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将水咽下去，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嘴巴旁和衣服上的水渍。
方小糖起身，“主编，您找我？”
“嗯，过来我办公室一下吧。”
施薇扬笑得太灿烂了，笑得方小糖心底头直打鼓。
仔细想想也没做错什么呀，莫非是稿子的问题？
她检查过很多遍，也不应该……
忐忑的进了办公室，施薇扬笑笑说，“小糖，我们杂志社准备了一个通告，要发给你老公顾余生。”
方小糖愣了下，松口气，说，“那挺好，你们直接发给他就好了。”
“是这样的，我想了下，觉得你跟着过去比较好一点，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呢？”
方小糖挺不希望别人是因为顾余生给他她开后门，以她的实力和勤奋，即便没有人给她开后门，她也能做的很出色，升职加薪完全没问题。
简单来说，她不想靠男人。
所以，方小糖想了想还是说，“这样不太好吧，我只是实习生，跟着去采访……”
“这是工作，不要想太多。”施薇扬拍拍方小糖的肩让她别多想。
“行。”既然是工作，跟着去就没什么了。
只是……
结婚也有几周了，方小糖是第一次光临顾余生的办公室。
面积宽敞，拥有一整墙的落地窗，饱览黄金商业的优美风光，灰色的基调，白色的辅调，办公室的设计简洁而明亮，所谓低调奢华有内涵不过如此。
“哇塞！”身边的女同事看到了顾余生，“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顾先生吧，太帅了！可惜坐了轮椅……”
“是啊是啊，帅得惨绝人寰，怎么就坐轮椅你了呢……”踏入总裁办公室，方小糖只扫了一眼，身边女同事直勾勾的看着顾余生，眼冒红心，她却是反道而行。
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紧跟在施薇扬的身后。
怕被人认出，所以过来的时候特意戴了帽子。
没想到，还是没躲过顾余生的火眼金睛。
顾余生去过杂志社，见过施薇扬一面，看到是‘尚慕’杂志社发来的通告才接了，否则他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接采访。
当然也预料到，这次采访，方小糖十之八九回来。
杂志社的工作人员，一进办公室，轮椅上的顾余生，视线便在几个人身上搜寻，一小会就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小身影。
纵使鸭舌帽压得很低遮挡住了半张脸，顾余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女人的身形。
“屈北。”
“是，先生。”
屈北会意，几步来到了方小糖的身侧，将方小糖‘请’到了顾余生身侧。
对上顾余生似笑非笑的眸，方小糖大囧。
摸摸鼻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发现了。”
顾余生笑了声，“你怎么来了？”
“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回避！”
这小女人，竟误以为他怕她将他们的结婚的事说出去？
他倒是希望所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不用。”顾余生半勾着唇，语气闲闲，意味深长的开口说：“所有人都在场，你是我老婆更不需要回避。”
方小糖红了脸，“那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
灯光准备好，摄像设置好。
采访开始。
施薇扬笑道：“顾先生，有小糖在，我可以帮小糖问顾总一些私人问题么？”
顾余生瞥了眼耳根子粉红的方小糖，眸色如褚，“老婆面前没秘密，随便问。”
采访完了正事，有关工作的事，施薇扬得到顾余生首肯，放开了胆子问：“顾先生，听说您是个gay？”
“噗……”方小糖嘴里含着的水差点喷出来。
顾余生挑了挑眉，轮廓分明的脸上，一排风轻云淡，“之前对女人确实不感兴趣，但，腿好了就不好说了。”
施薇扬突然犀利的发问：“顾先生对女人没兴趣，是不是对男人有兴趣？”
方小糖看了过去。
顾余生眸光明灭不定的闪了闪，薄唇微掀：“在我眼里，人是不分性别的，只分能用和不能用。”
顾余生咬字磁性，声线低沉醇厚，话音意味深长，不禁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