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现在是在被一群鱼抬着走,这感受实在是太微妙太神奇了!
“妙,实在是妙!”苏叙言也是好一番叹为观止,“竟是利用鱼群将船只整个抬出海面,那么隐于海面之下的礁石自然就伤不到船底分毫了,果然是能顺利通过礁石阵的绝佳之策。只是,我有些好奇,不知杨先生刚刚倒入海中的是什么药水?竟这般神奇,能操控得了鱼群。”
杨不言将手里的空瓶重新收回了怀里,说:“这药水是我大哥调配的独门秘方,对鱼群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它能迅速溶于水中被鱼群所感知,附近海域里感知得到的鱼群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被吸引过来。”
“至于操控嘛。”杨不言屈起两根手指放至唇上,吹了个带有音调的口哨,“想必是你们刚刚被鱼群所惊艳到了,便没注意到我的口哨声。这操控鱼群的口哨声也是大哥教给我的,和药水无关了。”
他的话音一落,船只的行进速度便加快了一些,便是他刚刚这一声口哨的作用。
夕和不禁又想到了那名老者。既然他说药水和口哨声都是他大哥教给他的,而他也已经六十多岁了,那么他的大哥会不会就是那个和她有过两面之缘的老者呢?
“杨先生,冒昧问一句,令兄可是一位头发胡子花白,腰上系了个葫芦的老者?”
杨不言回头看向夕和,答:“我大哥是有一只随身的葫芦,常常系于腰际,但他虽然年纪已经过百,但外貌上却并不是老叟的模样,而是和我看上去差不多。”
“这样啊。那,这药水是只有你们兄弟有吗?”
“那倒不是。药水虽是我大哥研制的,但是只要有人要离岛办事就可以去我大哥那里取。”
原来只要用到就可以去取,那么他们遇到的老者应该就不是了。
“夫人何以这么问?”杨不言对夕和的问题感到有些疑惑。
“哦,是因为我们在出海时路上遇到了一位老者,他也是用了这种药水才帮助我们脱离了镜面海的困境。所以我以为……”
“老者……”杨不言摸了摸下巴,似是陷入沉思,没有再回应夕和的话。
朦胧月色下,船只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姿态轻巧地划过海面,朝着蓬莱岛迅速靠近过去。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轮廓的岛屿慢慢在眼前放大、变得清晰起来。
约莫一刻钟后,蓬莱岛周边的海岸已经就在眼前了。再过了一会儿,杨不言吹了声口哨,船只又动了动,重新缓缓沉入岸边的海水之中,而那些辛苦托着他们过来的鱼群则立刻四散开来,隐于深海之下,消失不见了。
隐卫们一边去沉锚固定船只的位置,一边铺设下船的木板。
夕和在甲板上放眼望去,一眼就被面前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银光的沙滩惊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