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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好是坏,反正只要你碍着我了,那你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自己闪开,二是被我踹开。这是卓飞做人的一贯原则,无论是穿越前后,都未曾改变过。当然了,在踹开挡路顽石之前,卓飞也决不介意先踢他几脚玩玩。
“我说张大人,咱们真人不说暗语,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您可实在是怨不得我啊!您老且想想,谋您正使位置的是马大公爷,拆您台的吃陈相,不给您官儿的今上,这里面可没卓某什么事儿吧?您老就是有气,那也别冲着我撒嘛,这也忒不公道了!”
卓飞一脸委屈的模样儿,我见犹怜,然张镇孙却不为所动,反而暴喝道:“闭嘴!谁不知你与马俭那老匹夫是结义兄弟,谁不知你俩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我且问你,那送去福建贿赂百官的银子难道不是你帮马俭谋来的么!”
“呵呵呵,正所谓有银子大家花,我钱来的容易,愿意贡献朝廷就贡献朝廷,愿意送给谁花用就送给谁花用,张大人又何必那么生气嘛!”卓飞一脸的惫赖模样儿。
张镇孙闻言,却是眉头一扬,惊讶的唤道:“你竟然敢承认使了银子!”
卓飞哈哈大笑,道:“卓某是送银子,又不是收银子的,为什么不敢认?再者说了,那账面上的银子一分不少,百姓爱国所献一文未动,所用皆是额外赚来的私银,这官司就算是打到御前,恐怕您老也奈何不得我吧!”
卓飞说这话其实有点心虚,因为当时贿赂朝堂诸公的银两确是贩卖爱国彩票所得,只不过后来卓飞觉得这始终是个大漏洞,本着防患于未然的完美主义精神,所以钱庄开业之后,便暂时用钱庄的钱将这部分亏空给填平了,而等孙三公子在循州赚了个盘满钵满之后,所得足以弥补这部分亏空了。
而卓飞此刻故意将这话说出来,是因为他知道张镇孙就算被罢职,按理也要先押赴京师,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法司同审。当然了,如今小朝廷流亡海上,居无定所,三司还凑不凑的齐也不太好说,但这规矩总还是在的。而当张镇孙押赴御前受审之时,那穷途末路,已经毫无顾忌的他想必会将这些破事儿都给抖搂出来,以求能和自己拼个同归于尽。
躲是躲不过的,所以卓飞干脆将这事儿给挑明了,而且一口咬定是私银馈赠,这样一来,张镇孙即使想拿这事儿做文章,那总也会觉得底气不足,而他这底气一不足,以他这刚直的性格,那恐怕就没什么说服力了!
卓飞人小鬼大,这份用心良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而张镇孙显然也不理解这么微妙的心理战术,他只觉得从卓飞无所谓的态度来看,显然人家在此事儿上是有恃无恐的,而若如此的话,那恐怕自己本打算豁出命去也要在圣上面前揭穿此事的决心,也未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了。
想到此处,张镇孙好不失落,神色登时一黯,而他这微妙的表情变化立刻就被卓飞的火眼金睛给捕捉到了,令卓飞知道自己的攻心战已然奏效,这令他很是得意,于是又接着说道:“张大人,就算您因我是马大公爷的义弟而迁怒于我,那我也认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那么小气,不该使出那么低三下四的伎俩来刁难我嘛!您扪心自问,让张锋扣押我传讯亲卫的是您吧?派出马军欺负我的也是您吧?身处现场却不制止黄应山挑惹我的也是您吧!怂恿黄应山带着马贲来找他六叔晦气的也是您吧?嘿嘿......您说说,您老一向号称是刚直不阿的正人君子,可您老干的这些破事儿也太龌龊了一点儿吧!”
“你!哼......”
卓飞越说越是严厉,说到最后,已是质问的口气,张镇孙本想辩解那马贲的出现并不是自己授意的,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何须去跟这可恶的小儿解释,于是便闭口不言。
张镇孙以沉默为武器,进行无声的抗议,只可惜他的对手却把这当成了示弱的表现,而卓飞最大的爱好就追打落水狗,你不说话,那就刚好给了他雄辩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