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点点头,应下,再从夕和手里接过银票后离开。
与此同时,西燕姜城城外三十里——
日照西沉,夜色将起,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来不及在天黑关闭城门前赶到姜城城内,便只能在官道上将就着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出发了。
蔺司白一声令下,队伍就地停下,安营扎寨。
不消一会儿后,鳞次栉比的帐篷就搭了起来,又分头尾中三处升了三簇篝火,既可用于夜间照明,也可警示周围树林里隐藏着的豺狼猛兽。
离开塞城的那一天阮云岫和蔺司白再提了结伴同行一事,蔺司白同意了,所以此时阮家的十几个人也与南越的出使队伍处于一处。
傅珏和蔺司白从马车里下来,围着中间的一处篝火席地而坐,过不久阮云岫也从马车里下来了,径直走到了他们所在的这一处,挨着傅珏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阮三小姐还是待在马车里吧,这里荒郊野外的免不了有些蛇虫鼠蚁,晚饭本王会让人送到你的马车上去。”蔺司白见阮云岫坐下后有些不自在便开口说道。
“多谢殿下,但是不用了,小女在外透透气也挺好”,阮云岫含笑温柔应答,停顿了一下后,又说:“殿下与小时候也没变,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是个温柔细腻的人。”
“是吗?”蔺司白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然后身体后仰,靠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阮云岫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杯温水,捧在手心里,眼神飘向篝火的火苗,用略带感慨的语气说:“是啊,我可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三个一起偷跑出门去放纸鸢,我跑得太急摔倒了,你那时候也是一边嘴上说我笨,一边又把我背回了家。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殿下你其实人很好。”
她一说完,傅珏突然站了起来,往马车走去。阮云岫的目光跟着他,手指微微僵了一下,差点就没忍住跟着站起身来。
蔺司白注意到她的身子动了动,又收回眼神重新看向空中的皎月,说:“阮三小姐从小就喜欢跟在似之后面到处跑,没想到五年过去,容貌性情都有了变化,这一点倒是没变。”
阮云岫看了眼蔺司白,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五年前我没有回到本家清修,那么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吧,至少……”
话说到一半,那袭白衣又回来了,缓缓走到自己原先的位置落座。
阮云岫见到他手里多了个红色的小布包,不知是什么,便好奇地问傅珏。
“好像是叫……暖宝宝。”傅珏回忆了下当日夕和把东西交给他时说的话,然后唇角不自觉的地就往上扬起了,露出温柔和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