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可证,若玉佩上面没有我的指纹,就可以证明我没有接触过这个玉佩,所谓的栽赃嫁祸或者贼喊抓贼就不成立了。”
话音才落,白瑛的脸色已经变了,“笑话,你说指纹不相同就不相同么?本皇妃还就不信了。若梅,将纸给本皇妃拿过来。”
若梅急忙上前取过纸张,两人相互辨认,发誓要找出相同的两枚指纹出来。只是跨越几千年已经得到证实的真理,又怎么会是两个深闺女子能够推翻的?!
将纸上的指纹一一对比之后,白瑛不得不承认苏苓说的是对的。
“好了,见证我清白的时刻到了。”苏苓宛如一个优雅的魔术师,在所有屏息声中掀开了蒸笼的盖子,在玉佩之上洒上了一层细细的面粉。很快的,光滑的玉佩浮现出神奇的纹路,细看就会发现是一枚枚相互重叠的指纹。
“天啊!竟然真的出现了!”有下人禁不住喊出声来。
白瑛目瞪口呆,连帕子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
“那么下面,咱们就来一一甄别。”苏苓已经掌控了全场,她说抬头众人就抬头,她说后退众人就后退,便是苏锦也不敢保证自己有如此大的威信。
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三人这一刻的感受是复杂的,只是各人有所不同而已,唯一相同的就是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惊扰到里面正在“施法”的某人。
甄别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上面的指纹虽然多,却有不少是同一人的。“侧皇妃、若梅、喜儿……三人的指纹都在上面。”
苏苓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听在喜儿的耳朵里却如同惊天雷,她脚一软,晕死过去了。
白瑛不甘心地凑过来,“本皇妃时常把玩玉佩,上面有我的指纹也是正常的,若梅负责保管玉佩,留下指纹更不意外。至于喜儿,想来是给若梅拿换洗衣物的时候不小心印上的……等一下,这不是还有一个陌生的指纹?”
白瑛抓过纸张仔细对比,忽然就大笑了起来,“苏苓,我还道你无意漏了一枚,原来是存心包庇。看清楚了,这是苏珍的指纹。也就是说,苏珍也拿过本皇妃的这枚玉佩。看来不用审了。凶手就是苏珍无疑了。”
若梅也跟着附和,“可不是,难怪方才取指纹的时候百般推脱,原来竟然是她。”
剧情急转直下,苏珍怎么都想不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不对,不是这样的,若梅姐姐,你忘了,昨日我怕你误会,从厨房跟随你出来想给你解释,可能就是那时候拉扯之间印上去的。”
若梅冷着脸,“你可不要乱攀乱咬,我虽然见过你,跟你说过几句话,但是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交情,这玉佩这么重要,我怎么会给你看呢?分明就是你趁拉扯的时候偷了我的玉佩,想要利用我与苏三小姐的矛盾,借机栽赃嫁祸给她。”
白瑛已经恢复一惯的张扬,“姐姐,如今你三妹都指认你二妹就是偷玉佩的元凶,想来你不会不替我主持公道吧?”
这个时候苏珍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只是证据摆在跟前,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她恨恨地瞪着若梅,恨不得咬她一口,可是再气也无济于事,当下最要紧的是为自己开脱,“大姐,你救救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坐了一上午,苏锦的腰酸胀不已。可是这个时候她却不能露出半点怯意来,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说是苏珍自作自受,苏锦在有办法的前提下自然是愿意将两人都保下来的,但是既然苏珍自己作死,她又只得二选一的话,那她毫无疑问是选择苏苓的。
“既然……”
“大姐。”
苏苓在苏锦开口的瞬间接上去,“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侧皇妃也真是心急。”
今日苏苓施展的种种手段已经令白瑛有所忌惮了,不得不说,她如今对苏苓还真有几分悚的,所以苏苓开口了,她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立时反驳,反倒是温和一笑,“苏三姑娘莫不是要替你二姐说话?你重情义是好,只是莫要忘了,方才几次要置你于死地的可就是她。”
“你这个贱……”苏珍话到一半就被苏秀堵住了嘴。
苏锦冷冷的如同啐了毒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今日若真让她骂出来了,且不说偷窃一事,单单辱骂宗亲这一单罪就够她喝一壶的,若是皇后借势发挥,不但苏府,只怕连二殿下也要受到连累。
苏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蠢货!
苏锦头都大了,苏苓却依旧稳如泰山,应付白瑛之余还不忘给苏锦一个安抚的眼神,“若真是她做的,我自然不会偏私;但是不是她的话,我也不会因为她污蔑过我而冤枉她。”
白瑛嘴角的笑意慢慢冷了下来,“我倒真是糊涂了,说要取指纹求证的是你,如今指纹查出是苏珍的,说她不是的也是你。苏三小姐,你信口开河也要有个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