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狂徒,竟敢擅闯我府,当真是胆大包天,为所欲为,莫非是欺我广中经略司无人么!哼,今日环儿就要让尔等知道我的厉害!”
“我呸,真是大言不惭!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能唬得住谁啊!”罗忠大声喝到。
“哈哈,真是好笑,你们个个强弓在手,我若露了头儿,那还不得立刻被你们射成刺猬啊!啧啧,你这人真当别人都和你们一样傻啊!”
“哇呀呀!臭丫头,待老子出去之后,定要你的好看!”罗忠被人当着恩师的面儿奚落,自感好没面子,登时怒不可遏。
“出去?别做梦了!你们可曾听得水声么?”
“废话,老子又不聋,这么大的水声,怎么会听不见?”
“那你就没听出来这水声是在你们头顶上么!”
此言一出,登时令吴天倒吸了一口冷气,总算想明白自己为啥会有不妥的感觉了,原来自己一直都只闻水声,却没发现这水到底在哪儿。而知道如今方知,这轰隆隆的水声,不是来自地下,也不是来自两侧,而是......而是来自上方啊!
“那又怎地!老子又不想洗澡,管水声作甚!”罗忠大声反驳,不过总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哈哈,你不想洗澡,可是我能让你洗个痛快啊!我跟你们说,我身旁有个绞盘,只要我一推它,那洞壁上那块大石就会陷下去,然后你的洗澡水就会冲出来了!倒时洗不洗澡的可就由不得你了......”
“真是啰嗦,你一个姑娘家老是说什么沐浴之事,多难听啊!”
一声轻嗔响起,显然高壁之上还有另外一名女子,但是无论如何,吴天都觉得心如死灰,想自己堂堂一男儿,自幼习读兵书战策,结果今日竟被两名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陷入死地而不得逃脱,这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呐!
吴天满心沮丧,而梁顺却凑到他耳边言道:“师兄莫忧,你且用言语先拖住她们,小弟自有上壁之法。”
“当真!”吴天不能置信地望着梁顺,心说这光溜溜的石壁,飞鸟难落,你又怎么可能爬上去呢?
梁顺微微一笑,竟调皮地冲着吴天眨了眨眼睛,接着又转头对着幽狼说道:“看见那靠近顶端的那块凸石没有,你去把那带子绑上重物,待会甩上去。”
众人都向上望去,只见靠近石壁顶端的部分确是有一块突出来半尺的大石,而上面青苔满布,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只是这块大石离地也足有八丈之高,想要将布带套在石上,这难度还真是蛮高的。
“尔等贴墙架人梯,能架多高就架多高。”梁顺向亲卫下令到。
众卫闻言,纷纷蹑手蹑脚地靠向墙边儿,鬼鬼祟祟地架起了人梯,竟然也有一丈高了。
“幽狼,你先上去,能跳多高,跳多高,我踩着你上去。”梁顺又冷冷地命令到。
幽狼闻言,登时心中叫苦,这当垫脚石到无所谓,只是在空中被人踩落地面,那得多疼啊!
不过在活命的欲望和梁将军的淫威之下,幽狼全无半点抗拒的念头,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六师弟,小心些!”吴天听着梁顺的安排,也猜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这不由得让他有些担心,忍不住嘱咐到。
梁顺点了点头,将手中长带捋了一下,便冲着幽狼说道:“幽狼,去!”
幽狼闻言,立刻半躬下身子,眼光死死地盯着人梯顶端,显然是在酝酿发力,那架势还真像头狼。
“哎呀!我说下面的,你们该不是都吓傻了吧!我劝你们速速放下兵器,准备束手就擒,否则的话,那我可就要水淹七军了,哇哈哈哈!”就在梁顺准备动作的时候,石壁上又传来了那小姑娘的声音。
吴天对着梁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而自己则挺身而出,扬声道:“这位姑娘,我等入园只为寻找念我家大人,实无歹意,姑娘又何苦要赶尽杀绝呢!”
“你们气势汹汹地冲进别人家来,还说自己没有歹意,这岂不好笑么?再者说了,谁稀罕赶尽杀绝你们了,要是真想杀你们的话,那我早就放水了,何必跟你们废话!”
“此中情由一时难言,既然姑娘未存赶尽杀绝之心,那不如指条明路给我们出去,咱们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