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中不少无能之辈,但也不缺战功卓越的良将。”灌英拿起快起,夹起涮羊肉,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何况外戚也分等级,太皇太后的娘家人,和宫里某位夫人在民间的亲戚,能相提并论吗?“
“可卫青也只不过是卫夫人的胞弟而已,就算卫夫人得宠……”
周福的话还没说完,灌英就拿筷子晃了晃,打断了他:“要不然怎么说你们消息闭塞呢,都不知道那卫夫人深得圣上宠爱,连陈皇后的地位都已经岌岌可危了吗?”
听到这话,纨绔们都大吃一惊:“灌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陈皇后很快就要被卫夫人取而代之了。”灌英笑了笑,继续优哉游哉的吃着羊肉:“也就你们这些人还一无所知。”
“真有此事?”周福好像听到了天大的八卦:“可陈皇后与圣上青梅竹马,素来感情不错,而且圣上年纪轻轻,能有‘废后’的胆量?”
“馆陶公主年事已高,势力远不如当年。”灌英挤眉弄眼:“而且你们大概也听说过,圣上当年迎娶陈阿娇,本就不那么情愿,这只不过当年支持圣上夺嫡的馆陶公主开出的条件而已。”
听到这话,纨绔们面面相觑,似乎觉得灌英所说并非没有道理。
只有赵启明,确定灌英所说都是实情。事实上,汉武帝废后也就这两年的事,而这些都是他从后世的史书上看到的。如此隐秘的后宫秘闻,居然被灌英分析的头头是道,这才是让他不解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赵启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灌英见赵启明终于对他的惊人之语有了回应,立即换上殷切的表情,坐直了些朝赵启明问:“启明兄可发现小弟今日有何不同之处?”
赵启明打量了下灌英,然后指着他的头顶说:“你怎么戴着这种‘发冠’?”
“总算问到地方了。”灌英朝赵启明挤眉弄眼,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小弟仗着家中的关系,混了个‘郎官’,常在未央宫走动,后宫的事情倒听了许多。”
“入仕了?”赵启明惊讶的笑出声来:“你怎么突然想起混仕途了?”
灌英笑眯眯的说:“还不是因为启明兄指点?”
“我的指点?”
“如今是郎官,不用两年就能在皇上身边当差,等过几年再去丞相府,就可以正式参议朝政。”灌英忽然挤了挤眼睛:“到了那时,离天下第一的大奸臣就近在咫尺了。”
听到这话,赵启明目瞪口呆。前些日子在小梅园,他只是一时兴起,调侃灌英两面三刀的性格适合当奸臣,没想到这小子真的跑去混仕途了。
“承蒙启明兄指点,小弟在宫里混得不错,也算是如鱼得水。“灌英重新拿起筷子,心情不错的继续涮羊肉:“这往后日子有了奔头,自当‘洁身自好’、时刻谨记‘启明兄的教诲’。”
听到这话,赵启明看着仿佛找到了目标的灌英,忽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把成为天下第一大奸臣,当成了人生目标吧?
要是那样自己岂不是祸国殃民了?
为什么忽然有种对不起小舅子的感觉。
“你可注意啊。”赵启明咽了咽口水:“要当就当好官,不准贪污腐/败。”
听到这话,灌英别有深意的眨了眨眼说:“启明兄的意思,小弟早就懂了。”
赵启明崩溃了。
倒是周围的纨绔却看得莫名其妙,搞不明白这两个家伙在说什么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