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吒相如击掌道:“每日都有新鲜,每日都有惊喜,未尝不可,未尝不可啊!”
元鼎也不知那侍女有没有听出沙吒相如言下的猥琐来,只道:“连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真是……痛心疾首啊!”心下却颇以为然,此地赏心,人也悦目,单论长相,这绿衣侍女确实胜过东渡以来见过的大多数女子。
笑闹间已至二楼,那厢黑齿常之、祢军,还有朴太义三人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立刻从包间里迎了出来。沙吒相如隔着七八步朝中间那个大个子道:“黑齿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早啊!”
黑齿常之好像比以前更黑了,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漂亮的白牙,朝两人一拱手,又对元鼎道:“元兄,数月不见,你也黑了!”
沙吒相如不由侧目,这家伙,自己长得黑,非得拉着别人一起黑……
绿衣侍女见元鼎准备施礼,手中又有事物,赶紧从后面绕过去,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微微屈膝,摆出一个“接”的姿势。元鼎会意,赞许的点点头,将手中锦盒往她胳膊上轻轻一放,笑着走上前,拱手道:“黑齿兄国之栋梁,岂是我等铜臭之人能比的。”又望向祢军,道,“如果没有记错,我跟这位公子也该见过。”
祢军闻言,连忙拱手,用汉话道:“桃花山一役,多亏元兄相救,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今日定要与元兄好好叙旧。”
元鼎道:“祢兄的汉话,说得可比沙吒好多了。”
沙吒相如白了他一眼,道:“敢情今天我就是被你们消遣来的啊!”
众皆大笑。
朴太义拱着手,既想上去打招呼,又自觉得身份低微不敢插嘴,就这么一脸憨笑的等在旁边。从今日来的人看,当初选择易帜真是太明智了,一步就能打进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贵族圈。
趁众人寒暄说笑的当口,绿衣侍女抢先一步钻进包间,放好锦盒,这才撩起绣帘,请众人入内。经过朴太义身边时,元鼎突然低声道:“朴大人,此番南下,想来定有重用,到时候可要多多关照小弟的买卖哈!”
朴太义受宠若惊,连连道:“必须的,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