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那朱祁钰一路从大殿至此的王诚微微颔首,笑眯眯地道:“想当年万岁爷也如见深皇子一般大,看到了宣宗皇帝的时候,也是这段,现如今看到万岁爷跟见深皇子父慈子孝,老奴哪怕是今日就闭了眼,也算值了。”
“大伴何必说这样的话,朕是你看着长大的,如今当上了天子,还需要你跟舒良、张永、王勤他们一块好好地辅佐于朕才是,切莫要有那样的念头,知道吗?”抱着儿子,看着怀中娇yn的贵妃,心气昂然地朱祁钰不禁笑道。
“谢陛下看重老奴,陛下有命,怕是那阎王爷,也得暂避三舍。”王诚赶紧拜下,顺便用开玩笑的口ěn拍了下朱祁钰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惹得这位大明天子不由得眉开眼笑地道:“行了行了,朕不过是人间的天子,哪能管得到yīn朝地府。”
逗了那朱见济一会,小家伙出去闹了不短的时间,大约是累了,不大会的功夫,妥拉着眼皮直唤母妃,就在那杭贵妃的怀里边酣然睡去,看着这小家伙那张ròu呼呼的脸蛋,朱祁钰忍不住伸手轻捏了捏,换来的却是那杭贵妃一个带着嗔意的媚眼。“陛下您还真是,别惊着孩子了。”
“好好,朕不闹了,等小家伙醒了,朕再多陪陪他。”朱祁钰不以为讦地笑了笑温言道。
“那是自然,他可是你的皇儿,作父皇的,自然要多陪陪他。”杭贵妃听到此言,不由得嫣然一笑,而那双原本爱意满溢的双眸在朱祁钰看不到的位置,恢复了清明冲那恭立于殿内一直笑yínyín看向这边的王诚使了个眼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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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那杭贵妃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地王诚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道:“万岁爷,今日这朝会,老奴觉得他们反应如此强烈,实在是有些蹊跷,可是如今想来,怕是那些文武大臣们,心里边别有想法吧……”
“哦,大伴,你有什么想法,直言便是。”朱祁钰目光落在了那开口说话的王诚身上,语气也转和了许多,这位王诚王大伴可是他自小便随在他身边ì候着的。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王诚一直不离不弃,朱祁钰继承着明朝皇帝一惯亲厚宦官的传统,对王诚的意见,向来是比较重视的。
“奴婢以为,那些文武大臣并非是不敬陛下,而是怕今日附合了陛下的心意,来日却……”王诚略顿了一顿,目光却落在了那杭贵妃怀中正在酣睡的朱见济的身上。
朱祁钰先是一愣,顺着那王诚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那正在杭贵妃怀里的朱见深时,方自有些恍然,脸è也不禁在瞬间就yīn沉了许多,眉头也拢了起来。
看到了那朱祁钰的神è变化,心里边知道已然到了火候的那王诚此刻不由得lù出了一脸的惶恐之è拜伏于地。“万岁爷,老奴该死,老奴这嘴……”
“无妨,大伴你继续说吧,朕想听下去。”此刻,朱祁钰已然坐直了身躯,声音冷冰冰地透着一股子寒意。
而这个时候,杭贵妃一双黛眉轻轻一挑,使了个眼è,厅中剩下的几名心腹宫nv与宦官也尽数离开了大殿,守在殿外。
王诚抹了抹眼角,哆嗦着嘴皮子道:“既然万岁爷愿意听,那老奴今日就豁出去了。老奴看着您长大了,知道您心地仁善,向来不喜与人争。可是,天家的事情,终归是不能太过随心顺意。”
“说句实话,万岁爷您龙体康健,这老奴是知道的,可是那些大臣们,多历数代帝王,他们想的,自然也就深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万岁爷您别忘了,皇太子,不是万岁爷您的嫡亲孩儿见济皇子……”王诚这话完全就是赤luluǒ了。
朱祁钰哪里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大臣们之所以总是跟自己作对,其中或许有自己在位时间不长,威信未立的原因外,怕是与王诚所言有更大的关联。
脸è愈发难看的朱祁钰紧紧地咬着牙根,双目几yù喷火。声音像是一匹受伤的孤狼一般嘶哑里透着一股狰狞:“你给朕继续说下去。”
王诚知道,火候已足,再刺jī下去,就是自己倒霉了,话风陡然一转:“见济皇子聪慧过人,容貌秉ìng皆肖似万岁爷,实有人主之资。再者,子承父业,此乃千古不移的道理,万岁爷您想必也该知晓,前宋开国之初的事吧?”
听到了这话,看着那可爱乖巧的朱见济,朱祁钰那原本铁青的脸è缓缓地变成了夹杂着兴奋与期待的红è,两眼里边的jīng芒亦越来越盛。双手不由得紧握成了拳头,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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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新到,呼呼,继续猥琐地抱着脑袋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