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我那位好兄长,当今太上皇。”提到了好兄长三个字的时候,朱祁钰的腮帮子ròu都鼓了起来,眼中的戾气,亦让杭贵妃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朱祁钰此刻仿佛又回到了朝堂之上,脑海里边尽是与朝臣们争执的画面,这一切的由来,又是那位该死的,不知道收敛的太上皇陛下,自己的好兄长朱祁镇。
在那宣府呆了不到两个月,先杀了自己派遣去迎驾的心腹近ì,接着呢,又下令抓捕了宣府边镇的镇守和守备太监。举动了个什么公审公判大会,尽述其恶之后,连同爪牙计一百三十余人尽数处斩。
一百三十余人哪,这可不是打仗,要知道,大明朝处斩罪犯,一般都是要经由刑部甚至是天子御批的,而太上皇却连问也不问一下自己的意思,这虽然不像上次一般赤luluǒ地ōu自己的脸,可照样也仍旧是在挑战自己这位堂堂大明天子的权威啊。
虽然他们的确证据确凿,虽然他们都罪有应得,那些爪牙死了就死了,朱祁镇倒也不觉得可惜,可问题是那些宦官可都是内臣,天家的奴才,老百姓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可你丫的居然不仅仅将他们的罪名公置于众,甚至消息都已经快要传遍了北方。
各地百姓士绅,甚至是官员皆尽拍手称快,这还不算,闹得各地的督抚们纷纷进言内官外镇带来的害处。而内庭呢,内庭里也同样是一片惶然,那些心腹宦官们纷纷哭诉不已,认为自己等人都是天家的奴才,一举一动,还不都是为了万岁爷分忧,为万岁爷守好这份大明的江山基业,自己等人哪怕是没有功劳,可至少也得有些苦累吧?
可是那些外臣不但不理解,还仅仅抓住宣府边镇的那几个败坏这种极其个别的例子来说事,仿佛天底下所有的宦官都是坏蛋似的。从小,除了母亲吴太妃之后,就属这些心腹宦官最亲,看到他们一个二个整日长吁短叹的,nòng得那朱祁钰的心情无比之差。
这还不算完,仿佛朱祁镇这位太上皇兄长觉得还没玩够,委任了那些自己遣往宣府边镇,ì奉朱祁镇的宦官,为镇守和守备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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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太上皇此举动,让朱祁钰愤外地愤怒,任命官员,那是天子才有的权利,凭什么你一个太上皇也要叽叽歪歪的。
但是,在朝堂之中,朱祁钰的抱怨不但没有获得大臣们的同情,反而惹出了一堆马粪。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是,几乎所有文武大臣都站到了朱祁镇这一边,认为,朱祁镇这位太上皇公审之后斩杀宣府边镇的镇守太监及守备太监的举动是为了大明朝,更是为了老朱家的江山社稷着想。
太上皇既负督宣府边镇之事务,自然也有权力处置那些罪该万死的jiān宦及其爪牙,谁让他是太上皇,至少在名义上比皇帝还要高出一个等级,他同意干掉那些宦官,那么既使没有经过他这位大明天子,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毕竟宣府边镇军心民心不稳,已让那些宦官给闹的实在是不像话,太上皇如此做,实实在在地大块人心,再者,大家都心知肚明,朱祁钰发往宣府去ì奉太上皇的那些宦官都是宫中不得志的,不会逢迎拍马之人,而不少还颇有干才。
当然,这些都是老王直还有朱祁镇的外公家的几位舅舅多方游说,使得大家都能知晓的情况,这样一来,更使得厌恶天子外遣宦官的文武大臣们在此事件上保持了一致的态度。
认为ì奉太上皇的那些宦官皆是有能力有责任心的,更何况,甚至还有职务至神宫监少监的阮lng,凭其资历和职务,做个宣府镇守太监绰绰有余。至于守备太监,不是还有王瑶等做到了监丞之职的那些宦官吗?
看到那些文武大臣唾沫星子横飞地在那支持太上皇,朱祁钰出离地愤怒,认为这是对他这位大明天子的严重挑衅,而王文等一干天子近臣自然也跳将了出来,yù与诸文武试比高。
可问题是,就他们寥寥十数人,哪里是近百号文武官员的对手,更何况于,老王直等人还引经据典,以古为鉴,指出了以往有朝代天上在朝,仍旧有上皇作主训政之例,区区几个镇守、守备太监,以太上皇的权威,也不是不能任命地。
最终,朱祁钰气的一跺脚干脆就罢朝闪人,决定来到杭贵妃这里,一诉心中之苦闷。
听到了朱祁钰大吐苦水,杭贵妃也不禁一脸地怜惜,身子一挪,凑到了那朱祁钰的身侧,水汪汪的眼眸儿里边全是疼爱。“陛下莫要气坏了才是。”
“唉,这事你叫朕如何不恼?”朱祁钰伸臂揽住了杭贵妃的纤腰,不禁有些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道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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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家里边有些琐事,受影响,不过不大,再次声明,不会太监。省得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又跳出来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