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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便有一名亲兵走入,抱拳唤道:“主公!”
“你速速跑一趟襄阳,叫王粲、王仲宣快马赶来江陵,我有大用!”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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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贾诩口中的王粲便奉命而来。
待其与刘平以及司马懿、贾诩、荀攸等人见礼罢,刘平直接问道:“今,我要用你写一篇文章,悼念我此战战死将士,以安其亡魂!”
说着,便将此战经过一一告知王粲。
“这有何难?”
王粲淡淡一笑,当即应下。
见他如此自信,刘平亦有几分惊讶,抬手喝道:“来人!取笔墨来!”
不时,便有刘平亲兵取来笔墨,呈于王粲面前。
只见王粲望着那纸闭目半响,忽而提笔,挥笔疾书,期间不曾有半分犹豫。
不过一盏茶光景,王粲便投笔于地,起身拱手道:“文章已成!”
“什么?”
正端着茶盏饮茶的刘平面色大愕,惊异不定望了王粲一眼,忽而放下茶盏,皱眉说道:“取来我看!”
王粲恭敬呈上,只见刘平粗粗一看,已是面色大惊,再细细一望,更是为之动容,一面将那文章随手递给身旁司马懿,一面笑着说道:“我府中缺一人撰笔,你可愿意屈就?”
“刘公抬爱了,如此厚恩,在下岂有不尊之理?”王粲恭敬说道。
“哈哈。”
朗笑一声,刘平对司马懿说道:“仲达,你觉得如何?”
只见司马懿对王粲回以善意笑容,点头说道:“确实好文章!”
“哦,叫我看看。”
随手夺过司马懿手中文章,贾诩细细一品,亦是连连点头。
“来人!”
面色一正,刘平起身喝道:“传令下去,三日之后,我要在江陵设坛,以祭我数十万将士亡魂!”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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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正月,刘平在江陵建万军冢,又立一巨大石碑,将此战四十万将士名讳,一一列于其上,工程浩大,年逾方止。
期间,刘平在此设祭坛,以告慰四十万将士在天之灵。
荆州百姓、刘军上下,皆围观一旁。
置香案,铺祭物,列灯八八六十四盏,以作扬幡招魂。
待得旭日升起时分,刘平身着华服,头顶金冠,亲自临祭,拄剑而立。
而读祭文之事嘛,自然落到了司马懿身上……
只见司马懿着一身白色素服,面色肃然,微吸一口气,待得台下人声乃止,缓缓读道:
“维大汉建安五年春正月四日,武平侯、司空、领兖州牧、司隶校尉刘平,谨陈祭仪,享于故殁战事军中将士日:我大汉禀天而盛,威传日泽,名播鸟瞰。江东小偶,不遵天命,妄自割据,纵虿尾以兴妖,盗狼心而逞乱,实为不赦!我奉天命,***东;大举貔貅,悉除蝼蚁;雄军云集,狂寇冰消;才闻破竹之声,便是失猿之势。
然天有不测,军中疫发,乃叫江东得逞,实乃天时!
但士卒儿郎,尽是九州豪杰;官僚将校,皆为四海英雄:习武从戎,投明事主,莫不同申三令,鏖战贼子;齐坚奉国之诚,并效忠君之志。
何期汝等偶失兵机,缘落歼计:或为流矢所中,魂掩泉台;或为刀剑所伤,魄归长夜:生则有勇,死则成名,今日我军欲还,献俘将及。
汝等英灵尚在,祈祷必闻:随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国,各认本乡,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莫作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
汝等各家尽沾恩露,当年给衣粮,月赐廪禄。用兹酬答,以慰汝心。
生者既凛天威,死者亦归王化,想宜宁帖,毋致号啕。
聊表丹诚,敬陈祭祀。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精妙用词,配合着司马懿温温略微沉哀的声音,只听着台下无数刘兵梗咽不已,众江陵百姓,亦是面有戚戚之色。
而与此同时,曹操已经灭掉了张白骑,调集十万兵马,以大将马超、庞德、马岱为先锋,猛寇汜水关。
汜水关守将守将钟繇一面征调中牟、长社、官渡兵马,一面连连发书至许都,得此噩耗,程昱手下无兵权,无奈之下,唯有派出十余路信使,赶赴江陵……
其余,以文史卫铠为首,乃意图尊刘平自立为帝……
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建安五年,确属多事之秋……
建安五年,多事之秋,至少对于司马懿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前前后后忙碌了数日,祭奠四十万战死将士亡魂这一大事方才告一段落,这面,司马懿便不时听到一些流言风语……
刘平意欲自立!
其实这事,司马懿早在一两年前便看出了端倪,毕竟,帝位悬空多日,是人都会有些遐想,更别说刘平身旁尝有那些阿谀奉承的文士高歌颂德……
赤壁之战后,司马懿曾招贾诩、钟会、祢衡三人,将心中顾虑说出,除去祢衡不发一言,在旁冷笑不已外,贾诩皱眉抚须良久,终究摇头劝道:“尚书,在下以为,此事尚书还是莫要横加干涉才好……”
“可不是我想干涉。”苦笑着摇摇头,司马懿显得忧心忡忡。
“那是自然!”
祢衡冷笑着嘲讽一句,在钟会嘿嘿低笑声中,贾诩皱眉喝道:“正平!”
祢衡面色一滞,望了眼贾诩眼中的怒意,咳嗽一声讪讪说道:“在下的意思是,尚书大人恐怕是担忧……”
贾诩这才收起怒视的眼神,拱手复对司马懿说道:“尚书,在下以为,刘公思此,恐怕绝非是一时半会,虽说此事乃由众多文士挑起,然而……尚书难以保证,刘公心中无此念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