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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方正听到这话依旧不改初衷,斜眯了二狗子一眼,道:“你是何人?读书人?官员?爵爷?都不是吧,那赵侯爷为何有你这样的兄弟?依我看来,你才是最让他丢人的吧。”
“你……。”二狗子火大,当即就要动手,李符见状连忙拦住了二狗子,又瞪了方正一眼:“方大人,若本官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赵侯爷收复燕云十六州回来时,你也曾对他极尽阿谀吧,为何如今他刚刚退隐,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方正脸色微红,恼羞成怒道:“李大人你休得胡说,我辈读书人最重礼义廉耻,我怎会去巴结赵谷?他不过是靠着一点小聪明上位而已,如今大宋国泰民安,他自知已无用武之地,治国又能力不足,因此退隐,可见本事不足。”
“你……。”二狗子哪里能忍,当即又要动手,李符无奈,又不能当场和方正反目,只得将二狗子拉了出去。
到了府衙内院,李符叹了口气,对二狗子道:“二狗子,今时不同往日,赵侯爷前脚显露退隐之意,这些往常巴结过他的官员立刻就换了心思,你和他们争吵又有何用?”
“我只是气不过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初他们是怎么巴结我大哥的,现在我大哥还在开封呢,他们就这么一副德行,真是让人心寒。”二狗子依旧气呼呼的说道。
李符又是一叹:“你还是少生气吧,回去之后也请转告赵侯爷,既已选择退隐,便不要再理会这些人了,否决早晚惹火上身啦。”
“另外,关于丈量土地一事,老夫手下虽有捕头可调,但方正乃是开封府同知,我的所有命令他都有权利驳回,若我冒然给你派人,而他不同意的话,到头来只会让大家为难,不如我就给你派几个衙役吧。”
二狗子也很无奈,只得道:“那好吧。”
见他一脸失落,李符想了想道:“这样吧,开封府的衙役本不入官府级别,官府有权辞退他们,他们也有权借故离开,我便让你去挑选几个人,随你一起出城,到赵侯爷手下做事吧。”
“想必赵侯爷此时正值用人之际,这些衙役多少懂得一些律法,而且常和犯人打交道,心性比起一般人更要坚韧,正好助力赵侯爷另辟天地。”
李符倒是个大好人,竟十分为赵谷着想,二狗子闻言颇为感动,抱了抱拳:“那就多谢李大人了,我会去会跟我大哥说的。”
“那好吧,我派人带你去开封府大牢吧。”
李符说完,找人将二狗子和李大叔带到了开封府大牢,让他自行挑选衙役。
二狗子最终挑选了四个衙役,都是那种看起来不算太精明的人,在二狗子看来,做属下的人不需要太精明,尤其是在赵谷手下做事,属下太过精明的话,反倒办不好赵谷安排下去的事了。
这四个人里去,却有一人是李大叔出狱时郑重感谢的那个憨厚中年人,在李大叔坐牢期间,他对李大叔倒还不错,老人家是个感恩的人,这次也就把他带上了。
虽说赵谷如今看起来有些失势,但那只是朝堂上的,在普通百姓和官员眼中看来,开国涿州郡侯府的招牌还是很亮的,能够在赵谷属下做事,这四个衙役都显得十分兴奋。
在其他衙役羡慕嫉妒恨各种神色的目光注视下,二狗子和李大叔带着四个衙役出了大牢,办好相应手续后,众人回了度假村工地。
二狗子回来后,第一时间将此行的经历告诉给了赵谷,赵谷听完略微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自己才刚上书一天,立刻就有人对他落井下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