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看了赵牧一眼，转身离开。
莫晓菲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
“晓菲！”赵牧赶紧扶着莫晓菲。
莫晓菲埋着头，沙哑的声音道：“赵牧，他不要我们了。他真的不要我们了。”
赵牧瞳孔一紧，“晓菲，你在说什么？”
莫晓菲抬头，泪流满面道：“他让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他不要我们了。”
赵牧瞳孔撑大，目光留意到茶几上的文件。
赵牧拿起文件打开一看，顿时大怒不止，猛地将文件摔到地上，“聂云峯，他怎么能——”
莫晓菲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颤抖的嘴唇不断地道：“他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
赵牧大惊，做在莫晓菲身边抱住莫晓菲，“晓菲，你别急。不会的，他不会不要你们的。”
莫晓菲哭笑，“赵牧，连离婚协议都放到了我眼前，你还要让我自欺欺人吗？”
赵牧眉头紧蹙，“晓菲，我不会让他跟你离婚的。”
莫晓菲看向赵牧，呆滞了半天，突然站起身道：“对了，他不能跟我离婚。我们的婚姻是爸决定的，爸不会同意的。我要去找爸。”
赵牧一把拉住莫晓菲，“晓菲，别去，没用了。”
莫晓菲一脸不解地看着赵牧。
赵牧眉头紧道：“他把聂老送走了。现在没人知道聂老在哪。”
莫晓菲惊地嘴唇微张，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道：“所以他和爸的这场对峙他赢呢？”
赵牧抿紧了嘴，点头。
莫晓菲突然哭笑道：“他赢了，做的第一件事既然是跟我离婚。”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他可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赵牧难受地瞥过脸。
莫晓菲突然摇头道：“不行，他不能这样。馨儿不能没有爸爸，我要去找他。”
赵牧一把抱住莫晓菲，“晓菲，你别去。”没用的。他太清楚死人相了，虽然死人相对什么人都清冷，但实际却是残酷至极。
莫晓菲睫毛上挂着泪珠，僵在了原处。
半天后，莫晓菲睫毛微抖，嘶哑的声音道：“赵牧，他这次是铁了心了对吧？”
赵牧咬着牙不语。
莫晓菲嘴角扬了扬，挣开赵牧的双手，转身往楼上走去。
“晓菲！”赵牧看着她的背影轻唤了一声。
莫晓菲脚步微停，“我累了，我先上去睡会儿。”
这半个月来，她几乎没有睡安生过，昨夜更是一宿没睡。她担心，担心他和聂老之间的对弈会输。但没想到他赢了，但她等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
赵牧看着莫晓菲的背影担忧不已，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莫晓菲走到自己的卧室，看着空闹闹的房间心里难受得慌。
关上门，莫晓菲转身进了聂馨的房间。
聂馨的房间布置得如同童话里的公主卧室一样。
粉红色的墙面，带着床幔的床。
莫意涵走到床边粉红色的单人椅上坐下。
一旁架子上反正许多的洋娃娃和布偶。
而这些之中，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三年前拍的。
那时馨儿刚满月，聂老给馨儿大办了一场满月酒。
聂云峯出席了。
聂老让他抱着馨儿一起照了一张全家福。
在莫晓菲的记忆里，那似乎是他唯一的一次抱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