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柱摇了摇头苦劝道:“董山,事已至此,我们还能够有其他的路可走吗?那石亨既然能够把苏克萨哈留着,就说明,他并没有把咱们建州女直赶尽杀绝的心思。更何况明军人马明明已抵我兀那山城前,若是乘势而攻,我们又能够逃得了几人?”
“可是石亨却没有下令进攻,而是让那苏克萨哈过来传信,已示善意,若是咱们再不作出表示,恐怕这才真的会掉脑袋,而且是会把咱们建州女直最后的一点种子给全给锄了。”
听到了李满柱这话,表情阴郁的董山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也是,伸头是一也,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如此,老子就亲自去见一见那石大将军,看看他到底要让咱们做什么才肯放过咱们。”
“你留下,老夫去。”李满柱站起了身来朝着那董山摇了摇头:“老夫和阿昌阿两人去就是来,这兀那山城终究需要有人个镇着场面,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听到了这话,看了一眼身边的心腹老将阿昌阿,转念一想,的确如此,董山也就不再多言,朝着那李满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为了咱们建州女直最后的这点种子,老夫就算是舍了一条命,也会设法保全的。还望你能够看来你姐姐的情份上,照顾好你那外甥。”李满柱站起了身来,朝着那董山郑重地嘱托道……而就在那兀那山城内的女直人正在商议着该不该去,怎么去见石亨的当口,在距离那兀那山城以西约六七里地的一处开阔地带,驻扎着一只人数大约为两万的明军。
而中军大帐之中,那杨俊与石亨和曹义等诸多明军将领正齐聚一堂,所商所谈的正是关于那些如今已经被困逼于那兀那山城的建州女直。
“……依末将看,那些建州女直都已经被咱们杀破了胆了,怕是李满柱和那董山宁可缩在那兀那山城里边当缩头乌龟,也不敢踏出城池一步。”一位辽东镇的游击将军抚着颔下的长须眉飞色舞地道,这段时间以来,辽东镇的兵马配合着天子的亲军,一路追杀,将那些昔日在辽东边镇肆虐的建州女直给杀得狼狈逃窜,连带还把一路上经过的好几个昔日也曾与那建州女直狼狈为奸骚扰辽东边镇的部落也一并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石亨的这一手杀伐决断,看得这些辽东镇边将心里边甚是解气,昔日你要是打得狠了点,这些昔日曾经被大明授予过虚职的部落卫所首领就会遣人到那京师一顿嚎啕哭诉,因而让一些边镇的将军受到了责罚。
而今天,石大将军屠刀高高挥起,重重落下,杀得那辽东边镇的那些原始森林里边可谓是血流成河,而且还俘获了大量的战俘,更是解救了数以万计的原辽东镇边民。着实是大快人心,大大地解恨。
而且,天子亲军那种令人发指的强悍战斗力,让原本桀骜不驯的辽东边军也不得不收起了骄傲,变得有些虚心,甚至是敬佩。
而那些辽东边镇的将军们也都看在眼里,对于天子亲军的战斗力和新式装备也份外地眼馋,当听那石亨之言,待京师大营换装完毕之后,最先获得换装的,将会是辽东镇边军时,让这些辽东镇边军将士的心气更足了。
“可是若是他们不来,那难道咱们就真的直接杀过去不成?”另外一名武将把玩着那刚刚从同僚的手里边抢过来的望远镜,一面新奇的打量,一面言道。
毕竟在这些辽东镇边军将领们的眼里,原本视之为祸害的建州女直,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只不痛不痒,随手一伸就能够捏死的小爬虫。
如今,这些将军们更在意的是能不能把那大明与朝鲜的敌意给勾引起来,或者说,找到一个光明正大收拾朝鲜的理由,那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辽东镇诸将们升官发财的机会那肯定是大大的有。
所以他们甚至比那石亨还紧张,生怕那些建州女直真的被打成了一条连抬脑袋回头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丧家之犬,那样的话,真不知道还有去哪找这么好的机会收拾那窥视蚕食我大明辽东之地久已的朝鲜王国。
“放心吧,李满柱等人向来奉行的是强则依附,弱则噬之的策略,本就是想要左右逢缘,一举一动,皆怀侥幸之心。而如今,本官放了那苏克萨哈,就是像他们释放了本官的善意,他们若是连这点都猜不透,那么,就直接把建州女直平了也无所谓,反正,在他们的老营里边,咱们可是已经搜罗了不少的东西,都能够证明,他们跟那朝鲜王国之间有不少的龌龊。”石亨抚着那长及腹间的长须,慢条斯理地道……更新到达,大伙慢慢瞅,先去睡了,明天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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