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倒是真跑了，秋娘却逮住了那个高挑的丫鬟。
她撞见秋娘，手臂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到底是暗卫营训练出来的人，不会这么没用，她低眉顺眼道：“秋管家，奴婢冒昧了。”
秋娘慈祥时一张笑颜不知多温暖，冷冽时，眼神冷凉的也如啐了冰一般，“冒昧并非不可原谅，但暗卫营的戒律若是忘了，便是头等大罪！”
丫鬟吓得跪下，声音立刻严肃了起来，“奴婢……奴婢不敢忘！”
“戒律一，不可背信弃主，可记得？”
“奴婢记得！”
丫鬟磕了个头，浑身开始颤抖，尤其想起自己方才所作所为的时候……
“记得便好，今晚彻夜赶回暗卫营，无诏不得擅离，去吧！”
秋娘吩咐完，不管那丫鬟愣在地上呆如木鸡是怎样的绝望，径直离开朝天下芳华走去。
暗卫营调出来的人，从来没有再被遣返过，一旦被遣返，便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这样的残酷，才训练出一批批精干的人才，暗卫营出来的人都知道忠诚是何等的重要，一旦背叛了，结果便是付出一切最惨烈的代价。
沈清琳想利用慕珩的人，也要想到，此事进行之后的代价。
秋娘在天下芳华见到她的时候，尽管有一丝叹息，却也不得不上前执行自己的任务，她对沈清琳颔首行礼，“奴婢参见清姑娘。”
沈清琳宛如黄鹂的声音响起，“慕珩都要敬您三分，秋娘又何必对我如此生疏。”
在沈清琳的印象之中，秋娘被慕珩当做长辈一样敬爱，她也是从小照顾慕珩长大的人，对她甚是和蔼，时隔五年再见，她却开始对她淡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