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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飞转头又对着王挫说道:“挫儿且退下,这次还是让你六师弟来吧,也省得等下旁人输了不服,反倒骂咱们以大欺小,那名声可不好听,哈哈!”
“六师弟? 哦,对了,让小六子来也好!”王挫先是一愣,但旋即就想明白了,望了一眼梁顺,又忍不住回头很是同情地望了白袍小将一眼,心说小六来了,你小子怕是更惨了,得了,你自求多福吧!
王挫就在白袍小将惊讶的目光中大咧咧的勒马而回了,而紧接着,一名十三、四岁,连甲都没披的白面娃娃,就随手拎着根儿长剑,便晃悠悠地策马出列,来到场中,一指白袍小将,淡淡地说道:“来者报名,我梁顺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操!”白袍小将闻言大怒,心说对方派这么个小娃娃出来,摆明了就是来羞辱自己的,这真是,真是欺人太甚了!
“小爷马......呸,就你也配问小爷的名号,等小爷挑了你之后,你自己去地府问阎罗王吧!”白袍小将一边呼喝催马,一边抖动手中长枪,泛出几朵枪花,直扑梁顺面门而来。
梁顺见状,侧脸微嗤一声,猛地一抬手腕,只见一点寒芒疾射而出,紧接着便见那白袍小将的胯下战马忽然前蹄一软,栽倒地上,而由于惯性的缘故,更是带着自己的主人在官道上滑出了好远,最后刚好停在梁顺的侧面。
刷!
一道白芒划过,还不等白袍小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梁顺的长剑便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望着马上那个娃娃高高在上而冰冷无比的目光,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渗人凉意,白袍小将平生第一次发现死亡竟然也可以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这怎么可能呢!
“你这卑鄙小人使诈,小爷我不服!”白袍小将突然间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梁顺面无表情地望着剑尖下的白袍小将,毫无表情的说道:“你服不服又与我有何干?报上姓名,或可饶你一命。”
白袍小将闻言,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喉头一甜,竟有一口鲜血喷出,直将梁顺的长剑和步履都喷了个通红。接着此子抹了抹嘴角,又破口大骂道:“我草你姥姥的要杀便杀,小爷我今日若是皱下眉头就跟你姓!”
“我......没有姥姥,其实也不知自己到底姓什么!也罢,看在你还像条汉子的份儿上,今日我就送你个痛快好了......”梁顺先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脚上染了血的步履,接着又淡淡地吐着每一个字,听上去冰冷而毫无感情,而他那白皙的小脸更是如罩寒霜,整个人就像是从地府爬出来索命勾魂的白无常,令人不寒而栗。
梁顺说完,又深深地望了马下已经闭目准备受死的白袍小将一眼,手中长剑一挥,就要抹过他的咽喉......
“住手!”
“住手!”
“住手!”
三声暴喝同时响起,梁顺长剑停下,抬头看了看,只见叫住手的三人,其中一个正是卓飞,另一人则是对面领军的那员中年将领,而最后另一人却是大出人之所料,不是吴天,不是王挫,竟然是公爷府派来引路的那名亲卫斥候。
卓飞望着这名公爷府的亲卫也很茫然,心说哥一时心软,想要做个好人,这咋还有这么多不开眼的家伙来抢哥的风头呢!你知不知道你俩一出现,哥的仁慈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再说了,小六是我徒儿,你俩能管的着么!
卓飞一通儿腹诽,而还未等他想明白,却见这名公爷府亲卫忽然纵身下马,然后三步两步跑到这员白袍小将面前,忽然问道:“敢问小将军可是马三爷的二公子贲么?”
“唔,你是何人,竟识得我马贲?”白袍小将睁开双眼,迷惑地望着面前之人。
那名公爷府亲卫见对方承认,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叩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块铁牌呈给对方过目,并同时高呼道:“小的马罩目,拜见贲公子。”
“咦,你是四叔的人!那你们是......”白袍小将看见铁牌,眼睛一亮,又猛地抬头看了看梁顺,又望向卓飞。
“贲公子,二爷来广州办事,小的奉公爷之命,特为二爷引路,唔,算来贲公子应该称呼二爷为六叔才对。”马罩目情急,也顾不得尊卑礼数了,一指卓飞,急切地解释道。
“啊!”
“啊!”