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赵伯圉的箭簇射在了右谷蠡王的右肩上,“啊---”中箭后的右谷蠡王应声倒下。
“谷蠡王---”手下见状赶紧跳下马,冲过来扶起右谷蠡王。
“莫要管我,你继续带兵冲杀,一定要冲破秦军的射击。只要你们冲进他们的阵型里,我们就胜了。”谷蠡王虽然中箭,但是还是清醒认识到,要比阵地肉搏,丰戎的实力还是在秦军之上,于是对手下说道。
“可是谷蠡王秦军的射击实在是太密集了,我军已经损伤了上百人,再打下去,等到我军人数和秦军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可就不占优势了。即便是冲进了敌人的阵营,我们也未必能胜啊!”
听完手下的话,丰戎右谷蠡王无奈的低下头,“走吧---”
在手下的掩护下,丰戎右谷蠡王强忍着疼痛,上了战马,向自己的阵营跑去。
首领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当手下掩护着右谷蠡王向回撤离的时候,刚才还奋力冲杀的丰戎勇士,马上就露出了懈怠之气,纷纷勒马徘徊,迟迟不愿意前进。
“谷蠡王,还冲吗?”望着不愿继续丧命的将士,手下问右谷蠡王道。
“哎---,命令大军撤--”右谷蠡王一声叹息,只好命令大军向北撤走了。
“司马大人,快看,敌人开始撤退了。”赵伯圉指着开始远去的丰戎大军对嬴康说道。
“追不追?”见嬴康不说话,赵伯圉于是问道。
“追---”稍稍迟疑了一下,嬴康命令道。
“诺---”随后赵伯圉上前,对身后的秦军将士高声道,“众将士,敌人已经开始溃逃,司马大人命令,追击---”
随后秦军开始向西北追逐着正在逃走的丰戎大军。
步兵追击骑兵,肯定是越追越远。
眼看着丰戎的大军上了陇山。
上到陇山之后,丰戎右谷蠡王勒住马,回首望着山下,此时嬴康带领的大军已经来到山下。
“嬴康,本王记住你了。”山上的丰戎右谷蠡王对山下的嬴康喊道。
“谷蠡王慢走,嬴康就不远送了。”山下的嬴康高声对丰戎右谷蠡王喊道。
右谷蠡王抬眼望了望不远处的千邑城,对嬴康道:“本王知道你的本意,但是你也给我记住了,虽然你对本王有不杀之恩,但是丰戎与秦人世代为仇,今后我还会带兵来犯的。”
此时的丰戎右谷蠡王心中的怒气已经消了,更知道刚才在交战的过程中,那么多的勇士都丧命在秦军的箭簇之下,而冲在前面的自己只仅仅被人射中的肩膀。
他已经清楚了,秦人并不想真心杀死自己。
但是个人之恩岂能与国家之仇相互抵消,就算是秦军不愿意杀死自己,自己将来还是要继续与秦人为敌的。
国仇在此,不容他对秦人有半点的宽容和感恩。
“嬴康知道,不过还请谷蠡王把我的话带给扎扎,你们只管带兵来犯,但只要我嬴康一天在这陇川,就不允许你们的铁蹄踏进关中半步。”嬴康朗声回答道。
“好---,你有种,本王记住了。走吧---”丰戎右谷蠡王调转马头向西北走去。
此时的冬日的残阳照在陇山之上,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残阳如血,血色残阳,走了,这一次真的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