着想要破出束缚,他拉松了裤子,掏出半硬的阴茎,一手用力握着茎身,大力摩擦着。 “手指掰开你的肉唇,给我看里面。” 项凡照做了,纤细的食指中指将大小阴唇分开,中间粉嫩的组织显露出来,褶皱着的皮肉覆盖着下面小巧的入口。 “伸两根手指进阴道里,把你的逼口撑开。” 项凡的逼口很小,平时都是需要曾握瑜舔弄抠挖好一会儿才能吃进两根手指的,这会儿一下子入两根,对项凡来说有点困难,他先伸进了一根中指,往四周划着圆圈一点点把逼口撑大,但段时间内仍然塞不下第二根手指。曾握瑜手里的阴茎膨胀起来,经络缠绕,黏腻的透明液体无法控制地从马眼里渗出,沿着柱身以及手指往下淌。 “左边的床头柜最下层,有根连着管子的假阳具,拿出来。” 项凡放下屁股,转身爬着去到了床头柜边,从里拿出一根不太粗的假阳具,阳具的底部中间,一根硅胶管子挂在外面,连着一个空针管。 “握住阳具,塞进你下面,更粗的你都吃过无数次,这么细的不会吞不下去吧。” 曾握瑜眼睛发着红,手里的阴茎被他撸得发烫,更多的粘液沁了出来。项凡也是爬着回来的,一手握着假阳具,就 像是被无形的项圈拴着的圈养小母狗,他回到屏幕前,呈腿的姿势蹲下,手里的阳具正立着贴紧蜜穴,两瓣阴唇一左一右包裹着柱身。项凡上下动着腰,将阴唇内面分泌出来的润滑液涂满假阳具柱身,他两手撑开逼口外侧,先裹进圆滑的头部,而后一点点将长柱吞吃了下去。 “想想我以前是怎么干你,自己吞吐。” 曾握瑜底下的两颗蛋变得坚硬,储存其中的大量子孙液亟待排泄。画面里的项凡抚着肚子,屁股上上下下,他的阴道紧窄,使得每次吐出假阳具时,媚肉都会攀附其上,露在一小截在逼口外面,极其恋恋不舍的样子。这口名器曾经也是这样咬着曾握瑜的鸡巴的,曾握瑜脑子里想象着他在项凡身体里冲刺,挤压他的宫颈,画圈扩大他的阴道,快感全部积聚于下身,还差一点,自己就能久违地好好射精了。 忽然,项凡停了下来,他握住假阳具底部,身体向上,将其吐了出去,爱液稠腻,逼口与假阳具的冠顶黏连了好长一段银丝,才终于分开。 “五分钟到了。” 项凡抽出几张纸擦了擦下身,顺便擦了擦假阳具,他穿上了衣服,毫不留恋。 “等等!”曾握瑜差一些些就要射了,然而却在关键时刻被堵住了,“你自己也没释放吧,你的逼明明在颤抖!你的小肉茎明明还硬着!” “我困了,哥哥再见。” “等……” 看着黑掉了的屏幕,曾握瑜抓起手机又想摔,他最后还是停住了手,这已经是他这一学期换的第五只手机了。刚才还硬到爆发边缘的阴茎软了下来,曾握瑜难受至极,被冷风一吹,他才感觉到自渎时用力过大,阴茎皮泛着些微的刺痛,他将头撞在沙发背上,睁着一夜未睡的无神眼睛,空洞地望着静止的遮光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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