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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都是月亮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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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

书房中,副统领刚安、振和营管带哈里奇、左江营管带韩进ūn看着蹙眉深思

的叶昭,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起来国公爷遇到了极大的难题。

振威营已经开拔赴赣州,振和营明日起行,谁知道深更半夜的被大帅召进府

邸,又见韩进ūn也在书房中,刚安和哈里奇心下揣测到底出了何事,而韩进

ūn,神è间显然也是不知端倪。

品着茶,叶昭思索着iǎ安子的话,祺祥帝早夭是肯定的了,给iǎ安子一万个

胆子,也不敢造此弥天大谎,不过显然为了安全起见,iǎ安子身上未带一丝

一缕的书信,只有千里镜一枚,算是信物吧,那千里镜正是自己献与兰贵人

大。

祺祥帝身子骨先天不良,身体虚弱,听iǎ安子说离世前几晚染了风寒,一直

高烧不止,最后饮食不进,靠人参吊命,终于还是没能保住。慈安太后惊慌

无措,连夜召六王爷进宫,而使得此次国之巨变变得更为微妙,祺祥帝驾崩

,当时,京里怕只有两宫太后及六王爷、以及领侍卫内大臣郑亲王端华知其

详情。

咸丰帝再无子嗣,兰贵人当机立断,准备过继皇族中iǎ阿哥为后,道光爷的

几位皇子中,黄长子二十多岁离世,未有子嗣血脉留下,皇次子和皇三子都

是幼年早夭,皇四子为咸丰,皇五子自幼过继给道光帝三帝醇恪亲王绵恺,

皇六子即是六王爷。

现今只有皇五子多罗敦恪郡王奕综有一两岁大的儿子,兰贵人也属意与他,

六王爷当时也表示认同。

但第二日,六王爷就含糊其辞起来,多罗敦恪郡王奕综被召进宫后,进言当

今世之秋,宜朝纲独断,其子身体也不好,若京城连逢大变,怕天下人心

不稳,更莫说主少国疑,万祸之源了。

这才有了iǎ安子马上连夜出京之举,而想来阿玛亲王的书信还在路上,这一

路,iǎ安子日夜兼行,刚才跟自己哭诉完就晕过去了,只怕加起来也没睡几

个时辰,其护主之心,实在可悯。

叶昭知道,以兰贵人的聪明又岂能听不出老五的弦外之音?新皇如果接连驾

崩,只怕就是亡国之兆,如果他那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儿子继位后又早夭,那

如何是好?现今天下局横生,就更不能以常规视之。

接连立年纪幼iǎ的皇帝,未免主少国疑,人心不稳。现今,应立一位年富力

强的新皇。

若说年富力强而又适宜继承皇位的,舍六王爷又有其谁?

这说法只怕在京城大臣中也会极有市场,兰贵人又如何看不出其严重

只是,自己又该如何做?就算京城那边真议定了六王爷继位,自己总不能就

兵伐京师吧?可若真被六王爷坐稳了皇位,那自己的前景不用想也知道会多

么黯淡。抬起头,看了看书房中的刚安、哈里奇、韩进ūn三人,叶昭摆摆手

,“你们下去吧,我在想想。”

三人对望几眼,哈里奇出列,抱拳到:&qu;主子,您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说,奴

才等赴汤蹈火也为主子办到。&qu;

哈里奇战场上狡诈如狐,叶昭麾下众将从轻视他,认为他是“马屁jīng”,到

如今却各个对其忌惮无比。神保就评价他“诡计多谋、谋狡而稳”,呈若战

场相遇,最不想面对的对手就是哈里奇。

哈里奇抢先说了这话,刚安和韩进ūn也期待的看向叶昭。

叶昭清澈目光扫过三人脸庞,淡淡道:“若六王爷登基,如何?”

三人都大吃一惊,刚安皱眉道:“六王爷想谋逆不成?”大帅说出这话,自

是有凭又据,不然不可能出此惊人之语。

叶昭深深凝视着他们,道:“若皇上驾崩,六王爷继位呢?”

刚安倒吸一口冷气,他自知道大帅和六王爷不睦。若京城真发生如此变故,

那怎生是号?

