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了她一眼,眼神微转,又在阮云岫的手上扫了一眼,“不听听本宫带来的理由就拒绝?”
“小女已经说过了,小女已与国相大人有婚约,不能再议婚事,世间也没有一女嫁二夫的道理。”
“可如今这样的情形,你该不会还以为你能嫁进国相府吧?你真当认为你在外散布一些莫须有的谣言,先将自己的名头和国相府绑在一起,再利用阮家的家势和皇上的婚约就可以取代已经成为国相夫人的殷三小姐吗?”
阮云岫略微错愕地看向她,她居然连流言的事也知道。
没错,今日京中传出的留言就是她授意散布的,为的就是要将阮三小姐和国相夫人两个称谓绑在一起,形成名义上的既定事实。
等她再悄悄入主了国相府,把殷夕和逼退妻位,昨日种种就能譬如昨日死,她会是一直以来都名正言顺的国相夫人。
而至于殷夕和,她往后再找时间把她打发出府就是了,实在不行留在府里做个没名没分连身份都没有的妾也无妨,但是妻位一定是她的。
她有婚旨、有阮家,昨日又及时遏制了恶果,她觉得她还是很有希望达成所愿的,只要皇上一句话。
太子妃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禁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曾经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的阮三小姐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幼稚天真了?你是没想明白,还是不愿承认,昨日你莫名其妙被送进睿王府九成九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国相所为?”
“你的心上人避你唯恐不及,迫不得已被赐婚就干脆设个局把你拱手送到别的男人房里,在他的心里,你连一丝丝的存在感都没有。就这样,你还指望着仍旧能做他的妻子?”
“下旨赐婚他可以把你送进睿王府,你就不怕你利用皇上和阮家的能力再逼他一次,他就会直接把你送到别人的床上,彻底毁掉你?”
阮云岫的面上已经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太子妃说的她昨夜已经全部想到,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相信,还是想赌一把,赌他不会对她那么无情,赌他不可能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
太子妃再次看穿她的想法,继续说道:“老话说得还真是没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算了,这一方面本宫暂且放过不提,那你又如何来的自信认为出了昨天的事后皇上和阮家还会为你撑腰?”
“太子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圣旨已下,岂能儿戏。而家里人自是没有帮着外人的道理。”
“呵呵,果然天真”,太子妃冷笑了两声,“圣旨并非儿戏,但谁让你和睿王殿下把堂都给拜了呢!你是要让皇上以抗旨不尊的缘由杀了他自己的儿子,还是要让他准许一个已婚妇人再嫁自己最宠爱的外甥?”
“本宫告诉你,这两个都不可能!就算昨日的事没什么人知道,但皇上自己就过不去这道坎!更何况,昨日的事一旦国相大人出面,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皇上还能顶着天下人的唾骂非要把你这个失了闺誉的女子硬塞给国相?”
“你醒醒吧,皇上可不姓阮,你和国相、甚至你和睿王他都只会帮着他的儿子,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