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倒是没想到段飞回一股脑的全部交代了："你是怎么杀的刘俊杰？"
"在路上捡了一个棍子，然后进门就照着他的头砸了下去，差不多有五次，然后他就倒下去了。"
王林继续问："砸的是那一边？"
段飞想了想说："左边。"
还问了一些问题之后就有人敲门，门口的人是路演，王林交代身边人一些事情之后就出来了。
"怎么了？"王林问道。
"王可交代了，说人是他杀的。"
"什么？"王林下意识的问道，接着又指着刚待得审讯室里面说："段飞也交代了，说认识他杀的。"
陆衍似乎早就想到了会这样，他让王林的耳朵凑过来，两人小声的说着什么。
段飞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面，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无关，那天晚上的事情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
"这两个人应该是真爱。"王林的心中难免也起了不忍之色。
陆衍看了眼低头说："任何人都是真爱，但是伤害到别人就不行了。"
不管他们两个是什么情况，总之刘俊杰是不可能死而复生，就因为这两个人刘俊杰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陨落了。
"但是你也看到了，刘俊杰家里面之后发现的那些用具，都是在SM的用具，在他们之间活着还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林想了想说。
"那就要看待会他们的见面会说些什么，如果他们两个不愿意开口，我们也没有办法。"
王可是被带到段飞的审讯室的，在看到王可的那一瞬间段飞是惊喜的，但是随后就换上了冷漠的神情："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看这段飞，两个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之后，王可开口："谢谢你一直为我做的这么多。"
"是你带给了我不一样的生活，要说谢谢也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段飞露出温柔的笑容，他看王可的眼神是那么的不一样。
在王林和陆衍的严重时不能够理解这两个人的行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同性的爱，他们站在玻璃的这面看两人。
"为什么你要让他们两个见面？"王林有些不明白刚才陆衍的安排，在他知道两个人都承认是凶手的时候。
"你不觉得这两个人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吗？"
王林的视线再次回到两个人的身上，还是刚才的那个样子，然而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两个之间是爱情，爱人和爱人见面不都是这样。"
"王可说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段飞说谢谢你带我不一样的生活。"
"两个人谈恋爱了当然不一样，他们都是男的更加不一样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林还是没有明白陆衍到底表达什么意思。
陆衍转身看向王林，解释道："王可才是跟刘俊杰在一起的那个人，按道理来说是他出卖了身体，然后拿着刘俊杰的钱给段飞花，但王可却反过来说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按照你这么说是有些奇怪，但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毕竟谁都不清楚，再者段飞和王可的北京我都调查过了，基本上就是一片空白，除了那个会所的资料之外别的都没有。"王林继续说。
陆衍笑笑说："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太过于空白了所以不能确定而已，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想要空白有手段还是可以的。"
王林觉得陆衍想的太多，陆衍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段飞注视了王可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以后可能不会继续陪你走下去了。"
"为什么？"王可的眼眶满满蓄满了泪水。
段飞的嘴角扬起勉强的笑容，本来就如此清瘦的人，现在看起来则是更加的让人心疼，两个人明明都知道怎么回事，但却都不愿意说出出口。
身子微微倾斜的段飞望着对面玻璃，似乎可以和这边的王林和陆衍对视，他的嘴角勾起，王林和陆衍也看到了这一幕，王林奇怪的说："难道段飞能看见我们？"
陆衍就这样看着段飞的眼神，许久之后，他突然想起来的了一件事情，赶紧夺门而出，然而等他打开审讯室的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段飞痛苦的坐在椅子上捂住胸口，因为太过于痛苦而倒在地上，原本坐在对面的王可早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呼唤着他的名字，眼睛仿佛断了的线一样。
赶紧跑到段飞的身边，陆衍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