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便继续说道:“那殿下就更应该迎阮三小姐为王妃了。请恕草民僭越,殷三小姐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时,殿下就没能得手,如今殷三小姐成了国相夫人,殿下自问真能从国相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进王府吗?”
蔺洛衡冷哼了一声,虽表现出不屑,但他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是傅珏的对手,甚至于连皇兄都未必是。
李延见状,继续往下说:“但若是殿下能迎阮三小姐为王妃,情况暂时来说不会有什么改变,长远来看却是能助殿下得偿所愿的。试想,阮家双姝,一入了东宫,一入了睿王府,那阮家不助着殿下你和太子殿下,还能助着谁?”
“可太子妃娘娘本就出自阮家,阮家也本就是要助着皇兄的,何必多此一举?”
“哎呀我的殿下,太子妃娘娘是东宫的人,阮家助着太子殿下是理所应当,但阮家可不会助着殿下你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与皇兄本为一体,你莫不是胆大包天到妄图怂恿本王背叛皇兄吧?”蔺洛衡的眼里一下迸发出浓烈的杀气。
李延立刻恭谨地行了一礼,道:“草民万万不敢。草民的意思是阮家本就更看重这位三小姐,若是殿下能迎三小姐为王妃,对于殿下您自己和太子殿下都是颇有益处的。”
“对于太子殿下而言可以使得与阮家的结盟更为牢固,而对于殿下您而言,便可以顺势借助阮家的力量摆脱殷家。再者,太子殿下也必会更高看殿下您一分呐。”
蔺洛衡杀气锐减,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理,便让李延往下说。
“要知道阮家乃四大家族之一,虽是姻亲家族,势力却不容小觑,殿下与太子殿下若能得此助力,他日必能龙傲九天、气吞凌云。届时,胜者为王败者寇,殿下何愁夺不得想要之人?综上,此乃一举多得之举啊。”
蔺洛衡面上出现了少见的认真思考的神色,他沉默了一会儿,将李延所说逐字逐句细想了一番,然后越想越觉得言之有理。他日等皇兄即位,傅珏和蔺司白都将成为阶下囚,他再将殷夕和夺过来,还能当着傅珏的面羞辱,岂不快哉!
“李先生言之有物,本王闻之有感。但是这件事即便本王愿意,阮三小姐若是不愿意也无法。毕竟阮三小姐和国相亦有婚约在身,她又一门心思想着再入国相府,恐怕难成。”
“非也,此事已然非阮三小姐一人之力可以扭转乾坤的了。殿下只需将昨日阮三小姐入王府与殿下你已拜堂行礼之事告知予太子殿下知晓,太子殿下必当助殿下一臂之力。”
“另外,殿下不若也散出些风声去,就学阮三小姐之举将她的名分先定下。到时阮家自会也审时度势,主动劝服阮三小姐。毕竟,到了那时,殿下将是阮三小姐最好也是唯一的归宿。”
蔺洛衡有些犹豫,“阮三小姐的心不在本王身上,本王若是如此将她强行留于王府之中,她必对本王心生怨怼,还谈何笼络阮家。”
“殿下怎的突然对自己的能力怀疑起来了,殿下丰神俊秀、英武伟岸,又是南越皇子、尊贵王爷,比之国相唯有过之而无不及。待殿下与阮三小姐日夜相处,何愁无法获取芳心。”
李延将蔺洛衡好一顿夸,蔺洛衡本就是个狂妄自大的主,一贯以来就觉得自己比之傅珏除了计谋方面并不差什么,此时再听了这话一下就信心满满了。
“好,本王这就入宫去寻皇兄商议此事,放出风声一事就劳烦李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