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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双簧
辽东大捷和西南大捷的主要功臣还没有齐聚京城,朝廷封赏还得做等一段时间,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张大少爷除了抽空去和宋金、肖传喝了一次酒,接受他们对自己提携之恩的感激,剩下的时间里,张大少爷基本上就是夹着前后尾巴做人,窝在家里简直就象是大姑娘躲绣楼。不过新任东缉事厂副厂公宋金宋公公和新任东缉事厂掌刑千户肖传倒是乐坏了,也激动坏了,同时也是感激得差点没给张大少爷磕头,恨不得把心窝子挖出来孝敬给张大少爷。
道理很简单,在认识张大少爷之前,宋金不过是印绶监的一个中等头目,这辈子能不能进最重要的司礼监,一半得靠努力一半得靠拍马屁,还不知得要花多少银子;肖传是世袭的锦衣卫,运气好有个好姐夫,候补了七年,在东厂理刑百户出缺时侥幸补上空缺,可也算是到了头,想当上东厂除太监外职权最大的掌刑千户,基本上得靠做梦——就算是肖传的姐夫田尔耕也没办法把小舅子弄这个职位上去。可是认识了张大少爷以后,宋金升官又发财,轻而易举的进了司礼监不说,现在还当上在东厂仅次于魏忠贤的副厂公;肖传也是发财又升官,不知不觉就爬上了东厂属官老大的位置!而且魏忠贤则宣布他们的官职升迁时,还特别告诉他们说是因为张大少爷的举荐,魏忠贤才破格提拔宋金和肖传,这两位还能不感谢张大少爷?
“对!张兄弟你说得对,我们三个以后要想有更大的发展,就得团结在一起,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和张大少爷喝了几壶酒后,在张大少爷的暗示下,酒意有些上扬的肖传主动说道:“宋公公,我和张兄弟已经烧了一次黄纸拜了兄弟,干脆我们今天再烧一次黄纸,效仿刘关张桃园结义,结拜成三兄弟如何?”
“好啊,咱家正有此意。”宋金笑眯眯的一口答应。当下宋金、肖传和张大少爷三人摆上香案祭品,三个狼狈为奸的奸佞之徒各按年龄大小,学着忠臣孝子刘关张跪下,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肚子里盘算的则不是怎么溜须拍马继续升官发财,就是怎么逐步蚕食亲爹的势力为己所用,以便于将来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伤天害理之事——总之一句话,如果刘关张三兄弟在天有灵,知道这三个家伙的龌龊心思,铁定会各出一脚,把这三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踹死!
宋金和肖传也不是笨蛋,魏忠贤无缘无故的破格提拔重用他们,又特别交代他们两人要听张大少爷的安排,宋金和肖传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也知道魏忠贤和张大少爷肯定是有大事要让他们办。所以拜完把子各自落座后,三兄弟中的老大宋金就压低声音向张大少爷说道:“三弟,今后大家是亲兄弟了,有什么话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三弟你说吧,你和九千岁打算让我们干什么?”
“暂时不用你们干什么。”张大少爷摇头,平静的说道:“在这几天时间里,你们抓紧时间熟悉新职位,把底下那些不服气你们、反对你们的新部下给收拾了,先把职位稳定下了。还有,从东厂番役中挑选二十个好手暗中保护我,听我调遣。”
“成。”宋金和肖传一口答应,肖传还说打算让陈剑煌接替自己的理刑百户一职,让陈剑煌带着人保护张大少爷,听张大少爷调遣,张大少爷甚是满意,当即点头同意。末了,肖传和宋金又问张大少爷还有什么安排——比如象是去监视什么人或者让他永远从这世上消失,张大少爷笑着答道:“暂时没了,先安心等几天吧,等过了这几天再说,到时候我再给你们安排差事。”宋金和肖传面面相窥,实在想不通张大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敢多问,只是老实老实的答应,又把张大少爷送回文丞相胡同。
张大少爷猫在文丞相胡同里研究大玉儿身体发育情况的同时,魏忠贤和保皇党之间的第二场交锋也在紧锣密鼓的展开交锋,在张大少爷的指点下,魏忠贤向自己在司礼监的死党王体乾和李永贞分别泄露了一个消息,说是自己准备派一个信王府的内线,在朱由检家里的某个地方藏一些东西——当然了,有资格侍侯在明熹宗身边的王体乾和李永贞知道的行动时间相同,埋物地点和执行人却都不同。结果魏忠贤真的派两个内线在信王府藏东西的时候,其中一个内线落网了,连人带赃被一起擒获,并且被迅速送到宫中,送到明熹宗面前…………
出了这么大的事,气得七窍生烟的明熹宗当然要重处责任人,皇后张嫣当然得说话,司礼监三大太监魏忠贤、王体乾和李永贞当然得到场,张惟贤、朱纯臣和张国纪一帮铁杆保皇党当然更得到场,魏忠贤的铁杆盟友客奶妈当然也要赶来探听情况。不过很让人奇怪的是,皇后张嫣竟然派人去把张大少爷也叫到了宫里,让张大少爷也到场参加审问,明熹宗大概也是听到了什么枕头风,点头同意了张嫣的安排,魏忠贤也没反对。
往朱由检睡的黄杨木枕头里藏一个贴有封口的小布袋的人,是朱由检的一个贴身太监,也是魏忠贤安排在朱由检的人,那个叫做小青子的小太监被押进乾清宫的时候,差点没气疯过去的明熹宗当即向他喝道:“狗奴婢!你说,是谁让你在信王的枕头藏东西的?藏的是什么东西?”
