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知道您心里边难受,臣妾……”看到朱祁镇这位向来都表现得那样果决与自信的夫君如今的模样,钱一娘不由得心中一痛。
“朕真的没事,我那外公既然着人送了信人,料想我母后必然会做出应对之举。”朱祁镇抬手示意她不用在说下去,上前数步,一手牵着娜仁,一手牵着钱一娘,温言笑道,这一次,脸上的笑容总算是自然了许多。这句话或者有安慰钱一娘等人的意思,但又何尝不是朱祁镇在自我安慰。
毕竟,他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已然改变了许多人,许多事件,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朱祁镇也不敢肯定,在历史上,朱祁钰到底有没有这么做过,但是现在,他却这么做了,而且是堂堂地大明天子要向一个无辜孩童下毒手。
“没想到您的弟弟居然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娜仁凭由朱祁镇牵着自己的手,小嘴撅着,仍旧在为朱祁镇打报不平。“你要是皇帝该多好。哼,那他又怎么敢欺负那么小的孩子。真是连草原上的豺狼都不如。”
听到了娜仁之言,朱祁镇不禁lù出了一丝苦涩地笑容感慨道:“人,有些时候做起事情来,甚至会比野兽更加地凶狠和残忍,朕又何尝不是。”
“可你不一样,我知道。”娜仁高声地道,碧如水bō的双瞳定定地看着跟前的爱郎,一字一句,犹如催眠一般,喃喃地道。“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宁可死在我兄长的刀下,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子民受到伤害。在草原之上,你为了那些与你素不相识,被俘于草原之上的族人能够回到故乡,而甘愿低下你高傲的头颅,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妹妹说的不说,夫君您和他们都不一样。”钱一娘也用力地点了点头,反手用力地回握住朱祁镇的大手,虽然仍旧不习惯在人前与朱祁镇有亲昵的举动,但她还是咬着朱ún,把额头轻轻地抵在了朱祁镇的肩头。“在臣妾的心里,你才是真正的大明天子,也只有你,才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你弟弟,他还不配……”
“娜仁,一娘……”朱祁镇张了张嘴,却觉得嗓子眼里边仿佛让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又暖,又烫,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张开了双臂,将两nv紧紧地拥入了怀中,良久,也不愿意松开这两躯温热的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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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之内,朱祁镇很没有形象地盘膝而坐,一手揽着那像是ūn倦的猫儿似地趴在自己膝头的钱一娘,看着那娜仁用她那灵活修长的手指将那摘下来的柳枝编着uā样。这一刻,朱祁镇觉得自己地心境已然安宁了下来,这两个nv人。
一个是在自己穿越之前,就已经深深铭刻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的nv人,在北京城下,正是她的呼唤,jī起了朱祁镇那原本险些绝望的灵魂,jī起了他的血ìng还有勇气。如果没有她,或许,北京城下的自己,将会是另外一个模样。
另一个,却是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在大草原上,相识,相知,到最后她甚至愿意为了自己,而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族,还有最疼爱她的兄长,将自己这个瓦刺的大敌救出了草原。哪怕是身处于异乡,她也坚定不移,不离不弃。
“红颜知己,红颜与知己……”朱祁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边反反复复地咀嚼着这句早就听得耳朵起了老茧的话,却发现在这一刻,是如此的应景。
“陛下您说什么呢?”正舒服地眯着眼眸儿的钱一娘懒懒地抬起了眼眸,好奇地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在想,朕该怎么,才能够……”朱祁镇说到了这,却说不下去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去怎么阻止朱祁钰这个家伙。
“臣妾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人,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坦然自若地面对朝庭百官,哼,也不知道他怕不怕老百姓戳他的脊梁骨。”钱一娘也不禁撅起了粉嘟嘟的嘴ún,很是气鼓鼓地道,那方才压在朱祁镇uǐ上的左脸此刻压出了红痕,犹如裹上了一团胭脂一般,又添了几分魅è。
正说着这话,钱一娘看到朱祁镇的目光突然一滞,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一头原始丛林里爬出来的凶兽,看到了一只féi美的猎物一般。
“夫君,陛下……这里可是后uā园。”钱一娘觉得自己的脸蛋顿时烫了起来,双手绞在了一起,羞怯地想要挪开一些,因为朱祁镇的那种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特别是在深夜……
“乖老婆,你说得太对了,哈哈哈,朱祁钰你个王八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就在这个时候,还以为会像平时一般又扑上来耍流氓的夫君却跳了起来,张扬而狂放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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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新到,嗯,感觉不错,感觉又回来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