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双微红的黑眸，顾余生剑眉紧蹙了起来，又将手帕递了递，“进沙子了也揉揉，眼睛发炎了就不好了。”
“谢谢姐夫……”方小糖接过，垂眸看着手帕半晌，踟蹰了会，又开了口，似是喃喃般，说：“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爱过几个人渣……”
方小糖，你一定要过得好好的，让渣男后悔死去。
顾余生看着紧抿着唇的方小糖，眸光柔和了几分。
十分钟后。
迈巴赫徐徐停在民政局门口。
“先生，到了。”
“嗯。”
屈北走在顾余生身后，顾余生操控着轮椅，方小糖紧跟在身侧，三人进入了民政局，坐在轮椅上的顾余生格外吸睛，倒不是因为轮椅，而是因为其俊美无瑕的容颜。
排队，填表，宣誓，拍照……十五分钟后，两本结婚证新鲜出炉。
回到迈巴赫车上，方小糖捧着还热腾腾的红本，心底浮动着一层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就这么结婚了。
方小糖忍不住的往身侧偷瞟了眼。
察觉到小女人看了过来，顾余生如雕如刻的俊脸，浮现了一丝笑意。
收好了结婚证，细长的手指搁在麻木不仁的双腿上，指尖点了点，他突然沉重而缓满的开了口，说：“小糖，我下半身没知觉，不能给你性福，等有一天你觉得厌烦我了或你找到真爱了，可以随时跟我提出离婚。”
“嗯。”方小糖耳根子蹭的红了。
都是成年人了，她自然听出了此“幸福”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顾余生替她考虑了这么多，就连她的“幸福”都考虑好了……
方小糖心中一暖，眼眶微微发热的说，“谢谢姐夫。”
迈巴赫堵在了购物街。
顾余生闻言眉梢蕴了一丝笑意，“嗯”了声，朝车窗外扫了一眼，瞥见商场玻璃橱窗内的新款时装。
“屈北，进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