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一阵儿令人极度不爽的狂笑自兔儿爷公子口中发出,他撇了撇双目噙泪的锦衣少女,得意洋洋地言道:“怪哉!真是怪哉!我看你好歹也是个大家千金,不想却能为两个下人忍辱至此,难得难得......”
兔儿爷公子的话还没说完,那卖奴台上的丘季二人显然是猜到了这边儿发生的事情,这俩人对望一眼后,只听那姓丘之人忽然高喊道:“小姐,丘某学艺不精,今日令小姐颜面扫地,实是死不足惜也!”
而另一姓季之人也高呼道:“小姐乃千金之躯,岂可因我二人而受辱,小姐莫再求情,否则我俩纵死也是难安了!”
锦衣少女闻言后,顿时悲难自制,原本噙在眼中的泪花也终于破堤而下,两行清泪,顺颊滑落地上,更显楚楚可怜之态,直令观者无不为之心碎也。
“公子今日若能高抬贵手,放了吾仆......还有那两个鬼奴,则小女子愿当众跪谢以赔罪!”锦衣少女咬了咬牙,一字一字地坚定说到。
“小姐!”环儿惊呼出口,本能地觉得不妥,想要劝阻,可当她拉住自家小姐的胳膊之后,却又不知该怎么劝才好。
兔儿爷公子望了望我见犹怜的锦衣少女,又望了望卖奴台上,似乎有些意动,沉吟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阴阳怪气地言道:“哎呀呀,这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真是自作自受,何苦来哉也!,只可惜......”
兔儿爷公子说到此处,故意卖了个关子,而锦衣少女心急,眉头一皱,忍不住脱口问道:“只可惜什么?”
兔儿爷公子一笑,先是蔑视地撇了锦衣少女一眼,忽然面色转寒,如罩严霜,斩钉截铁地言道:“只可惜太晚了,本公子如今软硬不吃,一心就要取了这四人的性命!哇哈哈哈!龙虎豹豺,还不快点把那两老两黑全都给本公子宰......呃!”
兔儿爷公子嚣张无比地大声下达着格杀令,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脖颈处一凉,显是有利刃相加,令他不得不将剩下的话咽回肚中去。
而与此同时,只听一个无比寒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道:“这位公子,如今真的太晚了么?”
眼看着家仆就要性命不保,锦衣少女的懊恼和怨恨已经到了极点,而就在此刻,竟突生变化。
由于树木遮挡的关系,所以站在锦衣少女的角度只能看见兔儿爷被人长剑架颈,但且看不见兔儿爷身后持剑之人,于是她微微一错愕之后,便连忙探身向兔儿爷公子身望去,而这一望之下......
“呀!”
四目相对,锦衣少女如遭电击雷噬,登时怔住不动,而她的小丫环环儿见状,忙顺着自家小姐的目光探身望去,结果顿时也是长大了口而难言,一副惊讶莫名的样子。
兔儿爷公子正对着锦衣少女而站,见二女皆露出惊异之情,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暗道自己背后也不知是个何等恐怖的人物。
卖奴台上的龙虎豹豺见主人受制,登时大惊,忙分出龙虎二人,扑来相救。
“站住!再动半步,你家公子必小命不保!”吴天冷冷呼喝令龙虎二人不得不止步于半途,再不敢稍有动作。
吴天见局面已被控制,心中立定,又见对面的锦衣少女主仆二人还在傻呆呆地望着自己,想是被自己的突然出现给吓坏了。
想到此处,吴天稍感愧疚,于是侧脸望向锦衣少女,微微一笑,算是示好。
锦衣少女错愕之中忽见吴天冲着自己洒然一笑,忽然间猛地回过神儿来,轻呼后退,旋即霞飞双颊,娇羞无限,虽以袖掩面,却又忍不住偷眼向吴天望去。
吴天一愣,心说我不过是冲你笑了笑,你至于这么大反应么?虽说谨守男女礼防没错,但是......但是你方才仗义出手,和兔儿爷公子争强斗狠的时候,似乎也没见你介意过什么男女之别嘛。
吴天一头雾水,不过此刻他也没时间去细想,只是回头又对着兔儿爷公子冷冷说道:“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身为男儿,何必如此小气呢?”
兔儿爷公子闻言,怒道:“本公子乐意,又与尔何干!身为男儿,却鬼鬼祟祟地背后偷袭别人,难道尔就不知耻么!”
“本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来无耻之说?再者,兵行诡道,吾这擒贼先擒王之举,实是暗合争战之要义,这鬼鬼祟祟又从何谈起呢?啧啧,本公子看你方才说起两军争战来头头是道儿,似乎也学过那么几天兵法......然,尔竟连逸己方能攻人的浅显道理都不懂,这......这也好意思在人前卖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