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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军的伤亡情况也在上升,但伤员人数上升的速度并不快。不知是方先觉调整了思路,向弟兄们宣传在重伤的情况之下与鬼子同归于尽,还是第10军的弟兄受冥王的人的影响,也选择这种自杀式袭击的方式为国尽忠。
然而在炮击中受伤的人却没有这种机会,只能进入医院接受治疗。在鬼子这样密集的炮击之中,上升的幅度仍然非常大。
回作战指挥部时,仇战看到的是满目疮痍的衡阳城,在鬼子的炮击和轰炸中,衡阳城内完好的建筑不到三分之一。可以看到支战的百姓正在军方的指导之下利用砖瓦修筑简易工事。这就是战争!……
回到作战指挥室仇战就接到了薛岳东线战斗的不利消息。第58军果然中了鬼子的伏击,幸亏见机得快,及时抽身。但却被第34师团和第27师团给缠住,正在苦战之中。
第72军和第26军快速进援,缓慢地向萍乡方向撤退,但却又被鬼子咬住,一时无法摆脱。三个军对两个师团在醴陵一线混战。
薛岳为了减轻第58军压力,决定对茶陵、安仁的日军第3师团发起攻击。他把主攻方向由醴陵向茶、安方向转移,这就是长蛇阵的精妙所在。他的几个军遥相呼应随时可聚攻日军一点。
此时仇战已经无心关注东西两线的外围作战。衡阳城下之战的战术必须要随时进行调整,只有这样才能守得更久,才能杀伤更多的鬼子。
7月15日,日军几乎达到了近乎完美的空地配合作战。航空兵与步兵之间的配合误差不到五分钟,对国民军前沿阵地形成巨大的压力。
不过第10军和冥王只是采取以少量兵力驻守一线阵地,利用地堡火力掩护进行反扑的战术也很成功,在伤亡没有扩大的情况之下给敌人重创。
争夺最为激烈的是第33号阵地。日军几乎把整个阵地炸平,国民军守军伤亡殆尽,日军发起数次冲锋,地只留下了堆积如山的尸体。一层一层地让鬼子可以不需要云梯也能登上阵地。
工事已经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但仍然坚守着。援军上来,很多弟兄就抱着手榴弹直冲入鬼子的队伍中引爆,硬生生地把鬼子逼退。
晚上,仇战在作战指挥室来回地渡步。冥王弹药告急,他让毕海航向方先觉申请,第10军的弹药也开始出现不足。特别是冲锋枪弹药、炮弹已经消耗一空。但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调拔了一批步机枪子弹给仇战的冥王。
仇战不得不命令部队丢弃冲锋枪,转而以步枪和机枪形成火力搭配。冥王炮兵也不得不停止作战,把弹药集中在一个小队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以一部分部队换成日制武器,开始利用起缴获的弹药。经过调整之后,仇战的冥王战斗力也有所下降。仇战心中又暗急了一分。
仇战的冥王在某种意义上只是比国民军最精锐的常规部队强上几筹而已,也并不是万能的部队。相对来说死神才是他手中的王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在火力上的优势才对鬼子形成压倒性的局面。
然而在这种阵地战中,他的死神又必须要依靠常规部队才能发挥出绝对的优势。失去了常规部队的依托,死神就如同陷入敌人重围中的武术高手,挡不住鬼子的反复冲杀。所以特一团和特二团弹药告急而造成火力不足的问题,对他的压力非常大。
按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他们在衡阳城的作战任务已经完成。按仇战自己的设想,衡阳会战还有可能会持续一个月左右。
才打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弹药就开始告急,让仇战不得不觉得窝火。他向方先觉提了三点建议,也就是三不开枪的建议。尽量节约弹药坚持更久的时间。
方先觉采取的仇战的建议,把命令传达到一线作战部队。这三不打就意味着完全是近距离激战了。为了节约子弹在拿人命去拼的战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7月16日,仇战首先接到的是薛岳东线兵团对茶陵日军发起反攻,集结三个军的主力对日军第3师团进攻。
日军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吃了大亏,随即向攸县方向退却,两地的部队汇合固守。第20军和第44军重新夺回茶陵和安仁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