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怕是不易为也!据其往日言行,此子似乎甚是......甚是仇视......”张叔很有些忧心的提醒道。
“哼!”兔儿爷公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又傲然言道:“正因不易,方才显得有趣,否则又何须本公子亲自操劳?”
“是,是,公子所言甚是。”张叔见兔儿爷公子面色不善,于是赶紧附和,不敢再辩。
兔儿爷公子见张叔贴服,于是又扭头望向窗外,默思不语,半响之后,其本来阴晦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且自言自语道:“原是山中隐士,入城没两日便成了开国公的义弟,又平步青云,从白身一跃而为一州父母......年纪不大,却能做《菊花吟》,敢论佛论法,巧舌善辩,揽财之术天下无双,还熟知敌事,统军先灭吕师夔,授计再灭张荣实......好,好的很!不知尔日后还能再给某何等之惊喜......嘿嘿,某对此倒是真的很期待啊......”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而阿龙阿虎更是忍不住偷偷地互相对瞄一眼,表情怪异,似乎有什么事儿心照不宣。
同日,晚间,怡情阁。
“小姐,想什么呢?”紫烟给趴在窗边眺望的赵清凝递上一杯香茗,又故作好奇地问到。
“没想什么......”赵清凝接了香茗,却没有答话的兴致,目光依然望向楼下小院,似乎在赏花赏草。
坐在一边无聊地玩手指的弦雨听见这话后,登时不屑地撇了撇嘴,言道:“小姐总是心口不一,明明在想着那人,却不承认,小姐,你别急嘛,明天我就帮你把他捉过来,让你看个够好了。”
“死丫头,就你多嘴!”赵清凝斥了一句,然后猛地回过头来,没好气儿地说道:“你明日可别乱来,如今人家已贵为知州,又是......又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我一个风月女子......唔,他若愿来自会来,你莫在去找他了......否则......否则莫怪我翻脸不饶你!”
弦雨每次只要一谈到卓飞,那就注定没好事儿,此刻无端端地又被自家小姐数落了一通,登时不忿嚷道:“小姐,以前我讨厌那家伙,不肯帮你,你骂我也就算了。可如今我都主动帮着你了,你咋还......”
弦雨说到此处,看见紫烟正拼命地向自己打眼色,她虽然仍感不忿,但还是乖乖地将一肚子怨言咽回肚中,别过头去,不再言语,显然是生起了闷气。
紫烟无奈地瞪了一眼不分尊卑的弦雨,又赶紧扭头对赵清凝言道:“小姐,弦雨还小,不懂事儿,你别怪她了。”
赵清凝望着生闷气的弦雨,也很是有些后悔自己的话太重,闻言摇了摇头,又转头望向窗外,不再言语。
紫烟对这主仆二人好生无语,想了想,又对和声赵清凝说道:“小姐,你也别想的太多了,卓公子刚回梅州,定是忙得很,就算明日不来,那想必过几日忙完了也就......也就该来了吧......。”
紫烟越说越没底气,说实话,卓飞和赵清凝的关系很微妙,说有情又似无情,恐有情愫暗生,但绝对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所以日后是否能结缘,那还真是说不准的。说实话,要不是弦雨成天去堵人家卓公子的门口,那这二人的关系怕还要更加地......更加地清白呢。
“是啊,他是人中龙虎,志向远大,又怎有暇想起我呢......”赵清凝喃喃自语,而望向楼下院门的眼神而更是愈发地幽怨起来。
紫烟望了望自家小姐,又望了望还在生闷气的弦雨,心头也是噌噌地冒火,干脆一屁股坐在圆凳上,望着烛火发起呆来。
哼,你俩喜欢发呆,那大家就一起发呆好了,谁不会啊!
同样的夜,韩府,后园假山。
“小姐,天气这么冷,坐在这儿干嘛啊!回头再冻出病来!那夫人还不得打死我啊!”小武站在假山下,双手抱胸,一边哆嗦着,一边说到。
韩珂坐在假山上,托着香腮,正想心事,听见小武抱怨,回过神儿来,晒道:“净瞎扯,我娘她哪有你说的那么凶!再说了,这都春日了,有你装的那么冷么?哼,咱们习武之人,岂可畏寒惧暑......”
“行了行了!我说小姐啊,您以后别再以习武之人自居了成么!这话万一让老爷给听见了,那还不得气死啊!”
韩珂闻言,暴怒,斥道:“死丫头,什么气死不气死的,你这不是咒我爹吗!莫非想找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