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也不管无道啥反应了,攥着他就往云善门里走。在一路的小跑后,我和无道到了一处庭院前,此时庭院大门紧锁,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我看着无道:“你师父住这儿?好像不在家啊。”
无道一脸肯定的道:“在的,师父他平时哪也不去,除了来看我,平时都在家里修炼。”
我一摆手道:“那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话,我走到门前,便敲了几声。
“谁呀。”这声音有些沙哑,而且还有些哭腔。
我忙道:“前辈您好,我是秦严。”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一张花白的胡须,浅浅的皱纹,还有那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映入我眼帘,无道的师父不管从哪看都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只是这个时候眼眶有些微红,像是刚掉了眼泪。
无道的师父一见我,笑道:“小殿下,你们还没走啊。”
我抓了抓脑袋道:“快了,只是无道这小子舍不得您老人家,但是他自己又不敢来见您,所以让我和他一起来,他就在这儿了。”
说着话我忙移开了身子,随即指着站在我身后的无道,无道一见他师父,晴空一样的脸,忽然乌云密布,笑容顿消,眼眶红了一大片,哽咽的道:“师、师父。”
无道师父一见无道,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好像冒烟了,抓着门前的一根棍子,朝着无道就冲了上去:“孽徒,你还敢来。”
这速度快得像风,我这是想拦都拦不住,这无道看着自己师父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居然不躲也不闪,站着原地道:“师父,是徒儿错了,不过徒儿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想这辈子都窝在这里,师父您要打就打吧。”
无道师父冲到无道面前,手中高举的棍子却迟迟落不下去,望着无道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把棍子一甩,把无道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双眼便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朝外淌,道:“你这个臭小子啊,为什么不听师父的话啊,好好的修炼不好吗?你愣是要往外跑啊,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无道师父一哭,无道也哭上了,师徒两抱在一起,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哎,这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想想当初我离开地府的时候,我老爸只差没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了,哪有半点舍不得啊。
师徒两这眼泪就像坏了的水龙头,眼泪把衣服都快沾湿了,我也有些不忍,忙上前安慰道:“前辈,无道长大了,以后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倒是您年纪也大了,以后少操累些,就让无道自己好好出去闯闯吧。”
无道师父红着眼眶,看着我道:“小殿下,无道以后可要多托您照顾了。”
我忙摆手道:“前辈,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您尽管放心吧,无道这次出去,是跟着凌逸老头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无道也忙道:“师父,您放心,徒儿出去了以后,修行也绝对不会落下,时常都会回来看您。”
这话一出口,无道师父又哭上了:“臭小子说话可要算话啊。”
“算话,一定算话。”
最后无道给自己师父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两人依依不舍的又嘱咐了一番,我们才离去。
哎,看着这一幕,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就没一个师父了?这种师徒感情,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告别了无道师父,我们坐上车,离开了云善门,无道这小子估计是哭累了,一上车便到头就睡,伍凌娜和婆婆坐在另外一辆车上,而我这辆车上,坐着的是老头子和无道。
老头子看着在睡梦中都还有些抽泣的无道直摇头,朝着我道:“兔崽子,你把他带哪去了,怎么一回来就哭成这个样子,该不会你把人家……”
“我说老不正经的玩意儿,你在想些什么了,人家是刚和师父分别,这感情还没缓过劲来。”
老头子一听直摇头道:“我还以为啥事了,居然哭成这个样子,又不是生离死别,这是何必了。”
我一摇头道:“简直放屁,人家这叫感情丰富,像你这种冷血动物,懂个屁啊!”
老头子把眼睛瞪等像牛眼睛那样大,道:“放屁!那是我没徒弟,不然我一定当心头肉一样的疼。”
“还好意思说,当你徒弟得挨雷劈!我也真纳了闷了,老头子你以前究竟干了什么坏事儿,负了我婆婆不说,这当你徒弟还得挨雷劈,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话一出口,老头子突然不说话了,而且表情极其的沉闷,一看这表情,瞬间反应过来我说错话了,忙道:“我说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开玩笑,胡说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