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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人急得坐立不安,可是又无计可施,只能在这里干等着,等灵正带回来消息。
沈妍说要再去乌苏镇,凌王墓不让她去,说现在我们不能分得太散,寒衣有本事劫走凌惊蛰,肯定不是一个人所为,应该是余家走阴堂口的老仙家在帮他。苏静波死后,余家走阴堂口再没有了掌位人,余莹莹和余坤也都不在了,走阴堂口里的老仙家们没了“主子”,会寻找与余家有关的人,这人要么是寒衣,要么是赵天明。
寒衣是余莹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后人了,而赵天明曾是余家的掌位人。
冷静下来,将这些事情理顺,我们给赵天明打了电话,赵天明很快就赶过来了,他说自从把余家掌位的位子交出去之后,再也没管过余家走阴堂口的事了,后来灵正将上海交给他,他就好好做起了上海的护城人,没有与余家老仙家有过联系。
赵天明听到我们说起寒衣这事,也很震惊,留下来帮我们的忙。
赵天明虽然不做余家掌位了,但灵力还在,于是当场就去感应寒衣的下落,可是……他说一点也感应不到寒衣在哪里,寒衣的气息像是被谁刻意隐藏起来了。
凌王墓也摇头说感应不到寒衣的方位。
是谁有这么深的道行,能瞒得过赵天明和凌王墓的眼睛呢?
沈妍和金世遗急得不行,但看到赵天明也赶来帮忙,也不好再发什么脾气,只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灵正一个人的身上。
我们几人就这样干坐着等。
很快,夜深了,很困,但是睡不着。
灵小满吵着闹着要睡觉,让凌王墓陪睡,凌王墓没办法,只好把灵小满抱上楼去。我则去烧了点热水,给大家泡一壶茶。
就这样,我们几人默默喝茶,默默等着。
一等,天就亮了。
凌王墓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哟,大家没睡呢?”
我:“……”
沈妍抬头,埋怨地扫了凌王墓一眼,冷哼一声,又低下了头。金世遗想开口骂凌王墓,可是一张嘴,嘴里吐出了一团雾气,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大块头,你能让妍儿安静会儿吗?”他只说一句话,就没再说下去了。
凌王墓睡了一觉,心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仿佛昨天的那一场大风雪,已经被这一场觉给睡没了,万里睛空。
他还主动说给我们去买早餐吃。
现在大家哪里还吃得下啊,我是又惦记着灵正,又担心凌惊蛰的安危,又怕寒衣又来找灵小满的麻烦。赵天明因为寒衣是他侄儿,而把心提在了嗓子眼儿,金世遗担心凌惊蛰的同时,更多的是怕沈妍做什么傻事,而沈妍呢,她对凌王墓更是由怨转恨,如果不是看在往日“痴情”多年的情分上,沈妍估计早就拿大刀把凌王墓给砍死了。
这个节骨眼上,凌王墓的心真大,还去买早餐。
不过,凌王墓执意要去,也不能真让他去了,想了想沈妍这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别真累坏了身子,于是我主动说我去买早餐吧,凌王墓就留在家里,万一寒衣带了余家老仙家来,凌王墓还能对付一二。
凌王墓对我挑眉,问道:“女人,你带钱了吗?”
我猛地就愣住了,还真没带钱。
身上的钱都在回上海的路上用光了,当时我们回来非常急,也没管打车的时候是不是黑车,总之能到目的地,就上了,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现在手上只剩几枚硬币了。
凌王墓把他的钱包甩给我:“里面有一点现金,顺便再拿卡取点钱出来,有用。”
“哦……”
我也没多想,拿了钱包放进口袋。
凌王墓懒,连银行卡的秘码都跟灵正设的一样。
我在一片断桌子断椅子里面找到了一个小抽屉,这抽屉原本是香案的“一员”,专门用来放符文的,我把小抽屉翻过来,好在符文都还在,是凌王墓画的,黑符。我顺手拿了几张放进口袋,怕一会儿出去会遇到点什么情况。
我打开初一堂的门,往外走去,来到院子门前,通过铁门看到外面贴了一张黄色的符文,空白的。我连院子门都不用开,穿过完铁栏把符文撕了下来,准备扔掉,一只手突然拦住了我,我回头,是凌王墓。
“怎么了?”我问。
凌王墓回道:“不放心你,出来看看。”然后从我手里把黄符拿过去,“这是余家的符,早餐先不买了,进来看看符上写了什么吧。”我哦了一声,跟在凌王墓身后又回到堂里。凌王墓去厨房打来一盆自来水,将黄符放到水里,然后再滴入自己的一滴血。很快,黄符上面慢慢出现了几个字:唐初一,死。
这字迹非常熟悉,是余莹莹的。
可是这符不可能是余莹莹贴的,字更不可能是余莹莹写的。
问题是,都不是余莹莹所为,为什么跟余莹莹的笔迹一模一样呢,而且余莹莹也写过这句话啊:唐初一,死。
余坤带来阴沉木箱子,写在人皮上面的,就这那句话啊。
凌王墓把黄符从水里提出来,用力撕碎:“余莹莹那贱货的执念影响到他儿子了。”
我恍然。
原来寒衣做这些事情,是这么回在事啊。
金世遗和沈妍默默无声地盯着我。
我心里一紧:“那个……你们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为了求生才让灵正和凌王墓合着演这出戏的。”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对我们产生怀疑了。我、灵正、沈妍、金世遗……我们四个人一起离开的上海,而离开的时候,是把两个孩子都托付给凌王墓的,现在我们回来,只剩下了灵小满,凌惊蛰却不见了,而劫走凌惊蛰的人又是余莹莹的儿子,是个人都会怀疑是我们设的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