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华继续说道:“儒家讲究无为而治,君王行仁政行德政,为百姓造福。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归心。天下归心则天下归于一统。到了那个时候,最得民心者便可承天命一统四方。”
孟华的一番说辞几乎就是说到了齐王的心坎里了。百姓安居,众心归一。这是多好的事啊!要是可以达成的话,那天下岂不是都归于齐国。到时候齐国就是天下之首。所有诸侯朝拜的天子了。
“孟夫子此言实在太过于华而不实了。”正在齐王回味着孟华的话语时,兵家学派的代表发言了。他是上将军华洪之子华昭,对于行军打仗十分热衷,而对于百家学派这方面他也十分感兴趣。作为华洪的儿子,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其他兵家之人都对其马首是瞻。
孟华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屑,对于华昭的身份他十分清楚。这次大会就是一场辩论大会。谁要是沉不住气就会落了下乘。他抬手示意道:“不知道华昭将军有和见教?”
“见教不敢当!在这里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先生不用顾忌我的身份。我认为天下要归一的不二法门就是强兵。一切的一切都是靠的武力,没有武力你说的再多也是无用。孟夫子虽然说的好像头头是道,但是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就算天下再归心又如何?还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胜了。仁政德政,只会让百姓过的过于安逸,久而久之松散不堪。到了战时如何对敌。只有把国家的国策都用来强兵,这样打起仗来才会有备无患。”
“华将军说的话实在太片面了。老夫只问一句,无民可有兵乎?”孟华对于华昭这样只懂打仗的人是一点都担心的。他的一句话抛出就让华昭哑口无言。
其他学派的人也在底下窃窃私语着。希望找到一个可以对抗儒家的方法。孟华独自站在大殿中央,他观望四周,脸上笑盈盈的,显然是胸有成竹。这次大会,为了让齐国彻底实行儒学,他就是要在这里当着齐王的面将其他学派全数击溃。
在孟华看来,这些个学派都是旁门左道,只有他儒道才是正统。“如果没人上前的话,那这这场大会是不是就是我儒道一脉获胜了?”
“儒道必胜!儒道必胜!”不少儒家的学者们都开始大声的叫喊起来。看到其他学说的学者们都感觉自己的学说正在走向灭亡。
“难道说我们这些学派就是儒道的垫脚石吗?天下归儒?”
不少人开始长吁短叹起来,特别是一些小门小派的学者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仿佛世界已经对他们做出了宣判。
“我黄明法家术派前来一试!”黄明已经忍耐不住了,他身为法家的高傲实在是不允许他在继续沉沦了。
“请!”孟华脸上依旧微笑着。他对于黄明的上台,并没有担心。心道:黄明在法家学者中颇有名气,要是他也输了,那我儒道必然冠绝百家。
黄明上台后,先向齐王躬身一礼,然后说:“儒家讲究仁政德政,讲究让百姓养成自觉,产生教化。这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是收效极慢。孟夫子所说的无为而治在下认为那实在太过遥远了。我法家则不同,我主张以术治国。术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杀生之柄,课群臣之能者也。”
黄明的一番言论让齐王眼前一亮,黄明之法一听就比较切合实际,容易实施。一切权利归于君王也符合自己的利益。
就在齐王刚刚对于黄明的一番言论开始产生兴趣的时候,孟华开口道:“以术治国实在是左道。以操杀生之柄行事固然能成一时,何以长久。齐国要强,自然不能只顾眼前,而要着眼与未来。不然只能被人远远抛在后面。而且以这样的方式治国,其他臣子人人自危,国家安能稳定?”
齐王听到孟华的言论后,也深以为然。术也许见效是块,但是后患也是无穷的。远不如儒家来的安稳的多。而且其他各国也通过实行儒术得到了好处。这就使得儒家的学说比起其他都是纸上谈兵的学说要强上数筹。
黄明虽然心中不服,但是也无可奈何啊!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儒家一家独大,众学派都纷纷败退的时候。鲁戒走上了前来。一番礼节后,他开口道:“在下法家鲁戒!刚才孟夫子提到,人人自危国家安能稳定。但我认为每个人的头上有把刀也不是一件坏事。”
孟华双眼瞳孔一缩,鲁戒的话语在他看来实在是嚣张的没边了。“这位兄台的言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人人头上有刀,日日提心吊胆。难道还不是坏事?”
“当然不是!我法家法派,以法治国。法就是人人头上的刀,是雷池。所有人只要不违法就不会受到伤害,而违法者就就要严惩。”鲁戒答道。
“那心中有恶呢?”孟华再问。
“法不诛心。只看其言行。人人畏惧法律,所以人人都遵守法律。那人人自然按照规矩行事,国家安能不强?”
鲁戒这一番言论下来,孟华一时也找不到突破口只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