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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沦陷一个月后,辛苦的伤也养好了,这一天,辛苦提出要回家看看父母,把婚事向父母禀明,日后就来迎娶袁芳,老袁头说:“迎娶之事不急,只要定下亲事就行。”
“三天之后,我就回来了,”辛苦说的非常肯定,因为辛苦知道,自己的父母给了自己很大的选择空间,不担心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
袁芳划着小船,把辛苦送到长江南岸,辛苦说:“我家住在圣母院路72号,你也要记住了,那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我禀明父母之后,我就回去,三天之后,如果我没有回到北岸,就肯定有事,你就到圣母院路72号找我。”
“会不会是你的爸爸妈妈不同意的原因?你才不能回来的?”袁芳说:“如果是这种情况,我就不来找你了,”
“不会不会,我的爸爸妈妈都是通情达理之人,知道事情的原委,不会不同意的,我下船了?”
“回来——”袁芳又吆喝了一句。而且,声音很大,
辛苦一愣:“芳,还有事要交代吗?”
“抱抱我,在我家住了一个多月了,一次也没有抱我。”袁芳低着头,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辛苦挠挠头,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不是有岳父在家吗?”
“我爹又不是天天在家,找借口也不会找,”
“没有成亲之前,最好不要有肌肤之亲,”
“更是废话,早就有肌肤之亲了,你不能动的时候,那天不是我跟你洗身子?你就是不主动,不勇敢的人,不要找借口了嘛,”
“好,好,我接受你的批评,今天我就主动一点,”
袁芳咯咯地笑了:“今天不是你主动,是我求你的。”
“好,不管谁主动了,今天,我就来抱抱我爱的人了。”
两个年轻人,拥抱在一起了,袁芳喃喃地说:“辛苦,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就是觉得不想离开你了,你说,这是不是爱上你了?”
“你开始学坏了,”袁芳刚说了一句,突然惊叫起来:“船,船——”
两个人这才发现,失去控制的船,又被浪花打回江心了,袁芳连忙松开辛苦,拿起了桨,又把小船划回了南岸。
辛苦上了岸就向袁芳挥手:“回去吧,岳父会等急的。”
“这就回,你快走吧,”袁芳挥挥手,不过袁芳没有把船掉头,直到看不见辛苦的身影了,袁芳才把小船调头,慢慢地划了回去,还不时的回头望着,尽管看不见辛苦,还是想望,
辛苦兴冲冲地回到家,老远就喊:“爸,妈,我回来了。”
门一推,辛苦傻眼了,屋里并排摆着双棺,不见父母,只有左右邻居,几个同学,
“这是怎么回事?”辛苦有些恐慌地问,
一个邻居说:“辛苦,你的父母双双被鬼子杀害了,这几天,我们到处打听你的下落,一直没有任何音信,如果你今天不到家,我们就准备明天把你的父母安葬了。”
“小鬼子,我跟你拼了,”辛苦转身就要往外冲去,几个同学连忙冲上前抱住辛苦:“辛苦不能冲动,”
哪知道伤愈之后的辛苦,和被丁默存打伤之前,四个同学竟然没有缠住他,我的天哪,辛苦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辛苦甩开了四个同学,就要往院子外面冲去,同学刘不留堵在门空里,这是辛苦最要好的同学,也是辛苦最信赖的同学,刘不留在同学们中间,有“军师”的美称,
辛苦一看,刘不留堵门了,不得不停下来,刘不留说:“是的,这个仇必须报,我们几个同学都想为伯父母报仇,但是,报仇的事要从长计议,小鬼子有枪有炮,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拼命?盲目报仇就是去送死。回去吧,辛苦,先把伯父母安葬了,之后我们再商量报仇之事,”
辛苦自己也逐渐冷静下来了,跟着刘不留回到了屋里,大家一起商定,还是明天把辛教授夫妇一起安葬了,入土为安嘛?
第二天,安葬了父母之后,大家都陆陆续续回去了,辛苦一直坐在父母的坟墓前,不肯离去,刘不留说:“辛苦,我们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不是?报仇的事,还要计划不是?”
“我就想和父母说说话,聊聊天。”
“那好,我陪你,你不走,我也不走。”
这时候,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丁默存缓缓地走进墓地,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同伙,
辛苦跳了起来:“丁默存,你来干什么?”
“辛,辛苦,你,你,是人是鬼?”丁默存看到辛苦连连后退。
辛苦一步一步逼向丁默存:“我没有死,你失望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丁默存还在后退,
丁默存的两个同伙赶到,连忙说:“老大,我们怕他做什么?他顶多是两个人,我们有三个人,不用怕他的,打也打得过他们。”
丁默存仗胆了:“辛苦,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别以为我们怕你,我们又不是没有交过手,不过有点杀鸡的力量而已,”
“来了帮手,是不是又有了底气了?”辛苦冷笑着,刘不留看到要打架了,赶紧跑过来,准备参战。
“上,还跟你啰嗦什么?”丁默存一挥手,两个同伙就冲了上来,两拳对准辛苦的头上打来,
辛苦快速伸出两只手,抓住了丁默存两个同伙的拳头轻轻地往下一瓣,两个同伙“哎呦”一声,立即双膝跪地,嚎叫着,“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丁默存一看,刚刚一交手,自己的两个小兄弟就跪在地上,吓坏了,转身想逃,辛苦哪里容得他逃呢?一个箭步就跳到了辛苦的前面,挡住了丁默存的去路:“你还能逃走吗?”
丁默存只好陪着笑脸:“哎呀,怎么办呢?辛苦,谁让我们是老同学你?以前,也是不懂事,做了不该做的事,不求你原谅我,但求辛苦,让我在伯父伯母的坟上磕个头吧,我听说被父母都被小鬼子杀了,就过来看看,辛苦啊,我们现在的敌人是小鬼子呀,不能把拳头对准自己的同胞是不是?”
“你不是连长吗?你的部队呢?为什么不去打鬼子?”
“失败,部队被鬼子打散了,我要不是换了便装,早让小鬼子杀了,”丁默存说的非常诚恳:“辛苦啊今天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在坟墓前烧把纸,给伯父伯母磕个头,别无他求。”
“走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走吧,我不杀你,我也不接受你的头,”
尽管辛苦一直不准他磕头,丁默存还是死皮赖脸地在墓地磕了头,辛苦没有理他,刘不留也没有理他,当年陷害辛苦的事,谁还都记忆犹新,入伍当兵遭毒打的场景,就在眼前,伤透了辛苦的心了。不杀丁默存,不等于原谅丁默存,
不管丁默存怎么说,谁也没有原谅丁默存的意思,丁默存似乎也是知趣的样子,知磕完头之后,丁默存就和两个同伙默默地离开了,辛苦不杀他,那是辛苦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