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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彧一双眼睛融了万千花色,竟是微微殷红,嗓音,略微低沉而嘶哑,他说:“阿娆,你闭上眼睛,不准偷看。”
她便闭上了眼,然后听见重重的喘息声,还有衣衫撕扯的声音。
“阿娆。”
“阿娆。”
“阿娆……”
一声一声,情欲浓浓,她终究忍不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楚彧的容颜,极致欢愉时的妖娆与美艳,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滑下,砸在暖玉榻上。
楚彧不着寸缕,那便那样坐在她面前,看着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修长而剔透,正……
“阿娆,你不准看!”
他羞了,连忙用另一只手去遮住她的眼睛,像个迷茫却又急切的孩子:“你别看,我、我马上便好。”
他终归是兽,正是春盛,怕吓着她。
呼吸声便又乱了,楚彧的一只手覆住琉璃虎的眼睛,不肯拿开。
萧景姒推开了他。
楚彧动作一滞,手僵硬着不知如何摆弄了,盯着她一双眼,手足无措着,只是她的目光,落在了他心口的位置,之前没有在光亮的地方仔细看过,原来,那里有三个疤痕。
银剑所伤,便是自愈了,还抹不掉疤痕,那三剑,便是秦臻一年前刺的,最长的那道疤,不知为何,萧景姒敢笃定,是楚彧自己下的狠手。
她没有再闭上眼,稍稍往前凑了一些。
“阿娆……”
楚彧怔怔愣愣的,手还僵在哪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萧景姒再凑过去一些,伸出舌头,舔了舔楚彧那双极其好看的手。
楚彧整个身子都僵了一下,摇头:“阿娆,别。”
她看了一眼他的脸,痛苦与欢愉交杂着,眉间藏了万千倾城的美艳。
真好看,她的楚彧。
萧景姒毫不犹豫便拱开了楚彧的手……
夜半,血色妖娆,满地凌乱的衣衫,夜明珠淡淡的光铺在上面,微光暖暖。
许久许久……
楚彧一身是汗,将琉璃虎抱起来:“阿娆,我们去沐浴。”
“……”
萧景姒不说话,她口渴,很渴很渴。
沐浴的时候,楚彧显然是餍足了,心情很好的样子,一边用清水给小老虎洗身子,一边说:“阿娆,你现在是老虎了,我是猫,我们以后可以双修了。”
双修?
不知为何,萧景姒无师自通了,不需多做解释也知道楚彧说的是什么,她保持沉默,方才那般惊世骇俗的举动,已经消耗完她所有正常思考的理智。
楚彧反反复复,一直说着:“阿娆,我好开心。”
她也有点开心,她是妖了,可以有足够多的时间陪她的楚彧终老。
沐浴完,已经折腾到深夜了,若是以往,这般时辰,萧景姒总会自己醒,因为……该觅食了。
今晚,是楚彧将她喊醒的。
“阿娆,醒醒。”
她迷迷糊糊,很困,把脑袋埋在楚彧怀里,不愿意抬起来。
楚彧让人端来温好的牛奶,很耐心得哄她:“乖,喝了奶再睡。”
她不想动,趴在楚彧腿上。
楚彧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喂到小老虎嘴边:“我问过妖都生养过老虎崽的母老虎了,你这么大的小老虎一天最好吃六顿,最好可以喂一点点生血,不过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就不吃生,不过六顿一顿都不能少。”
她这么大的小老虎……
就在刚才,她这么大的小老虎,还做了那样大胆的事情,到底是内敛羞涩的人类女子,这会儿萧景姒有点不敢看楚彧了,她觉得,她越来越兽性大发了……
楚彧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就把碗推倒一边,抱着她开导:“阿娆,别害羞了,我们都是兽,还是夫妻,做再亲密的事都是天经地义的!”
“……”她说不了话。
楚彧是很正经的:“若是你还害羞,下次便让我——”
“嗥!”
萧景姒冲着楚彧叫了一声,他这才将那些闺阁私房话吞回腹中,抬头,眼神突然就冷漠:“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出去。”
织霞与织胥非常之淡定自若地出去了,所以,尊上和小主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亲密事?北赢妖风开明,姐妹两就尽可能往没羞没臊的那方面想象。
织霞织胥退下了,楚彧就无所顾忌了,非常认真地对怀里的小老虎说:“阿娆,下次我也会让你舒服的。”
萧景姒不想谈这个话题了,太挑战她的羞耻心了。
楚彧又说:“不过,要等阿娆你再长大一些。”
“嗥。”
她作势要用爪子挠楚彧,他不仅不躲,还凑上去,一下子便在楚彧脸上挠了一道痕迹。
萧景姒看着那冒出来的血珠,心疼极了:“嗥……”
她想让他自愈伤口,他却怔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然后突然回了神似的,抓过萧景姒的爪子,惊喜若狂:“阿娆,你长出长爪了!”
老虎幼崽的话,若是长爪长齐了,便能捕猎了,也意味着成年了。她的长爪竟这么快便长出来了,她觉得蹊跷,又不知道蹊跷在何处。
不过,楚彧很兴奋,抱着她开心得不得了:“阿娆,你很快就能长大了,等长大了就会开了灵智,然后我就可以点化你成妖了。”
然后,她就可以变成人形了,然后就可以双修了,这是楚彧的潜台词!
萧景姒自然也希望早些修成人形,便乖乖将一整碗牛奶全部喝了。
次日,春盛未过,天气依旧燥热,楚彧便让人在杏花树下摆了桌椅,他抱着他家阿娆虎宝宝在树下纳凉。
各领地上书的折子堆了一桌,楚彧在看折子,萧景姒趴在他腿上睡觉,树影落在他身上,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
难得安静祥和的几天。
萧景姒睡醒了,下意识便蹭了蹭楚彧的腿,他立马扔了手里的折子:“阿娆,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