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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比妹妹,是新朝初立才来侍奉的太医之女,卢家世代为官,代代忠良,三代朝廷,未有歼人暗害,彧国公的盛名,不是凭空而来,而今,我的祖父,前朝丞相卢帼陵,却在亡国那日因为护佑旧君主被人杀害,血溅琳琅公主下嫁喜宴,这样的仇恨,妹妹以为,我该不该报?”
从来不知,郁歌入宫的目的却是如此,那么,她的仇敌,便同自己一般,是这九五之尊,是他,可是她这样突然透露的心迹却叫辛夷不知该如何招架,良久的沉默,一盏乳酪甜津津的哽在辛夷的喉头,叫她突然恶心,突然的难以入口。
“姐姐此言该是怎样的心思,妹妹自然明白,我所要同你言明的,也唯有此,若是妹妹只当听个故事,那么我也只当同妹妹讲了一个故事,但若是,妹妹有丝毫其他的动容,那么,这不能假手于人的事务,还请妹妹,同我携手并肩!”郁歌直直望着辛夷,只是望着,可是那双眼睛如同穿透所有,直勾勾的,落到辛夷的心中,叫她慌乱而无所适从,她究竟知道了什么,又究竟知道了多少,她不敢想下去。
一盏清茶很快见底,饮下最后一滴,郁歌苦笑一声,缓缓整理衣衫,就要起身,而就在那一瞬,被辛夷握住手腕,“长夜漫漫,孤坐无为,姐姐不妨,同妹妹对弈几局。”
眼角眉梢,漫上笑意,她是谁,她在第一日初见就已然知道,这世间有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可她从来不信,有这样相同的两个人,而琳琅公主尹染儿,是她府中副将曾经思慕多年的女子,那个他口中美艳俊伦嫣然高贵的女子,绝对不是一个疾苦出生的女子所可以比拟的,她骗了天下人,却不能骗一个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骗局的人。
“那么,姐姐要赢的子,便是今夜喧嚣之中的正主吗?”黑白两子对垒,此刻,辛夷是在试探,也是在坦白,只是,偶尔,有些言语是不能含糊其词的,所以,她们一开始的联盟,就是错的,她要杀的,是她恨的女人,却不是,她要葬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