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老喜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在战斗！这是仇战出的鬼点子，让我们真枪实弹地对着干。你……你还是新兵，先看着点就行了。”
仇战想出这种办法，一方面是想让训练更贴近实战，另一方面是他对自己的人很相信。就算是用实弹，也不会误伤自己人。现在路小璐加入进来，明显打破了这种格局。这一点仇战也没有想到。
“真的会开枪？”路小璐担心地问道：“要是误伤了人怎么办？”
“为了能在战场上活命，我们必须要把训练当战斗一样。”老喜苦笑地说道：“你不要乱动，知道吗？”他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但他们知道要把潜力逼出来就是要冒这样的险。
“我开不开枪？”路小璐问道。
“开，可以开。”老喜想了想肯定地说道：“不过要注意……”老喜轻声给她讲起了一些战斗要求。
仍然没有动。也没有谁开枪。老喜讲完要求后把望远镜递给了她说道：“你观察一下，看他们在什么位置。”
路小璐接过望远镜开始观察对面。
“老喜，我发现他们了？”路小璐突然高兴地说道。
“在哪？”老喜接过望远镜开始观察。
“在……”路小璐开始还说不清楚，然后在老喜的提示下她学会了通过坐标和时钟来分辩方位和确认位置。
望远镜里出现了陶建佳他们的位置。路小璐开始瞄准问道：“开枪吗？”
“不急。”老喜一边观察一边说道：“还没有确定仇战的位置我们不能开枪。”
“为什么？”路小璐不解地问道。
“因为开枪我们就会死。”老喜说道。路小璐一脸地不信。她自认为自己藏得很好，仇战不可能击得中他们。
路小璐锁定了陶建佳他们俩人的位置。掩藏得很好，老喜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他们，但却被路小璐发现。这也是女人的优势，她们的观察力要比男人强，她们要比男人观察得仔细，她们要比男人更细心。
“砰！”
路小璐开枪了，子弹正中那个用来伪装的用树枝做成的帽子。她的枪法还不错，这第一枪就打得这么准，但她却发现那里只有一顶树枝做成的帽子。在击中的那一瞬间她心中一紧，在发现没有人时她又心中一宽。
在瞄准时她有意抬高了一些，但没有想到子弹却偏偏命中了目标。她的枪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但她这种差枪法在这样的训练之中却是要命的。她的加入就是一个意外，打破平衡的意外。
她重新上膛，又开始搜寻他们俩人的位置。此时她心中不免有一些感觉到刺激的那一种激动。一些小动作幅度增大。老喜摇了摇头并没有提醒她。
“砰！”
“砰！”
两声枪响，子弹就从路小璐和老喜的头顶飞过，然后击在后面树干的正中心。路小璐下得忙爬下来。老喜回过头来看了看后面的子弹位置摇了摇头拍了一下路小璐的肩膀说道：“小路，我们已经挂了。”
“我们没有中弹呀。”路小璐不解地说道。
“你以为我们真要的杀死自己人呀？！看看后面的子弹。”老喜指着后面的子弹说道：“如果再低两三分就是我们俩的脑袋。这是我们约定的，子弹在瞄准时抬高几分。”
路小璐的脸一红说道：“老喜，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她是一个聪明人，老喜已经教了她很多，她明白老喜的分析，在弹道上丝毫不差。
“他们是自己人，如果是敌人我们就已经死了。”老喜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你回想一下，刚才你犯了多少错误。”
“我……”路小璐想把错误说出来。
“在你心里就行。不要告诉我。”老喜示意她不要说出来：“还有你的枪法还要加强，细细回味一下你刚才开枪时的情况，想想自己出差错的原因。我们的枪法都是这样练习的，子弹对于我们来说很珍贵。”
虽然他们撤回来后人均还有八九十发子弹，但能用于训练的每人应该不能超过十发。而且他们一路上很多时候都不能开枪，只有通过这种由仇战发明的方法进行训练。
“嗯。”路小璐继续瞄准，她已经在思考，潜伏的动作也越来越标准。心情也平静了很多，人也看上去象突然成熟了一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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