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乃是你兄长,如此放肆简直把父王的脸都丢尽了。”扶苏斥责道。
扶苏这一说话,不单是将闾就连一直在装醉的公子光都有些错愕了起来,这还是自己的认识的那个凡是不放在心上的老好人扶苏吗?
之前自己二人对他做的比这更加过分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可是从来没见扶苏生过气,扶苏受气包的形象早就在二人心中根深蒂固。
其实这也是因为扶苏的性格使然,扶苏天性仁善,不喜兄弟相争,故而之前面对两个弟弟的挑衅也是能忍则忍,避免产生争斗。
然而此次他却不能不站出来言语一二。他此番前来本来就是应子婴所请前来护住他的,若是子婴被公子将闾所伤自然是难以心安。
而且他扶苏怎么说也是秦王长子,年岁也高于子婴,算是这一辈里的老大哥,自己的弟弟挑衅自己也就忍了,但是当着自己的面让两个兄弟打了起来,自己这个兄长也做的太失职了。
而且子婴相较于自己兄弟三人而言,虽然也是自己的兄弟,但是终究前面多了一个堂字,若是看着子婴被将闾所殴打而无动于衷,传出去世人定然以为秦王教子无方,自己兄弟三人联手欺辱旁支兄弟。
所以他作为王长子此刻必须站出来。
“子婴与司马姑娘早有婚约,这是世人皆知之事,你如此行径与抢人妻女有何不同。还不向你兄长赔罪。”扶苏继续呵责道。
然而面对扶苏的呵责,将闾反而跟没事人一样,实在是扶苏这个王长子在他眼中根本是没有一点的威信,故而面对扶苏的斥责他将闾不但没有一点的害怕,反而更是激起了自己内心的暴戾之气。
“我叫你一声王兄,是看得起你,你不过就是一个长使所生的儿子而已,是谁给你的胆量在这里指责我!”将闾颐气指使的冲着扶苏说道。
“你…你…”一句话,把扶苏也气得不轻,说出这话来跟撕破脸皮也差不多了。
当着子婴的面,不但丝毫没有给自己面子,而且直接指责自己的母亲的出身。
饶是扶苏脾气好,此刻也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扶苏是为了自己出头这才招惹的侮辱,子婴这会自然不能继续装成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坐在那里喝小酒。
“你来是找孤麻烦,又何必乱咬他人。”子婴幽幽站了起来说道:“不过司马菁菁与孤有婚约,日后定然会嫁与孤为妻,现在是以后定然也是。”
平日里子婴的自称多是吾甚至直接说我,称呼自己为孤的是时候比较少,然而与将闾的答话却一直自称为孤。
这也是子婴成心气一气将闾,此时除了王之外诸侯封君也可以自称为孤。子婴身为长安君自然也是有这个资格。
然而对面还是白身的公子将闾吗……
此刻装醉的公子光心中也是有些十分的纠结,自己原本装醉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看一场好戏,好让子婴和将闾没有阻碍的斗起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谁曾想一向“窝囊”的扶苏,竟然站了出来。
虽然扶苏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然而这样一来定然是赢得了子婴的好感,可别把子婴推到扶苏那边去。
然而他刚刚装醉这会也不合适突然醒了去维护子婴一二,好争夺子婴的支持。
子婴话里的轻蔑将闾自然听得出来,一根筋的他立时勃然大怒。拔出长剑指着子婴说道:“今日我定要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尊卑的野孩子。”
说着话便拔出身配的长剑向着子婴刺去。
将闾这一动,不单是扶苏就是在装睡的公子光都忍不住想要起身制止将闾。
他虽然今晚的目的便是挑拨二人关系,可谁知将闾竟然然此的鲁莽,若是子婴在自己府上被将闾所伤父王怪罪起来自己也难逃其咎。
这也是三人都不清楚子婴的武力有关,除了那天愤而出手斩杀祖顺,子婴为了减少麻烦很少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武艺。
然而公子光派人探查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仔细,重点放在了子婴的女伴身份上,公子光都不清楚子婴的身手将闾和扶苏更是不可能知晓了。
然而就在这时子婴却拿着酒樽突然往后一退,避开了将闾刺过来的长剑。
从子婴的身后一袭丽影迎了上去挡住了将闾刺过来的长剑。
正是跟着子婴而来,然而却一直沉默的让人几乎把她忽略的夏可。
早在饶阳之时,夏可便受杜凌的命令“贴身”保护子婴的安全,虽然她清楚自己的武艺早已不是子婴的对手,除了子婴出征却也一直牢牢遵循着杜凌的命令。
不过这次夏可从一到这里便一直低着头座到了子婴的身后,安静的仿佛一朵莲花故而也一直没有引起公子光和扶苏的特别注意。
这会一动手,公子光和扶苏这才发现原来子婴身边的这个侍女竟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将闾见自己的对手突然换成了一个绝色女子,虽然有些错愕不过手上也没有手软,显然这个女子也是子婴一方的人。
不管怎么说先将这女子拿下再说,而且这女子看上去竟然与司马菁菁相比也春兰秋菊不遑多让。
当时将闾的眼睛便有些火热了起来,在出招的同时手也不老实,想趁机占个便宜。
不过子婴道是好整以暇的在那看着,丝毫没有替夏可着急的意思。
夏可本来武艺就可以算高手,这些年子婴也经常提点一二,如今夏可的武艺早就登堂入室。
二人一交手子婴便看了出来,将闾绝对不是夏可的对手,夏可要是全力而为的话,五十招之内将闾定然会败下阵来。
果不其然二人打斗没有多少回合,夏可手中的长剑便架到了将闾的脖颈之上。
反观想占些便宜将闾,却连夏可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