“回皇上,是老祖宗魏公公叫奴婢藏的。”那小太监倒也还算爽快,直接就磕头答道:“至于布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奴婢不知道。”
话音未落,在场的皇室亲贵已经是一片大哗,大部分都是面带喜色,心说总算逮到魏老太监的把柄了,这次这个老人妖死定了。亲情观念极强的明熹宗则如遭雷击,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魏忠贤竟然会这么对自己的亲弟弟,张大少爷则暴跳如雷,不顾礼仪冲上去一把揪起那小太监,揪着他的衣领放声大吼,“不可能,我亲爹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小公公,你说清楚,是那位魏公公派你做的?宫里这么多姓魏的公公,你到底说的是谁?”
“张好古,这里是你放肆的地方吗?”张嫣勃然大怒,大声呵斥,心里却笑开了花。那边明熹宗则重新来了精神,赶紧站起来向那小太监问道:“狗奴婢,你说的魏公公,到底是那一个魏公公?”
“是魏忠贤公公。”那个小太监手指魏忠贤,果断的揭发出自己的幕后主使。听到这话,明熹宗气得一屁股坐回病床上,病恹恹的脸皮也涨成了嫣红色,瞪着低着脑袋的魏忠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张嫣、张惟贤和朱纯臣等人则是面露狞笑,只有张大少爷气得上蹿下跳,啪的一声赏给那个小太监一记耳光,咆哮道:“放屁!我亲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诬陷我亲爹的?”
“孩子,你不要打小青子了。”魏忠贤终于开口了,先是阻止张大少爷的发飙,又跪到明熹宗面前磕头,沉声说道:“皇上,这事情确实是奴婢做的,是奴婢叫小青子把那个小布袋藏到信王的枕头里的,奴婢没有经过皇上同意就擅自做主,做了这样的事情,请皇上恕罪。”
“忠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熹宗气得都流出了眼泪,愤怒的拍打着病床,哽咽着向魏忠贤说道:“以前别人说你要对信王不利,要害信王,朕不信,还骂他们陷害忠良,可你怎么就真的这么做了?信王有什么地方不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信王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可以直接向朕说啊,他是朕的亲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皇上,不用说了。”张嫣大声说道:“魏忠贤这个奴婢大奸似忠,陷害信王,排除异己,罪该万死,请皇上治他的罪。”张国纪和朱纯臣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向明熹宗跪下,争先恐后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所言有理,依臣等看来,此事若不治魏忠贤之罪,朝廷无法向天下交代,皇上你也无法向大明列祖列宗交代。”只有为人低调的张惟贤一声不吭,等待最佳机会给魏忠贤致命一击。
“皇上——!”张大少爷双膝跪下,眼泪说来就来,放声大哭说道:“皇上,亲爹他老人家也是一时糊涂,微臣斗胆请皇上看在亲爹他老人家服侍你多年的份上,还有微臣的些许微功份上,饶了亲爹这一次吧,微臣情愿削职为民,以赎亲爹之罪。”
“张好古这小子还挺有孝心的,魏老太监都快完蛋了,他还在死保魏忠贤。”张嫣和张惟贤等人心中冷哼。可就在这时候,一件让张嫣和张惟贤等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魏忠贤忽然回头,抬手狠狠赏给张大少爷一记耳光,咆哮道:“小猴崽子,你说什么呢?你亲爹什么时候有罪了?你知不知道,你亲爹叫人藏在信王枕头里的小布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装的是什么?”张大少爷好奇问道。魏忠贤哼了一声,指着客氏说道:“是你干娘到庆寿寺里上香祈求皇上龙体康健的时候,求回来的吉祥结!你干娘一共求回来四个吉祥结,我把其中的两个藏在了皇上的床上,另外两个派人藏到信王的床上,祈求佛祖保佑皇上和信王长命百岁,无病无灾,可不是什么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