哈里奇却猛地单膝跪倒:“奴才什么都不懂,只听主子的!”跟随叶昭这几

年,他也揣摩了几年,这位镶蓝旗iǎ旗主大巧若拙,心藏鸿鹄之志,南征北

战间隐隐有气吞山河之相。若新皇驾崩六王继位,可是大清立国康熙爷以来

未有之大局变,堪比昔日众王夺嫡、摄政王多尔衮之变,时势造英雄,谁又知iǎ旗主不比摄政王宏图大略?

韩进ūn拍了拍断膝义肢,爽朗的笑到:“大帅,进ūn全身骨拜您所赐,还

给大帅又何妨?”

刚安心下踌躇,可今日若不当机立断马上就有杀身之祸,遂抱拳到:“一切

依大帅吩咐。?

叶昭突然就笑了:“你们啊,这是做什么?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好像臣贼

子行那谋逆之事一样?哈里奇,你给我起来,遇到点事就臣不住气,愧对猎

狐之名。?”

“谢主子赐名!”哈里奇却是恭恭敬敬磕下头去,“奴才愿一辈子做主子身

边的猎狐,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叶昭不置可否:“你倒真会讨巧!战场上不吃亏,在我这儿也不吃亏!”

哈里奇讪讪的笑,起身。

刚安脸有忧不得不问:“公爷,莫非京城发生了大变故?”如果是流言

,皇上驾崩和不是随口说的。

叶昭淡淡道:“无论什么变故,我等总要以国事为重,以两宫太后、皇上马

首是瞻。”

刚安心下松了口气。

三人告辞时,哈里奇走在了最后,等刚安和韩进ūn出了书房,他突然快步转

回来,躬身,一脸yīn狠,压低声音道:“主子!刚安这奴才阳奉yīn违,要不

要奴才?””

叶昭一蹙眉,微微摇头。

又等了一会儿,见叶昭挥手,哈里奇这才躬身倒退而出。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丝绸睡衣睡裤,薄薄凉凉的极为舒服,在客厅里踱步,手

里拿着杯端四敬献的蛇王酒,慢慢品着,思索着现今的局势。

拉开在长廊上靠墙而立的俏丫头如意正瞌睡呢。今儿可不早了,可主子房

间不熄灯,如意自不敢去休息,说是主子的贴身丫鬈,可主子从来就不要下

人留在寝室伺候。

“主子!”如意吓了一跳,瞌睡虫早吓跑了,慌忙福下去,虽然主子大度,可

自己也太不成话不是,俏脸通红,这在别人家,就要换打了。

叶昭本想叫如意去吸烟室拿几根雪茄上来,还未说话,突然就听西边锦二nǎi

nǎi的海棠阁娇呼连连,叶昭心里好笑,这又怎么了?

随即出走过去,海棠阁的正敞开着,不然以荷花楼的隔音效果,也听不到

房里声音。

叶昭转过锦绣山河屏风,却见锦二nǎinǎi正在浴室口吓得惊叫,雪白娇嫩iǎ

脚在红木板上跳呀跳的,贵夫人突然被吓得仪态尽失,却是说不出的人。

招财从外面风风火火冲进来,手里拿着一iǎ铲子,原来是去外面找家伙式儿

去了。

“甚么啊?”叶昭笑着走过去,却见浴室中,有一大的飞蛾在地上爬来爬

去,却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

锦二nǎinǎi早吓得逃到了软榻后,刚刚洗完澡,正刷牙呢,突然一只飞蛾就往脸

上冲,吓得她花容失绣花拖鞋也掉了,在浴室被飞蛾追的团团转,好不

容易抓个空当逃出了浴室外。招财胆子也iǎ的很,一溜烟去楼下找铲子去了

“啪”招财终于奎着胆子将飞蛾拍于铲下,又急忙用扫帚收进铲子,清洗地

面。

叶昭摇摇头,回身走进客厅,看向躲在软榻后被吓得花容失è娇喘吁吁的锦

二nǎinǎi,道:“北边的窗子最好不开,咱楼高,招飞虫。”

锦二nǎinǎi怯怯点头,从软榻后iǎ碎步袅袅而出,叶昭心猛地就是一跳,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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