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骑抬头望了一眼城上,早有黄巾大将孙轻策马出前几步,大声喝道:“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颍川太守李通、李文达是也!”关上那刘将大笑道。
“颍川太守……”张白骑眼神一紧,心中暗暗感觉有些不妥,沉吟一下,出言喝道:“可是那鲁肃叫你前来此处?”
“汰!”城上李通大喝一声,厉声说道:“哼!大司农知你张白骑狼子野心,吞兖州之心断然不会消亡,是故大司农前去汜水关之前,便叫我引军前来此地,为的,便是防你转道袭此处,哼!果然不出大司农所料!”
鲁肃出兵之前就叫此人前来荥阳?
那倒还好……
若是鲁肃到了汜水关之后,再令此人前来荥阳,那便要好生捉摸捉摸了……
也是……
王当想得到此计,深谋如鲁肃,断然不可能想不到,不过就算如此,张白骑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嘿!还真会瞎说啊,明明是昨日才率军到达此地……
李通身后的陈暨暗暗摇头,苦笑一声。
谁言武夫无谋、不欺人?
“李文达!”张白骑皱眉喝道:“你可是存心要阻我在此?莫要到破城之后,追悔莫及才好!”
“哼!”李通单手撑在强上,怒声喝道:“贼子出言不逊,我李通数百里而来,便是欲在此阻你,你待如何?”
“好!甚好!”张白骑面色一冷,嘴里迸出三个字。
“怎得!”李通眉梢一挑,挑衅说道:“张白骑,你不是欲夺此城么?在城下干站着,难道还待我等老死不成?”
“有意思……”张白骑深深望了一眼城上李通,低声吩咐道:“王当、孙轻,领麾下弟兄,注意我等左、右两侧!”
“是!”王当、孙轻对视一眼,不动声色退了一些,暗暗调度麾下兵马去了。
“马超!”张白骑一指荥阳城,低声喝道:“去,领你麾下弟兄,谨慎刘军从城门杀出!”
“……是!”马超抱拳应命,招呼了一声庞德、马岱,率麾下八千黄巾准备攻城。
“哼!”冷笑着望了一眼关城,张白骑手一挥,顿时五万大军徐徐压境,庞大气势叫城上刘军有些喘不过起来。
张白骑你中我计也!李通暗笑一声,转身对身后陈暨使了个眼色之后,便退后一步,大呼说道:“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然而喊完,他却是悄悄让一与他身材相仿的护卫顶替他发号施令,自己却悄悄溜入城中。
“喝!”刘军以大喝壮胆,士气总算有些回复。
“弓弩手准备!”马超一指关上,大喝道:“放箭!”
张白骑难道想用此种办法攻下城墙牢固的荥阳?陈暨一头雾水,嘶声力竭喊道:“射箭射箭!”
冷眼望着城上城下用弓弩对射,张白骑低声喝道:“彭脱,准备厮杀!”
“……”张白骑身后众将面面相觑。
“彭……”带着几分怒意,张白骑皱眉回头望了一眼,却仅是望见众将不安的眼神,心中顿时想起,猛将彭脱已屈死于鲁肃‘八门炎遁阵’中……
“……卜己……”张白骑暗暗叹了口气,紧声说道:“待会若是刘军大乱,你率骑兵与我尾随掩杀,拿下城门!”
“是!”黄巾大将卜己抱拳应命。
“杀!”随着一声大喝,这面荥阳西城门徐徐打开,一路兵马猝然杀出,直奔马超等八千黄巾而去,为首一将,正是李通!
而同时,南面亦传来一声大喝,张白骑转首一望,不出他所料,乃有一路刘军藏于南面,于此时发难!
“卜己!”张白骑一声大喝。
“是!”卜己抱拳一礼,随即面色一变,指着西城门大喝道:“弟兄们,杀过去,夺下城门!”
“喝!”中军后黄巾骑军一声大喝,分两拨绕开张白骑中军,直奔荥阳城门而去。
“不好!”荥阳城墙之上陈暨望见张白骑兵马调度,心下顿时一惊,失神呼道:“李将军反中张白骑计也!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望着那臃肿的身躯来回在城墙之上转着圈,他身旁侍卫急忙紧声喝道:“太守,李将军出城杀敌,你可是城中顶梁啊!”
“我是顶梁?我是顶梁?”只见陈暨面色惨白,有些慌乱地望望左右,见周围刘兵都翘首望着自己,抚着胸口深深吸了几口气,慌乱说道:“快、快,鸣金鸣金,叫李将军回来……啊不……不可鸣金,若是鸣金,我军大乱矣!”
“……”那侍卫面色愕然,望着陈暨在此自言自语。
只见陈暨面色憋得通红,狠狠一咬牙,大袖一挥,大声喝道:“关舫,此处交与你,射箭、射箭,断然不可教贼子靠近城门一步!”
“那……那大人呢?”附近一名刘将领命,疑惑问道。
“我……”陈暨眼神慌乱,夺过身边士卒手中长剑,厉声道:“我守城门去!”
大人守城门?关舫愣了愣,便愕然望见陈暨急匆匆走向台阶,一个不留神,竟是滚了下去。
“大人!”
“不碍事不碍事……”只见城内地上陈暨满头污血,喊了两句便朝城门跑去。
这家伙除了会敛财之外,倒是有些胆量嘛……关舫与附近刘将对视一眼。
至此,张白骑转道荥阳,率领大军兵临城下,一场腥风血雨,也随之展开。
同时,西凉曹操也没有闲着,兵分两路,一路以夏侯惇为帅,进攻汉中,一路以夏侯渊为帅进攻洛阳,欲夺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