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生禅师道:“四贝勒倒也可以说是位君子,只是贫僧观他身上戾气较重,将来怕是流血颇多啊。”
止安禅师点头道:“贫僧也是这么看的。八贝勒礼贤下士,为人宽和大度,当得一个贤字。济生禅师何不同贫僧一起辅佐八贝勒?”
济生禅师笑道:“七贝勒文韬武略,敢于任事,为人赏罚有度,当得一个明字。止安禅师何不同贫僧一起辅佐七贝勒?”
贤只可为王,明才可为君。
止安禅师微微皱了皱眉,旋即舒展开来:“那咱们就各凭手段吧。”
“正该如此。”
皇子们还未开始夺嫡之争,旁观者就已经在暗潮涌动了。除了这些“世外之人”,身在局中的朝廷大臣们更是恨不得把眼睛擦亮,好在众多皇子中选中未来的皇帝,夺得这份从龙之功。
太子这次的病让一切都提前了。
召集了那么多大夫进京,都没有人能够治愈太子的疾病,连他的痛楚也不能稍稍控制几分。而高人们也表示束手无策,康熙的心情可想而知。
后宫里暗自偷乐的人不少,不过大家都了解康熙,没人敢表现出来。
然而这时候,诚郡王却撞到了枪口上,被康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并且连爵位也从郡王降到了贝勒。
九月十一,在敏妃的丧期还未足百日之时,诚郡王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剃了头。
按照宫中的规矩,嫔位及以上的嫔妃去世,皇子百日内可不剃头。
敏妃虽然生前没有品级,死后却是被追封为敏妃,一切治丧标准也是按照妃位的规格举办的。按照规矩,皇子就应该过了百日才剃头。
康熙本来就在为太子的病情而烦心,这段时间朝中大臣都被他痛斥了好几个,心里的邪火还没有散发干净,诚郡王居然自个儿撞到了他的枪口上来,康熙顿时就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三阿哥也是鬼迷了心窍,因为太子的病情,他自觉太子恐怕是坐不稳位置了。而大阿哥他一向不看在眼里,认为他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做个领兵打仗的将军还能胜任,治国却是要靠脑子的。
他觉得,太子要是丢了位置,他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一时冲动,就置守孝于不顾了。
到永寿宫给额娘请安的时候,胤祦撇撇嘴说:“我真想把三哥的脑子剖开,看看他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草,这样蠢的事情居然都做得出来。我敢说,就凭他这回的犯的这个弱智的错误,皇阿玛就绝对不会考虑他!”
如果仅仅是有野心,皇阿玛还会给他一次机会,有野心却不懂掩饰并且还犯蠢,这样的皇阿玛是看不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