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的安排向来都是最体贴的,知道被师父训练过的弟子,出来时必定不会毫发无损,所以,准备的是离校练场最近的一处住所。
感觉到是宁子墨的怀抱,一直高度集中精神力训练的楚玉,仿佛找到了休憩的港湾,靠着他的胸口,昏睡过去。
宁子墨大步跨入屋内,将睡熟的楚玉轻轻放在床上,生怕弄醒了她。
“你们,出去”,宁子墨回过身,对着紧跟而来的红炎与蓝双道。
还未等红炎那暴脾气发作,宁子墨又对白药道,“将你身上最好的伤药留下,叫人备好热水,一个时辰后送来,然后,出去”。
与宁子墨打了无数次交道的白药,看到宁子墨那冷到极致的表情,原本想要给楚玉处理伤口的话,到了嘴边,也全部生生咽下。
老老实实地将最好的丹药与伤药,全部从尾戒中拿出,还很贴心地取出纸笔,将每一种用法用量详细记下。
他现在都不敢亲自递给宁子墨,写完后,就这么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拉着所有人,什么也没说,走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是什么个情况,生性散漫不羁的白药,居然有如此听一个人话的时候?
陈逸一起出来后,表示不解。
最无语的莫过于姜不离,好歹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所有的屋子都是他的!
来了招呼都不打一声也就算了,赶人也赶得有礼貌一些才是!
走出房门时,一脸地气呼呼!仿佛鼻子里都能喷出火气来。
姜不离是没有看到,他在走出去时,宁子墨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背影上,那是一种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目光。
这一切,毫无遗漏地落在了最后关门的白药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