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来也是有备而来,不为别的,只为搭桥牵线,巴望着能在苏芷若那儿仗着点好,那他以后后台岂止比别人硬那么一星半点儿?
“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但这在外边大家伙都一样,我这次来是特地跟苏助理道歉的,那天我真是喝高了才说了胡话做了错事。”还真是拖了上次在酒店那事的福,给他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那天最后为他们解围的人沈懿轩,可因为苏芷若跟他三两句话没对上头,硬是不欢而散。
他那人吧!有点儿难说不会回头。
把气撒在林海东身上,指不定是用什么损方法逮着人上门道歉。
她问:“林总监,你看真是见笑了,怎么能您主动来给我们道歉,应该是我们不对。”
说这话其实他打心眼子里膈应自己,但现实是她上司站面前,她没法用别的脸儿去对待,那天喝醉酒闹几句不好听的话也就全当是醉后胡言乱语没个正形,可现在是清楚明白之下。
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要保全就得弯腰低头,除非她工作不想要了。
林海东道:“她还没下班吗?怎么没跟你一起?”
蔡豆豆挑了话道:“我们是住一起,不过她在顶楼工作,穆氏那么多员工哪聚得一块儿回家?”
“那看来今天我得楼下等美人了,没事我时间挺多,等得起,做了那种事儿总得找机会给自己形象澄清一下。”
蔡豆豆忍都忍不住的心里只换膈应,人家都说人要脸树要皮的,敢情这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酒店那事儿谁看不出他就是故意为之,大白天的说梦里。
她也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天,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几个意思,当着天地间说瞎话可是要遭报应的。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天都喝醉了,醉后的事儿谁会计较,林总监你回去吧!我替你转告她。”蔡豆豆可不敢让苏芷若再见这厮,不然非打起来不可,但殃及的是她这只可怜的池鱼。
林海东也是在看到她如此举动后,面部神色唰的一下翻了天,脸没忍住一抽。
要是再固执的要见人,就会显得他故意,所以他仍然保持笑意满脸的说:“这样也好,只要苏助理知道我诚心诚意来道歉就行,人嘛做事不求功名利禄多高,但求问心无愧。”
说完,林海东上车,蔡豆豆也是怕权没吐槽他,就他那样的还嘚吧嘚自己是大好清官,不贪污受贿她得名字倒着写。
送走瘟神,她迈步上楼,走到门口发现自家家门开着,卧室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第一反应就是家里招贼了,主要是这贼还挺不怕死,偷东西进了门都不带给门打反锁。
她站玄关处杵了两三秒静闻其声,万一要是里边人多她不硬拼,要是单人,她进去直接拿棒槌抡死丫的。
隔着大老远的她又哪看得清人,听得清声音,最后无奈之举只好在玄关处的鞋架上拎了只鞋,还得意拎的她那差不多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等会小偷露面她直接用鞋跟砸人,不信丫弄不出他头顶一个大窟窿。
苏芷若打屋子里撸着大堆碟片出来,给她差点吓岔神经过去,蔡豆豆拍胸脯抱怨:“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在里边翻什么呢?”
她抱着碟片笔记本往客厅沙发上走,抬眼瞅着蔡豆豆手里的高跟鞋,哭笑不得:“你这是想往死里砸死我?我跟你上辈子一定有什么深仇大恨。”
蔡豆豆鞋子往边儿一丢,找着水喝了大半杯,说话前还不小心的哽了下:“那个刚才我回来看着林海东那丫了。”
“他来干什么,想找茬还是打架?”苏芷若淡淡问完专心致志看碟片,可看着看着脸儿倍红,越是往下看越是不可遏制般。
“话说大白天丫还挺能睁眼说瞎话,不怕老天一雷劈了他。”蔡豆豆深感奇怪,走过去站她身后瞥,盯着那些碟片上的标题念道:“女学生与……”
突然,她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惊惊呼呼:“我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不思想那儿去,敢情人前一副禁欲女模样,背地里这么小龌蹉呢?还看小黄片子。”
这一吼,苏芷若本来就薄如纸的脸皮更是受不住,脸烫得活跟是顶着个火盆子,头皮都给她喊麻了。
蔡豆豆见她试图张嘴狡辩,打死玩友到底,伸手指着她说:“快说说,为什么偷偷摸摸一个人看小黄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
那感觉就像是初中生爱意难禁,又不敢背着老师家长做点儿实质性的事情,只好做春梦yy对方,可不小心大晚上睡梦里秃噜了嘴,跟着梦境一路跑,说了很多羞耻不堪的话。
如果是没给人发现,顶多脸红心跳,骂骂自己可耻随后烂在肚子里,可问题是还给人看着了。
解释多错多,她干脆放下那玉女包袱,梗着脖子道:“等会上战场我不能输,这是提前恶补磨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