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都有一个代代传承的信物,比如她手上的凤凰戒指。持有信物者并非一定是一家之主,还可以是家族之中的其他人,但是持有信物者可以影响家主所下的决定。所以信物一般都是家主亦或者家中主母所持有。
君墨染闻言,终于收回视线,对着夙凌月笑道:“自然不可能是信物,虽然容洛两家的亲事是钉在铁板上了的,但是信物毕竟是极为重要的。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交到洛家的手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是容家主母的信物。容尘虽然还有兄弟,但是那些都是旁支,嫡系却只有他一人,这主母的信物自然要交到他未来妻子的手中。虽然是信物,却也只是代表着身份罢了。”
当家主母的信物就这么被肆无忌惮的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容尘心中想来是万分复杂的吧。想着那张俊秀的脸若是变来变去会怎么样呢?想着夙凌月看向了门口。
却见容尘手中拿着那朵玉莲花,双眼却是狠狠的看向洛慕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送人便送人了?”
洛慕容自然不可能因为容尘的怒气便不追究这场婚礼,她接到君墨染消息的那日正是洛家一年一次的义诊施药日,她丢下那上千个等着看诊的百姓,不顾洛家以后在天朝之中的名声,便赶了过来,只希望是君墨染传错了消息。
但是等她到了闽州,看到的却是万人空巷,那大街之上铺满红绸。等来到叶家,更是看到了心中的良人一身红妆,正要上那高头大马。她怎能不信?
即便是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这婚礼一结束,不管对方是不是容家承认的主母,却抹不去她是容尘妻子的事实,那她还留着这笑话般的主母信物做什么?
一双倔强含着冷意的双眼就着对上了容尘的黑眸,原本嫣然的笑脸却再也维持不住,化作了一声叹息:“容尘,你可知你上了这马便意味着什么?你可知你当做是一场戏,却再也抹不去那女子是你妻子的事实?即使如此,慕容持着这容家的主母信物又将如何自处?”
一声容尘,让院子里大部分人面上的轻蔑都化作了震惊。不是说叶家小姐嫁的是如家的少爷吗?新郎怎么又成了容家少主?
“我自不是真的娶她。”容尘听着洛慕容的那一声叹息,又见一脸掩不住的神伤,不由的着急了。虽然他面上一直表现出对洛家婚约的无奈,实则内心却是喜欢洛三的,只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而且洛慕容对他一直都是势在必得,因而他从不担心她会不会不要他的问题。如今见到洛慕容的话,着急之余,心中更是懊恼,只得解释到,“这是阿墨……”
“你不娶我,那今日的婚礼算什么!”容尘并未遮掩自己的声音,花轿之中的新娘听到了容尘的话,便再也待不住了,走出轿子,连脑袋之上盖头都掀了开。
容尘自然不愿搭理叶家小姐,只是盯着洛慕容看,希望她能给他解释的时间。
洛慕容闻声,眼中的寒意更甚,却并没有看向花轿,而是冷然的说道:“阿墨自然是告诉了我这是并非是真的。但是若是今日我不赶来,你必然已经上了马,此刻也该在城中游亲,可见你心中并不排斥的。一旦出了这门,这亲也是成了。即便你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在闽州百姓眼中却已经是叶家女婿!”
洛慕容话语平淡,却让容尘的心中更加的着急,在他眼中,洛三与他之间理应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而非现在这样子,冷淡的像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朋友。
叶小姐见在门口对峙的两人并未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怒火中烧,快步的走到两人的身边,目光打量着洛慕容,一脸的不屑:“今日是我的婚礼,而你居然来捣乱,叶家岂是你惹的起!”
洛慕容虽然在容尘面前表示了放弃,却并不意味着这样的一个女子踩到她的头上。冷凝的目光看向叶小姐的身上,平淡的说道:“你算什么?我是他家一百二十抬聘礼,君容洛凤四大家族族长见证聘下的容家少夫人!你若要进门,也只能一顶小轿抬入后府,下跪给我奉了主母茶才是真的!这大红花轿的,可不是容家许下的。”
院子之中的人有些也是听说过容洛两家联姻的事情的,如今听了洛慕容的话,自然也就想到了洛慕容的身份,不由的惊呼出声:“她是洛家三小姐。”
叶小姐闻言,脸上倨傲的神情顿时龟裂,她再无知,也是听过四大家族的,洛家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是知道,而她居然向洛家挑衅?她叶家再强大,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臣,而洛家却是可以和皇族拍板的存在。
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了叶家大家长的声音:“是谁敢在小女婚礼之上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