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天晚上,堪布尔刚在宜宾最大的花楼四季馆里买下一个清官的花红,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呢就被自己急急忙忙跑来的手下打断了。手下来报自己管辖的东区似乎有大规模战斗,金蝉寺失火,一听这消息,堪布尔立刻披挂上阵回衙门,兵士还没点齐就急忙赶了过来。
上任三年来宜宾都一直平平安安的,这次的意外居然发生在金蝉寺,堪布尔急出了一头的冷汗,这金蝉寺可是整个宜宾城百姓的精神寄托,要是那里有个好歹,自己估计在刺史面前也不好交代。
堪布尔骑在疾行兽上,奋力的往前赶着,身后是两队重铠骑士,约有一百多人,骑士后面跟着四排兵甲铮亮的士兵,铁甲长枪在跑动间发出整齐的叮叮框框的声音。
好不容易赶到了街口,堪布尔一眼望去,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面前的金蝉寺与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这边是金蝉寺的后院,院外是可以并驶五辆马车的宽敞马路,院墙是朱漆金瓦,而且,那座标志性的钟楼,更是宜宾士绅联着衙门花了百多万金币请高手匠人打造的。每天清晨,那悠扬的钟声都能传遍硕大的宜宾城,就是堪布尔自己也已经习惯了把那钟声当做每天的闹钟。
而如今,以前印刻在脑子里的那副完美画面,犹若一副美画被人硬生生的揉坏弄污了一半一般,整个金蝉寺的后院连带着外面的马路一片苍夷,入目处满是冒着黑烟与湿气的大坑,残垣断瓦铺满了一地,眼前的场景说不出的荒凉与凄惨。
堪布尔喃喃道:“这是怎么了?”突然,一个人影从破烂的寺院里飞出,副手急忙大喊道:“总爷,有人~!”堪布尔抬头一看,一个人影正向自己众人冲来。
堪布尔咬咬牙,心里怒道,不管你是谁,坏了这里,我都要你好看~!堪布尔冷静的举起一支手,下令道:“弓箭手准备~!”“哗啦啦”骑兵驳马让开,一队五十几人的弓箭手迅速的来到了堪布尔前面,一字排开组成了一条防线,搭箭拉弓瞄准了冲出来的那黑影。
黑影的速度不是很快,似乎是在给他们准备的时间一样,蹦蹦跳跳的慢慢往前掠来,看看距离差不多,堪布尔猛的将手放下,冷喝道:“放~!”“嗖嗖嗖”的一阵响,一堆长箭就如蝗虫一般扑向了那道黑影。
只见黑影避也不避,依旧是几步一跳,循着不规则的路线往前掠着,而那些箭枝宛若长了眼睛一样,都绕开了那道黑影。弓手们再次的搭箭拉弓等待命令,堪布尔大喝一声:“射”,又是一片箭枝宛如骤雨般奔向了那道黑影。但是让人惊异的是,那些箭枝居然再一次无比自然的被黑影躲了开来。
堪布尔拨下疾行兽的头颅,冷静的下令道:“弩手向前,骑兵准备,甲士构筑防线~!”弓箭手迅速的退下,一队轻甲装扮的弩手站在了骑兵的身后,身披重甲长枪的甲士们一字排开,井然有序的与弩手组成了一道防守阵势,队伍靠着大街,将整个路给守的严严密密的。
拔出挎在坐骑上的重剑,堪布尔拨下头盔上的遮面,狠狠的用剑把捶了一下自己重甲在身的胸口,嘴里发出一声怒吼:“大风~!吼,吼,吼~!”身后的骑士同样的动作,长剑剑把捶胸呐喊道:“大风~!吼,吼,吼~!”排在骑兵后面的甲士们长枪有节奏的敲打着盾牌,同样大喊着,与骑士们的声音契合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呐喊声,在嘈杂混乱的大街上格外的响亮。
几乎是一瞬之间,刚才还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兵士们,摇身一变,士气高昂,几百人聚在一起的气势蓬勃而出,竟是将悠然自得的中年人冲的晃了一晃。
中年人微眯眼睛,心里啧啧称赞,没想到在这帝国腹地,生活富裕的宜宾也会有如此骁勇的兵士存在,这些历来被认为是老爷兵的地方兵们绝少有这种可以媲美边疆护卫军的气势,中年人看看那个领头冲过来的骑士,心里念到,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能把兵带这样,看来这人不简单。
一把将遮面拉下来,堪布尔整个人就陷入了完全屏蔽外界的状态,什么财富,什么地位他都不想了,想的只是,往前冲,消灭敌人,正是这份一往无前的勇气以及自身不俗的实力,堪布尔才能年仅二十四岁就当上宜宾城城卫一队千总,千总官居从四品,在地方上是官职仅次于正三品刺史与从三品都尉的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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