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抓了五个活的,宰了十三个,其他的,都已经逃得远了,末将怕弟兄们走失,所以就带队退回来了。”为首的那名副千户向着张瑛禀报道。
“无妨,逃了就逃了,只要抓着了活口就成,他娘的,烧了咱们汉人的村寨倒也罢了,居然还敢设伏拦截,呵呵,懂这一门道的女直首领,怕也就那几个。”张瑛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一名同样追敌回来的士卒手中的战刀,打量了一番。“这是他们的武器?”
“正是,将军您看,这分明就是那伙建州女直……”那名副千户点了点头,咬着牙根恨恨地道。
“果然是这一帮养不熟的狼崽子。”张瑛把玩了下那柄战刀,重要插回了鞘中,目光落在了那赵铁成的脸上。“这位小兄弟可真够机警的,居然还能提前给老夫预警。今日,本将承你的情了。若不是你,老子说不定就得把命给搭在这。”
“小的就是一个打猎的,成天在山林子里钻,耳朵多常人要灵一些。”那赵铁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解释道。
“可不光耳朵多别人机灵一点,将军您可不知道……”旁边那名副千户笑着拿指了指其中那名唯一穿着铁甲的女直人。“这狗杂种够奸猾的,居然藏在了雪地里想要突袭末将,若不是赵兄弟机灵,先是一箭过去,怕是末将这条性命也得去上半截。”说到了这,那副千户恨恨地一脚踹在这个女直野人的腿弯处,将他踢得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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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老虎和熊小民都猎过,这女直野人难道还能比畜生藏得好?若不是他们人多势众,若不是小民身边还有十来个弟兄,当时怎么也得先宰几个……”自从离开村寨后,就一直没有笑过的赵铁成像是在看一头挂在那铁勾上将要被屠宰的肥猪一般,打量着那名为首的女直野人。方才若不是那几名明军士卒阻拦着,要把这家伙押到那张瑛的面前审问,赵铁成说不定当时就把这家伙给宰了。
张瑛不禁扫了那结实魁梧的赵铁成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这几名被抓住的战俘“本将乃是大明辽东镇游击将军张瑛,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族的,本将或可饶你们不死。”
张瑛的问话,换来的是几口带血的唾沫星子,张瑛浓眉一挑,抬手就连刀带鞘抽了过去,用力之大,就只看到那为首的铁甲女直野人脑袋偏往一侧然后嘴里边飞出了血沫和断牙。
张瑛却毫不手软,铁青着脸一个个的抽了一圈,这才站回原地,看着那些被抽得脸颊满是血痕,嘴里边滴着血水,目光仍旧怨毒桀骜的女直野人,再次冷冷的问道:“告诉我,尔等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族的,本将或可饶你们不死。”
“汉狗你休想!”那个被连刀带鞘扇得半边脸颊鲜血淋淋糊住了眼睛,嘴里边的牙怕是掉了近半的铁甲女直野人仍旧强硬地用生硬无比的汉话言道。
“哟嗬,还嘴硬,刘三,把他的手指,给老子一根根的砸碎了,我倒要看看,这狗崽子,一会还能不能像这般叫唤。”张瑛咧开了大嘴,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狞笑道。
听到了张瑛的吩咐,几个剽悍的边军士卒抓住那厉声叫骂挣扎不停的铁甲女直野人,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扳开,放在了那路旁一块露在雪地外的石块上,一名边军士卒狞笑着挑出了腰间的把手铳,拿那铳柄朝下狠狠挥下。
一声凄厉得非人的叫唤声传遍了这片山林,而随着那边的惨叫声,张瑛继续盯着剩下的那四名战俘的脸,此刻,这四名女直战俘的脸色已然变得异常苍白,每当惨叫声传过来,总会让他们的身体随之战栗。
张瑛又冷冷地把话重新重复了一遍。虽然他们不再怒目相向,却也没有哪个开口,张瑛呵呵一笑,一声令下,又有一个女直战俘给拉到了一旁,同样有人拿着手统玩起了敲地鼠的游戏。
这下,剩下的这三个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其中一个年长的女直战俘闭上了眼睛,一脸沮丧地道:“将军想问什么尽管问,只求您能给我们一个痛快。”
“对嘛,方才就老老实实回答本将的问题该有多好。现在,回答本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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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非晴了杜撰,史载“建州等卫女直都督李满住、董山等,自正统十四年以来,乘间窃掠边境,辽东为之困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