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洛衡先是听殷二夫人的话知道了眼前这个仿佛从勾栏院里逃出来的疯婆子竟是殷佳盈,略微吃惊了片刻,随后又听殷二爷竟敢威胁他要去告御状火气又起来了。
“殷大人现在是在威胁本王?你以为你去告御状本王就会怕了你不成?在你去告御状之前,你信不信本王先治你一个擅闯王府、意图刺杀本王的罪名!”
“下官乃四品官员,就算殿下要给下官扣一个刺杀的欲加之罪,下官也是要进刑部受审的,届时自有铁大人替下官伸冤!”
殷二爷现在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同时又想抓住这一点也许还能争取到皇上的一丝怜悯博得一线生机,不然他的女儿成为弃子、府里的名声尽毁,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你……”
“殿下!”蔺洛衡正欲反斥回去,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他及时开口阻断了蔺洛衡的话。
这个人叫做李延,是蔺洛衡养在府中的幕僚。昨夜从宫里回来后,蔺洛衡就召见了所有他养着的幕僚,请他们给他出谋划策,解决此次的麻烦。
李延想到了一个办法正赶过来禀告蔺洛衡,便刚巧撞上了这事。
他走到蔺洛衡跟前向蔺洛衡规矩的行了礼,然后凑到蔺洛衡耳旁,附耳低声说:“殿下,此事不宜闹大啊,若是殷大人鱼死网破闹到了皇上跟前,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殿下你都是输,因为皇上会因此对你产生厌弃之心啊。”
蔺洛衡沉了气,偏头看了一眼李延,用眼神询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李延就又附耳过去,“为今之计只有先安抚殷家拖上一拖了,毕竟阮三小姐的事情尤未解决,阮家比殷家可难对付得多。”
蔺洛衡听罢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对殷二爷说:“殷大人,昨日的婚事实在太过混乱了,本王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本王还受了伤。这样,你先把殷小姐带回府上好生休养,待本王理清楚了事端必然给你一个交待。”
殷二爷进门时便看到睿王头上缠着绷带,像是受了伤,此时再听他这么说,他暗想莫非此事睿王殿下也是被人暗算?既然睿王已经开口会给他一个交待了,他也没法再继续闹下去,只得认了下来,以后再看。
殷二夫人却是不放心,追问了蔺洛衡一句:“佳盈和殷三小姐虽为堂姐妹,但长相并无一分相似,殿下昨日可是被殷三小姐蛊惑所致?”
蔺洛衡刚刚就听殷二夫人提到了殷夕和,此时再提,他脱口就是一句:“此事关殷夕和何事?”
他昨夜见原本计划好的殷夕和被换成了阮三小姐,下意识便当殷夕和自是如愿嫁进国相府去了,便对于殷二夫人的问责一头雾水。
李延见此,忙又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将街上刚刚起的流言告知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