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出问题了,它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人的性格。
我开始逃避,因为我不想要伤害到她,可是,我却忽略了她也是进入这个游戏的玩家,她的性格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舒小言被劫持了,因为玉一鸣。
而玉一鸣是我的秘书。
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我看到的只是她冷硬的侧影,以及淡漠的眼神。
她就那样抱着舒小言在我的眼前消失,我看着她的背影,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敢说。
舒小言伤的太重了,差一点就死了,当医生宣布舒小言手术结束的时候,我甚至是舒了一口气。
我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她不会恨我了。
我以为事情都会结束,就算是从出事开始,她就一直冷漠的对待我,可是,我一直相信,我们都会好的。
她还是走了,在我毫无预展的时候走了,带着孩子和舒小言,一起去了爸爸妈妈那里。
什么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都没有。
我疯了,在地下室里将文致远差一点打死,他却笑着说我也不过如此。
真的是不过如此吗?
我笑了,冷冷的告诉他我不会和他一样的,舒锦歌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她永远都会属于我。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一直在努力克制着我自己,我明白在我的心里,已经潜意识的讲我自己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齐天宇,一个御天齐。
我们两个,除了公用一具身体之外,便是不同的两个个体,互不干涉。
等到小锦回来之后,我们两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努力变成小锦最喜欢的样子,我们都爱着小锦,我们更希望她留在我们的身边。
因此,我们达成了共识,在小锦这里,我们要做到统一,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我们已经成为了两个人。
可是,小锦却是发现游戏的漏洞,她说我们身上都带着游戏的后遗症,那是一种病毒,会蚕食我们的大脑,最终,我们都会改变。
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一切的根源,将这一切都在萌芽的时候遏止住。
我很兴奋,我甚至再想,如果病毒消失了,我是不是就会回到从前,我新生出来的这个人格就会消失?
可我也在愤怒,我知道是他的愤怒,他觉得小锦不爱他,爱的是我。
我在窃喜,他在愤怒,却终究怕吓着小锦而压抑着自己。
舒小言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我身边的死人脸保镖。
我们都在嘱咐他们,可是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舒小言的婚礼上,罗天佑和文致远两个人联手将我的小锦抓走了,我疯狂的寻找,却在这个时候,罗天佑将电话打了过来。
他说,让我去父母的坟地,我们做一个了断。
我在路上就看到了他们的车,我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车,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车里的小锦。
她被罗天佑伤了,倒在了后座上。
我感觉心一阵剧痛,便见罗天佑已经挺车,不管不顾的拉着她朝着山顶走去。
我看见她的双臂全都是鲜血,只要挣扎,就会被罗天佑拳打脚踢。
山顶上,我和罗天佑站在了一起,他狂笑着说要毁了我所有的一切,因为,我毁了他的一切。
我沉默不语,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对边这个人是我的亲哥哥,血浓于水啊,他为什么要说是我毁了这一切,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只想要我爱着的人安全。
我的眼中除了小锦,谁都没有,当拳头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似乎没有痛觉,我觉得,他说的对,如果,不是我,小锦真的不会这样凄惨。
也许,我死了,小锦就会自由,齐氏绝对不会任由小锦出事的,只有我是多余的。
可是,恍惚中,我听见了有人在喊我,那声音很熟悉,她告诉我,没有了我,她也就没有了,她还告诉我,她是我的救赎,可我不知道,我也是她的救赎。
我睁开双眼,就看见了她急切的心情,而我,就在那个时候,觉得,我真的不该就这样死去。
猛地反击,我将罗天佑打翻在地,反败为胜,然后跑去给小锦接来牛皮筋,她身上全是血,我看着心疼。
只是,随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要保护我怀里的人,我要她好。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我就睡在这具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