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多数人都是居住在附近或者前来游赏的普通人,他们也有自知之明这等人间绝色,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染指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然而好景不长,司马菁菁三女的前路却被一行十数人的一支队伍所拦住,领头的一名少年穿着极为的华丽奢侈,一看便知这是位出行的官宦子弟,后面的十余持刀之人乃是这人的侍卫。
不过他穿着虽然华丽无比,然而却看上去十分的虚浮,仿佛走路都有些脚下不稳的样子。
见着一群人挡在了自己等人前面,司马菁菁等人也没在意,略一移步便要从几人的身侧走过。
然而领头的这虚浮少年,却如牛皮糖一般再次挡在了三人身前,他所带的侍卫,更是寸步不离的在他身后列成一个圆弧,仿佛要将三女包围起来一般。
“祖顺见过司马姑娘。”当头的贵公子先是向司马菁菁问好,而后一脸邪笑的向着夏可和雪姬说道:“不知两位佳人是何人士,鄙人姓祖名顺,家父乃是当朝郎中令祖贤是也。”
这名脚步虚浮的贵族子弟一通报姓名,同子婴一样跟在二女身后的少年们顿时便变了脸色,不一会便作鸟兽散,只敢远远地观望,不敢近前。
祖顺虽然没有一官半职,然而在咸阳城中可是“声名显赫”的人物,据闻其名在咸阳周边甚至能止小儿夜啼,同老鼠、蝗虫、麻雀一道被尊之为咸阳四害,且居于四害之首。
仗着其父祖贤的官势,简直是无恶不作,强抢民女更是司空见惯之事,掌管咸阳周边地带的内史安与其父祖贤更是相交莫逆,对祖顺的一些违法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被他祸害的百姓甚至连伸冤都无处诉求。
其实秦国如今的朝堂,在秦王的统领下官员总体上看还是非常积极进取的,对自己后辈的教育也较为严格,纨绔子弟较之后世太平盛世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祖顺也是因为祖贤老来得子,这才对他宠溺非常。
不过正是这样才凸显出了祖顺的弥足珍贵,整个咸阳游手好闲的官二代不少,惹是生非的更不是没有,然而如祖顺这般搞得天怒人怨的唯他一人而已。
这一日穷极无聊,率领着自己的一众狗腿子来到渭水河边猎艳,一见司马菁菁三人便立马有些魂不守舍。
司马菁菁他早日里便远远地见过数次,也曾觊觎良久,更是央求自己的父亲去司马尚府上提亲,只不过为司马尚断然拒绝,若不是因为司马菁菁与长安君子婴有婚约,区区司马尚一个降将而已,他早就上门强逼了。
不过后来宫中传出消息,一位贵不可及的公子扬言对司马菁菁势在必得,考虑到这位公子日后极有可能荣登大宝,祖顺这才打消了对司马菁菁的觊觎之心。
有婚约又怎地,被当权者盯上哪怕是嫁为人妇都会被强行夺取。
司马菁菁他不敢下手,然而她身边的这两位靓丽女子,可决不能错过,祖顺自认为御女无数,可是他强迫过的女子和这两个女子一比较,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这两名未曾见过的女子,单论容貌在自己有生以来见过的美女之中,绝对排在前列。
“不知二位可有良人温榻?”见夏可和雪姬没有回应自己,祖顺再次恬着脸询问道。
如果第一句话,只是询问而女的来历,并彰显自己的身世,这一句便是赤裸裸的调戏了。
良人是在此时是夫妻之间的称呼,祖顺的话就跟现在你在大街上见到一个美女,便立马走上前去问道:“美女有对象晚上(不可描述的动作)吗?”
果不其然,祖顺这一说话,脸皮比较薄的雪姬立时便羞红了脸,性格较为直爽的夏可更是眉峰一竖,恶狠狠地盯了祖顺一眼。
若不是担心给子婴惹麻烦,这几个浪荡子如此轻薄自己,她早就拔剑上去教训一番了,要知道她在当年赵国王室所属的黑衣卫中,武艺也是上上之属,要不然也不可能同意他去刺杀当时还是饶阳君的子婴。
就连一旁的司马菁菁也是脸色不善的说道:“两位姐姐别理这人,我们走。”
说着话便要拉着夏可和雪姬二人离开。
然而此时,祖顺所带领的一众侍卫却突然分散开来,散成一个圆圈,将三女包围在内。
“司马姑娘想走自然是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不过你们两个冲撞了本少爷,不留下点什么难道就这么走了?”祖顺淫笑着说道。
“只要你们陪我家少爷睡上一觉,我等自然会把你们平平安安的送回家中,不但如此少爷若是一发善心,赏赐你们些钱财珍物,也会让你一家享用不尽。”祖顺侍卫之中一个看似领头之人在一旁说道。
看样子这一伙人平日里欺男霸女之事干的决不在少数,这些侍卫替祖顺拉皮条都已经轻车熟。
其实不单是祖顺,就连这些侍卫们看到雪姬、夏可二女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要知道祖顺之于美女一向是喜新厌旧,有时候仅仅一次便另觅新欢,然后便会令这些侍卫将美女放走。
不过这个什么时候放便是另一件事情了,有姿色的可以多留两天。有财的可以勒索一些财物,反正帐都在祖顺头上,也无人能找他麻烦。
毕竟祖顺的父亲可是贵为九卿之一,位高权重,就连期门和羽林两支禁卫军,也归他指挥。
虽然被祖顺的侍卫团团围住,然而此刻三女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惊惶之意。
毕竟子婴就在自己等人的身后。
方才的种种只不过几句话的时间,见没说两句三女便被限制了行动,子婴当下走上前去面带阴霾的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汝当众扣留良家妇女,难道不惧秦法之责!”
“今天真是稀奇,不但一出门碰上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而且竟然还有这等爱管闲事之人。”祖顺邪笑着说道:“再说谁说他们是良家妇女,这二人分明是我府中逃出的女使,我带人来将她们抓回去而已。”
子婴在咸阳待的日子,实在是没几天,不说这些纨绔子弟,就连九卿大臣都有很多没见过子婴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