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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以乌巢三万余将士为饵,诱袁绍帐下部将颜良进图乌巢,此战,刘平亲率三千虎贲,从后袭颜良大军,前后夹击,大破颜良,亲斩颜良于阵前。
袁绍帐下另一猛将文丑……救援不及!是日,建安三年八月三日,正是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整顿军队欲进图乌巢之时,八千骑兵、二万二千刀盾兵、二万九千长枪兵,以及六千弓弩兵,共计六万余兵马。
单论颜良麾下军队实力,实不逊刘平大军几分,要知道,偌大刘营之中,亦只有三千骑军,然而这三千骑兵,已尽数被陈到,张绣领去,可以说,如今刘军之中,当真是一骑也无。
当然了,其中自然要除去将领等胯下战骑。
反观颜良一方,前几日,颜良与监军逢纪、行军司马许攸因出兵之事大吵一架。
原本颜良是想拨出步兵与逢纪、许攸二人,令其守延津,可是逢纪生怕颜良莽撞中计,硬是要随军同行,不管颜良如何呵斥,刚硬如逢纪,既然主意已决,又岂会中途更改?
颜良无奈,唯有拨出五千步兵给许攸,叫许攸守延津。
相比于逢纪,许攸见苦劝颜良不听,心下愤怒,已打定主意不管颜良日后如何。
在他认为,颜良此行,凶多吉少,可谁叫颜良是主将呢?谁叫颜良不从呢?
反正许攸自思已尽到本分,日后即便面见主公袁绍,他亦好分说。
次日,天色灰蒙蒙一片,有些阴沉,无连日来的烈日,又不曾有降雨迹象,正是阵前厮杀绝好天气。
“上天助我破刘!”记得在行军途中,颜良望着天色,面色大喜,随即好似想起什么,皱眉望了一眼身后之人,那人便是逢纪。
前几日还烈日炎炎,今日倒是凉爽,怪哉……
逢纪望了几眼天色,暗暗称奇,随即似乎感受到了面前颜良射来的视线,心中一叹。
自己前几日与此人争吵,昨日又不从此人将令,或许此刻自己已深为此人所忌吧……不过不管怎样,自己仍要谨慎从事,提防刘军诡计,非是为眼前这匹夫,而是为主公霸业!
“将军,此行向前三十里便是乌巢所在!”回来的探马如此禀告道。
“好!”颜良大笑一声,提着手中大刀呼喝道:“将士们,再行二十里,不,二十五里,我等便歇息,再复攻乌巢!”
“将军不可……”听闻颜良将令,不远处的逢纪策马上前,拱手拜道:“区区五里,瞬间便至,若是刘军得悉我军抵达,倾其兵马来袭,击我军于不备,那该如何是好?”
“监军多虑了!”颜良颇为不屑地望了逢纪一眼,不以为然说道:“刘军历经三败,军心大荡,仓皇退入乌巢,岂能有复战之力?依我之见,刘军此刻想必在乌巢之中人心惶惶,心惧我等引兵袭之,哈哈哈,监军大人莫要杞人忧天!”
“将军,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见颜良不从,逢纪苦心劝道。
“你!”只见颜良面上泛起几丝怒容,愠色喝道:“那你待如何?”
“……”见颜良发怒,逢纪犹豫一下,拱手说道:“在下以为,五里实在太近,不及应变,不如改做十里,再者,将军此刻当分兵,步卒在前,骑军在后,就算前部被刘军所伏击,后军骑卒亦可前去增援,刘天机麾下骑军不多,将军若能听得劝道,此乃上策!”
“十里!”颜良冷笑一声,低声喝道:“如你所言,十里倒是来得及应变,然而非是我军,乃是刘军!我思此地自是布满刘军斥候,万一趁着我等歇息之时,刘天机仓皇向南窜逃,那该当如何?”
“呵……”面对着颜良的喝问,逢纪不动声色,淡然一笑,拱手说道:“如此,在下便要恭喜将军夺下乌巢……”
“本将军要的非是乌巢,而是刘平首级!”还不等逢纪说完,颜良怒声喝道:“逢元图,你仅仅乃是监军,本将军才是主将,此战如何打,本将军说了算,而非是逢元图你!你可明白?”
“……”似乎是听到了颜良帐下部将的冷笑,逢纪面色涨红,深深吸了口气,下马走至颜良跟前,深深一记大礼,低声说道:“在下肺腑之言,盼将军心念主公大局,听得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见向来刚硬的逢纪如此之态,颜良面上一愣,深深望着面前低头拱手的逢纪,心中犹豫片刻,一扬手淡然吩咐道:“前至距乌巢十里歇息,韩懋,领骑军在后,作为掩护,时刻提防刘军突袭!”
“诺!”颜良麾下副将韩懋抱拳应道。
逢纪心下松了口气,大拜说道:“多谢将军!”
“哼!”颜良冷哼一声,俯身低声说道:“仅此一次……监军还是与韩将军同行吧,可好?”
“这……”抬头一望颜良脸色,逢纪明白,若是再忤逆颜良将令,恐怕当真要触怒此人了,心下一思量,逢纪暗叹一声,拱手说道:“在下遵命……不过颜将军,需提防刘军算计!”
“不需你多言,本将军自然省得!”颜良冷哼一声,策马从逢纪身边而过。
望着颜良渐渐远去的背影,逢纪长长一叹,但愿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请大人上马……”见逢纪出神地望着远去的颜良,韩懋好心唤道。
“哦,多谢韩将军……”逢纪这才回过神来,拱手一礼,翻身上马。
“韩将军,在下以为刘军不像颜将军所言,依在下之见,刘军或许另有诡计,无奈颜将军不从,如此便要有劳韩将军了,若是前部当真被刘军所袭……”
“末将自当救援!”韩懋笑着接口,抱拳笑道:“此乃末将本份,大人放心!”
“呼……有劳将军了!”
“岂敢!”
刘军当真经历三败,军心大荡?
呵呵,其实只要一看乌巢之内的刘军,自然明白其中缘由。
乌巢之内,屯有除去刘平先前派出的诸多将领,如今仍有五万左右,历经白马、平丘、延津三败,这些刘兵当真无有复战之力?
荒唐!
仅观此间刘军眼中坚毅之色,便知此军战力犹在!
正如庞统、逢纪等人所料,刘军连日战败,不过是诱敌罢了。
待听闻袁绍派先锋大将颜良兵袭白马,军师徐庶便暗暗设下此计,他在赌。
赌颜良无谋,贪功冒进;赌袁绍大军尚未度过黄河;赌袁军粮草输送不易,袁绍不敢叫大批人马深入腹地;赌颜良麾下军队,不敌此刻刘平麾下兵马!
此四项一旦有其中一项算差,便既有可能功亏一篑,不但白白将白马、平丘、延津三处拱手相让,更会叫自己军队大为被动,难有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