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打开酒店房门的时候看到乔言正站在落地窗前,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只松垮垮挂着一件灰色的浴袍,正发呆式地注视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夜景。 江城靠近了他一些,从背后抱住了修长的身体,双手绕去前方轻轻解开了浴袍系带,柔软的衣襟便在乔言身前敞开。乔言对他突然的接近并不惊讶,从善如流的向后靠在他怀中。江城便从后面用手指勾着衣领,慢慢把浴袍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和脊背,那颗左肩上的黑痣便清晰显露在他眼前。 温热的嘴唇缓缓贴上那颗黑痣,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贴附上来,把乔言款款圈在胸前,双臂向下滑动,搂住了他的腰。 江城只脱了大衣,但身上依旧带着深秋的寒气,不算用力的手臂带着一股执拗的强硬。 他先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乔言,像出差归家后抱住许久未见的恋人享受这段令人心安的温存。他的下巴靠在乔言颈边,能感到潮湿的发尾扫在自己的脸颊侧,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 江城开始吻他,先是嘴唇陷在他耳后的头发里,一路延伸到肩膀,脊背,最后狠狠按住腰窝,对着那颗黑痣使劲吮吸。乔言感到全身的重心和血液都渐渐极速冲向了那温热的一点。江城吻着他的腰窝,手指撩开浴袍下摆顺着向前摸去,勾住内裤两边,缓缓地褪下,握住了乔言的性器。 乔言似乎无比享受自己的弱点被完全掌控在男人手里的感觉,他发出了呼吸加重的喘息,并随着江城逐渐用力地撸动开始低声呻吟。 他在情事中总和平时清冷的外表截然不同,很坦荡地表现出乐在其中,江城很陶醉于乔言的迎合,他承认自己有着十足男人的劣根性,即轻易被这种荡妇和贞洁烈女式的结合体所俘获。他喜欢看乔言难耐地在自己怀中扭动,而自己可以再用点力,便将人完完全全固定在自己怀里,乔言只得动弹不得地央求自己多一点,重一点,慢一点这时他便能轻易获得无上的满足。 江城揽住乔言的身体,几根手指轻轻揉搓着乔言硬挺的乳尖,乔言全身上下都很敏感,江城知道他轻易就能因为这种满含淫欲的触碰叫出声来。 江城将他往前轻轻一推,乔言便只得双手撑在落地窗的墙面上,他一边喘一边很自觉地塌腰挺起臀部。浴袍下摆被整个掀起来堆在腰上,露出他浑圆雪白的屁股。落地窗外灯火通明,他们的房间却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床前灯,有可能被偷窥的情况仿佛完全没有降低乔言的快感,反而让他更加享受其中。 江城的手掌留恋在乔言的腰腹,手指却顺着腿缝找到了那块凹陷下去的褶皱,缓缓探尽一根手指,里面润滑湿热,乔言显然非常体贴地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你弄过了?” 乔言微微有些困难地回头看他,眼神里荡漾着快要蔓延而出的春意,他状似撒娇般挑了挑眉,声音都有些不稳 “做什么明知故问?” “下次等我一起做。” 说罢江城仿佛是惩罚乔言的自作主张,手指突然加大了搅动的幅度,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了他的要害。乔言对着窗户长长呼出一口气,面前形成一滩小小的白雾,再顺着逐渐蒸腾的空气散去。 江城抽出手指,乔言听到后方解开皮带,拉开裤链的声音,他总是上瘾于快感来临的前夕。 宽大的手掌握住腰侧,拇指摁在他凹陷的腰窝中,巨物便顶在肛口,一下子全根抵了进去。 乔言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大张着嘴开始急促的呼吸,嘴里似乎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着意义不明的词句。江城没有立刻开始动,他静静地把自己放在乔言身体里一会儿,细细品味内壁温柔的挤压,半晌后才开始浅浅地抽动。他一向不太用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是凭过人的体力沉默地冲撞,但很快这种摩擦便开始给予乔言持续的愉悦。 乔言的性器并没有完全挺立,但是前端已经慢慢渗出暧昧的液体,他拿开撑着窗户的一只手想去抚慰自己的器官,江城却单手将他上身整个圈在怀中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自己动,用后面去。” 乔言被完全禁锢着,开始哼哼唧唧地抱怨“太重了,太快了”。江城知道这都是鬼话,乔言一向很享受被束缚的感觉,但每次都还要装模作样地反抗几句,身体不痛不痒地扭动几下,根本挣脱不了,也没有任何挣脱的意愿。 江城伏到他耳边,轻轻叼住了乔言的耳垂,鼻息喷在耳后 “你浪不浪…” 乔言轻而易举地被这种话语激起一阵颤栗,淫液从前方形状漂亮的性器里淌出来,在身下聚集了一小滩。干性高潮时乔言冲着天花板发出一阵无声的呻吟,身体长时间痉挛,发狠地抖动,整个人像灵魂出窍般静止了许久。 江城一下抽出自己的肉具,带出一大股粘液滴在地上,他摸着乔言腰窝的痣,轻声命令着 “转过来,我要射你脸上。” 乔言咽了咽口水,缓和了一会儿最顶峰的失神,半点没犹豫地转过身几乎是跪伏在江城身下。他半扬起唇角,任那滩乳白色 带着腥味的液体喷得自己满脸都是。江城把性器拍在他唇边,“舔干净。” 乔言便双手握着,伸出小巧的舌头灵活卷走了柱身上的黏液,乖巧得不像话。 江城在一瞬间脑海中突然冒出他坐在签售位,低头在书上写字时的面庞。 江城靠在床头,乔言正将头枕在他的小腹上,带着令人安心的重量。江城回想起自己早先站在酒店房门时那股莫名的火气,却轻易在见到乔言清俊的脸庞,抚摸到他蓬松的卷发,并在他身上留下自己印记时逐渐消散了。 江城近乎确信着自己是想改变什么,他平生第一次几乎痛恨自己的寡言少语,但他对乔言知之甚少,又承担不起这脆弱关系有可能在刹那间付之一炬的风险。 他在这种不确定性中进退维谷。 乔言阖着双眼,雪白修长的双腿微微蜷起,正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看得出心情舒畅。 江城装作看信息的样子划拉着手机屏幕,状似无意地说,“我过几周会放年假”。 乔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发出微微的喘息声,似乎还在回味高潮的余韵,他哼完那句小调,只轻声嗯了一声。 “你…最近有假期吗?”江城把手机放在一旁,手下去摸了摸乔言的头发。 乔言侧过身,迷朦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在睁着眼睛休息般,半晌才如梦初醒地吐出一句—— “哦…年假…,我没有年假,我是自由工作者,时间很随意。”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江城垂下头看他,刚好看到他蓬松卷发上的发旋,乔言刚刚微微抬头时那雾蒙蒙的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可以缓慢融化他的身体。 “那要一起出去度个假吗?两三天的样子,可以去周边的离岛。或者哪里你想去的地方。” “唔…”乔言仿佛在思考般沉默着,但江城感到他靠在自己身上的头转了转,像在找更舒服的姿势般亲昵,卷发扫过他胸膛痒痒的,他的心也像被抓挠般拧着,悬在空中。 “我想应该可以,不过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度假呢”乔言极懒散地起身,像是想活动下自己的手脚,但又脱力般躺回靠枕里。过了一会儿,他便像完全忘了刚才对话一样扭头冲江城眨了眨眼睛 “一起去洗澡吗,我还想再来一次。” 江城伸手下去抓了一把他弹性十足的屁股,低声说了一句—— “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